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难吗？

寒月村，顾宅

“二小姐今天不去学音乐了吗？”仆人们一边打扫一边低声议论。

“谁知道呢，不过这都十二点了还没起床呢。”

“该不是又是半途而废了吧？”

“我看就是，以前不都这样吗。”

“前阵子不是挺认真的嘛，每天早出晚归的，我还以为二小姐转性子了。”

“你看你想多了吧，老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二小姐本来就没有大小姐聪明，还总是这样懒散，难怪被人说是废材。”

“就是就是！”众人纷纷附和。

“你们在乱说什么！”仆人们没注意，顾管家走了过来，听到他们正在说的话，立刻打断他们，训斥道，“你们不好好干活，竟然编排起主人来了，是不想在顾家干了是吗？”

“对不起顾管家，是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不敢了！”仆人们求饶，顾家的差事很好，他们不想丢工作。

“知道错了以后就管好自己的嘴，再让我听到，就别怪顾家庙小，容不下你们！”

以前在云城本家，顾如歌有家人护着，仆人们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这会儿，顾如歌被“下放”，仆人们也放肆起来。

别人不知道顾如歌的变化，可作为每天陪同顾如歌上课的顾管家却清楚的知道，顾如歌早已脱胎换骨，不是以前那个没用的二小姐了。顾管家敬重如今的顾如歌，所以听到仆人背地里说她的坏话，他才会那么生气。

一想到自家二小姐，顾管家从心底里生出一股骄傲。这段时间，顾如歌的表现太惊人了！

顾如歌学习古筝和钢琴，那进步说是一日千里也不为过！

李奚仲从古筝开始教起，基础的东西讲了一遍，顾如歌就全会了，甚至举一反三。

李奚仲十分欣慰，将自己的学习手札交给她，让她回去多多研读，那是李奚仲几十年的积累，倾注了毕生心血，厚厚的好多本。放在外面，恐怕是世人争抢的宝贝。

顾如歌面无表情的接过，内心却在苦恼，这么多家庭作业哦，好烦，没时间睡觉了。不过顾如歌表示自己可不是轻易服输的神！不就是区区几本手札吗？看！

第二天，顾如歌对李奚仲表示手札已经看完了，没什么问题，还问接下来学什么。

“噗！”李奚仲一口茶喷出，沉稳的形象尽失，“那么多本，你全部都看完了？！”

“啊，有什么不对吗？”顾如歌顶着两个熊猫眼问，气势还是难掩冷傲，“不是你让我看的吗？”

“……”我没让你一个晚上都看完啊！李奚仲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是他没讲清楚，所以没好意思解释，那是让顾如歌比赛前看的，不用这么着急。

但是，正常人谁会误解成这样啊！正常人谁会一夜看完好几本深奥复杂的古筝学习手札！除了顾如歌这个变态，还有谁！！

“咳咳，那我抽查一些内容考考你吧。”李奚仲过于反常的神色让顾如歌有些疑惑，李奚仲预感到如果让顾如歌知道自己被坑了，后果一定很严重，所以他赶忙转移话题。

所幸顾如歌没有深究。

一番考教过后，李奚仲彻底服了。

顾如歌不仅对他的提问对答如流，甚至还提出了一些很不错的改进，让他都茅塞顿开，对古筝的感悟更深。此时此刻，李奚仲才明白，究竟什么是绝世天才。

李奚仲感慨，自己何德何能当顾如歌的老师啊，像顾如歌这样的人，就算靠自学，也会很快达到顶级水准。自己的存在，不过是提供些经验，让她少走弯路而已。

“学习乐器，纸上谈兵可不行，接下来，就开始学习指法和技巧吧。我先给你示范一下，就像这样弹……”感慨过后，李奚仲继续教学。

然而一个小时后，李奚仲看着流畅弹奏《小星星》的顾如歌陷入了沉默。

“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学过？”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这么快就会了？”

顾如歌疑惑的看向李奚仲，“这很难吗？”

李奚仲：“……！！”

弹小星星是不难，但是，一个刚刚听完指法，学会如何拨弦的人，看了一遍别人弹奏，就能完美复制，就尤其、特别、非常难！

李奚仲开始觉得，顾如歌可能是上天派来考验他的承受能力的，唉，年纪大了，迟早有一天被徒弟惊人的天赋吓死！

“我们继续吧。”李奚仲立刻根据顾如歌的天赋调整了接下来的内容。

……

很快，三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期间，李奚仲的日常是——

每天都在被徒弟的天赋惊呆中……痛并快乐着。

顾如歌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学会了古筝，又用一个半月的时间学会了钢琴，这速度，就TM离谱！变态！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她还自创了曲子！

李奚仲听了一首顾如歌原创的作曲，他就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可以教授的东西了。因为顾如歌已经超越了他。

她的演奏不仅是技巧极其高超，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气质，非常独特，飘渺深邃高冷优雅，只听琴音的话，完全想象不出，这是出自一个小女孩之手。

李奚仲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怀疑人生，再到最后的平淡无波，心态得到了质的飞跃！

而顾如歌终于出师了！

————以下是小剧场鸭————

顾如歌：本神终于可以继续懒着了，快乐！

李奚仲：乖徒弟，要不咱们再学点别的吧？

顾如歌：呵呵，Gu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