张特助回来的时候,贺峻霖已经离开了。所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剩下的几天,顾晚似乎是接受了自己手脚失力的事实,竟然安分了起来。
直到一周后,桑榆晚醒了。
顾晚意料之中,桑榆晚似乎也很虚弱,是丁程鑫推着轮椅带她来的。
顾晚你这个贱人还活着,是我失误了。
顾晚的不甘都写在脸上。
桑榆晚勾引我的未婚夫都要特意去整容成我的样子。
桑榆晚一开始你就输了,顾晚。
两个面容相似的女孩儿在病房里说话,平静的外表下暗流涌动。
桑榆晚阿程,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
丁程鑫不行,我不放心。
丁程鑫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桑榆晚让保镖守着我就行。
桑榆晚我想确认一些事情。
桑榆晚软软地拉着丁程鑫的手,跟他撒娇。
顾晚只觉得刺眼,明明之前能忍受的,现在这一幕却刺眼地让她想流泪。
丁程鑫败给你了,但是只能说三分钟。
丁程鑫亲昵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留下了两个保镖才离开病房。
顾晚你想知道什么?
桑榆晚你是真的爱丁程鑫吗?
桑榆晚即使他不是财阀家族的继承人。
顾晚没想到桑榆晚会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顾晚哪有这么多如果。
顾晚你以为这是偶像剧吗?
顾晚如果我是真的爱他,你就把他让给我?
顾晚最讨厌桑榆晚这幅表情,带着些微微的怜悯看着她。
桑榆晚如果是我,我绝不会为了一个男人。
桑榆晚把自己整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桑榆晚从你整成我的样子开始,就没必要期待他爱的会是顾晚了。
桑榆晚正是因为这样,我没有主动对付过你。
顾晚桑榆晚。
顾晚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恶劣。
顾晚别装了行不行?
顾晚你就是什么好人?
顾晚一边说要退婚、吊着贺峻霖,一边和丁程鑫不清不楚。
顾晚A城三个顶尖的男人,两个心都在你这,你是不是很得意?
闻言,桑榆晚收起了最后一丝怜悯。
她看着顾晚僵硬的脸和阴毒的神情,被激起了一丝怒气。
桑榆晚把她的脸划花,现在。
桑榆晚顾晚,你该醒醒了。
桑榆晚没有丁程鑫的母亲庇护你,你连和我平起平坐的资格都没有。
两个保镖上前,一个摁住桑榆晚,另一个当着桑榆晚的面,划花了顾晚的脸。
丁程鑫听到病房里的动静,急忙进来。
他看到顾晚满脸是血,桑榆晚则一脸淡漠地坐着,保镖没有得到指示也没敢停手。
顾晚桑榆晚!你真该死!
顾晚疼!快住手你们两个贱人!
桑榆晚堵住她的嘴。
丁程鑫刚要开口,桑榆晚就在他之前说了。
丁程鑫晚晚。
桑榆晚阿程,你还是去外面等我好吗?
丁程鑫好。
丁程鑫总觉得桑榆晚的眼睛里有些不同了,却说不出来是哪里。
丁程鑫停。
保镖这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桑榆晚你们去清理一下吧。
桑榆晚轻轻开口,两个保镖离开。
顾晚桑榆晚…你的心真毒。
桑榆晚再毒也是你教会的,顾晚。
桑榆晚现在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吊着贺峻霖?
顾晚你现在装什么傻呢?
顾晚脸上血肉模糊,看起来尤为可怖,说话间扯动着脸上的伤口,血液不断地落下来。
顾晚贺峻霖喜欢你啊。
顾晚一直很喜欢你。
顾晚你以为他做的比丁程鑫少吗?
顾晚你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两个人对你的爱护呢!
顾晚桑榆晚,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
桑榆晚你疯了,竟然还敢编排贺哥。
桑榆晚的眸色冷淡了下来,就这么盯着顾晚,不管她说什么都无动于衷的模样。
顾晚桑榆晚!贺峻霖对你什么想法你心里最清楚!
顾晚你以为丁程鑫是傻子吗?
顾晚要不是你,他们俩早就水火不相容了!
桑榆晚够了,把她嘴堵上。
桑榆晚懒懒地掀起眼皮,看顾晚做着无谓的挣扎。
顾晚你继续装迟钝吧,哈哈哈哈……
桑榆晚顾晚,你刺激不了我。
桑榆晚的脸色还是虚弱,阳光照在她身上,即使平心静气的讲话也带着清灵的易碎感。
桑榆晚阿程。
丁程鑫应声进来。
桑榆晚你原本不是想把我卖去边境地区吗?
桑榆晚我成倍奉还。
桑榆晚和嘴被堵上的顾晚对视,后者的神色瞬间惊恐了起来。
桑榆晚看来你已经知道你要去哪里了。
桑榆晚我们走吧,阿程。
丁程鑫说好最多三分钟的,又说了这么久。
丁程鑫如果累到了怎么办?
桑榆晚哪会这么快就累了。
桑榆晚像一件易碎的瓷器,披上了干净的外衣,丁程鑫小心地带她回了病房。
从顾晚被送走那天后,桑榆晚就一直静养着,没再问过顾晚的消息。
助理桑总,您又有新的指示吗?
桑榆晚在修剪着一束白色栀子,康雨站在一旁听候着差遣。
桑榆晚把她手脚打断吧,留着也做不出好事。
助理是。
桑榆晚别让人死了。
助理不会让她轻易死,我们有派人一直看管着她。
桑榆晚顾晚最会算计人心。
桑榆晚可是她忘了,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枉然。
桑榆晚放下手里的剪刀,拢了拢自己的长发,她是到后来才知道,顾晚本来想把自己送往缅边境地区的红灯区做ji女。
顾晚最后还是亲自给自己挖了坟墓。
助理您说的是。
助理顾晚她是自寻死路。
康雨看着一身白衣的桑榆晚,纤弱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吹走。
自从那天下令划花顾晚的脸开始,桑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日一个人安静的思考着,连贺总也不怎么肯见了。
桑榆晚你回公司吧,阿梓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
桑榆晚看康雨还没走,柔柔地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自从她出事之后,桑梓就接管了嘉衡生物,康雨被派去协助桑梓了。
助理是,我晚上再来看您。
桑榆晚微微颔首,不再看她。
她打开了随身带着的记事本,她写了这么多天,里面却只有两个人的名字,丁程鑫和贺峻霖。
桑榆晚顾晚,你原本不用死的。
桑榆晚可你不该提,那是我和贺哥的界限。
桑榆晚只做朋友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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