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衣:“臭小子,还没人敢这么跟我说话。”
叶白衣:“我问你,他可是四季山庄秦怀章那小子的徒弟?”
温客行打量着叶白衣,这人模样清隽。江湖中的人见到秦怀章老人家多半称一声庄主,可他竟称秦怀章为那小子?
叶白衣似乎是看透了温客行心中所想,笑着把那柄长剑背到身后。
叶白衣:“秦怀章一个毛头小子不敢在我面前卖弄资历,我告诉你,那小子即便现在站在我面前,被我指着鼻子骂,他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温客行:“诶,你怎么认得阿絮是谁?”
白衣剑:“废话,他身上的白衣剑还是我送给他师父的呢,剑在人在,如今人没了,剑却传给了这小子。”
温客行蹙眉,白衣剑是百年前魔匠所铸,这叶白衣看起来不过二十有六,怎会有那么大的年纪,这不是老怪物吗?
温客行:“老………老怪物啊。”
叶白衣:“诶你个小蠢货,怎么这么没礼貌呢。”
叶白衣手中擎着内力将周子舒唤醒,他刚虽晕厥,却未丧失五感,叶白衣与温客行的对话周子舒全都听在耳中。
周子舒:“叶前辈,咱们萍水相逢,一无所知,岂敢劳烦您为我治病疗伤。”
温客行:“阿絮你傻呀,和这小白脸儿客气什么啊!”
叶白衣:“你叫我什么?小白脸?你个小蠢货!”
温客行:“小白脸!”
叶白衣:“小蠢货!”
周子舒:“啧………”
张成岭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哎呀你们别吵了,叶前辈,求您救救我师父。”
叶白衣:“想不到一个孩子都比你这个小蠢货有礼貌。”
温客行:“你!”
周子舒:“好了老温。”
叶白衣:“秦怀章的徒弟,你的毒已侵入肺腑,虽时常压制,却也早晚有驾鹤西去的那一天,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为你治病疗伤,我看这小蠢货也不能同意。”
温客行:“你………你把话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啊!阿絮,他说的是真的?你真的会死吗?”
周子舒:“近些时日毒性发作的的确越来越频繁,无论是否是月圆之夜。内息运转起来也十分费力,我之前作恶太多,死后也定是要下地狱的,既然人终有一死,那我便不劳烦叶前辈了。”
看来周子舒对自己的身体早有了解,怪不得他平日里总是严厉的对待成岭,期待成岭能早日学成武功,他只是不说罢了。
温客行不禁红了眼眶:“你还有………多长时间?”
周子舒:“我也不知道。”
温客行笑的有些悲凉:“原来我这一生,来来回回,还是不合时宜,想玩的时候玩不成,想练武的时候没人教,想要的东西要不起,想留的人,来不及………”
周子舒最怕的便是这种场面,他最见不得温客行红眼。
周子舒:“老温,别再说这事了,兴许一切都是天注定,剩下的时间,把想做的事做完,也算不枉此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