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过去一个月之后,许是江玉亭那次风头过甚,那些外国使臣纷纷猜测有江玉亭在,怀安不太可能会被他们欺负,也就只好作罢。但是西塞使臣却开始郁闷了,为什么他们小殿下是住在长公主府啊?难不成他们的小殿下被囚禁了吗?他在长公主府外徘徊了许久,终于被夜阳发现,带到了怀晴面前。
怀晴看着面前的人,这不是西塞使臣吗?怎么就被夜阳给带过来了。听到夜阳说此人在公主府外鬼鬼祟祟地徘徊,他不放心就把人抓起来了,怀晴无奈扶额,让夜阳先下去,她有事和使臣说。
怀晴给使臣倒了杯茶,笑着看向使臣,使臣却被她看的有些尴尬,匆忙起身就想告辞,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下朝回来的江玉亭,使臣仿佛看到了曙光,把江玉亭拉走了,留下怀晴一脸懵,怎么感觉这使臣有点可爱。
使臣把江玉亭拉到了一边,确认周围没人注意到他们之后,才压低声音开口:“小殿下,您跟我回去吧,这样您也不用在公主身边委曲求全。”
江玉亭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是看使臣的表情也不像是在开玩笑,江玉亭低着头犹豫了片刻,他在斟酌委曲求全这个词用的对不对,要是不对他应该换一个什么样的词,才能表达他现在的处境。
想了很久,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江玉亭想着要不然直接挑明他和怀晴的关系吧,开口说道:“他是我夫人。”
使臣听到夫人二字,愣在了原地,他们小殿下果然被这公主抢来当夫君了,难怪这么多年一直不回西塞,江玉亭皱眉看着使臣表情越变越难看,正待开口解释,就见使臣哭着抱着他的胳膊说:“我就知道,殿下您怎么可能喜欢上公主,一定是被她抢来当夫君的对不对?”
江玉亭险些被呛到,是谁把这傻子派到他身边来的,此时另一边的明月楼楼主打了个喷嚏,想着晚些时候去找医馆那老家伙开点药。江玉亭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傻子,没心思跟他解释下去了,叫夜阳来把人送走,然后又回到怀晴的房间。
怀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并没有问是不是解释清楚了,看到他手上拿着请贴,问道:“那是什么请帖?”
江玉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拿了东西,他把请帖放在桌上,说道:“真州知州和宁姑娘的婚礼请帖,他们在真州结婚了。”
怀晴有些愣住,她记得宁姑娘才走没多久吧,这么快两个人就决定结婚了?怀晴拿着请帖看了一眼,发现的确写着的是两人的名字,于是不由得摸了摸鼻子,要是真州知州知道她曾经想把宁姑娘收作江玉亭的妾,他会不会打死她。
不过怀晴也挺欣慰的,最起码这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作为间接的情感见证者,要是不去看看婚礼有点可惜啊。于是乎,江玉亭和怀晴达成了共识,准备去参加宁姑娘的婚礼。
怀安有些苦恼,怀晴就罢了,向来不喜欢待在宫里,但是江玉亭怎么回事,之前是公务要去真州,现在倒好,直接告假去真州了,这两人是想造反吗?清河忍俊不禁,看着怀安苦恼的样子,说道:“就让他俩去吧,他俩之前都没怎么见面,就当这是出去旅游了。”
怀安把清河拉进怀里,摸着清河的肚子说道:“你啊,就别操心这些事了,安心养胎就是。”
最后怀安还是批了江玉亭的假,还威胁他要是规定时间内不回来,看他怎么治罪。怀晴拉着江玉亭跑了,都没听完怀安说什么,怀安无奈摇摇头,也不知道怀晴这性格,江玉亭是怎么看上的。
回到公主府之后,两人就开始收拾细软,准备明日启程去真州,正好能赶上宁姑娘的婚礼,一来一回时间也刚刚好,再说,怀安说治罪也是嘴上说说而已,他才不舍的真的罚江玉亭呢,他还得留着江玉亭给他守着这天下。
丞相听说江玉亭告假了,那是恨铁不成钢啊,这才坐上大将军之位多久,为了夫人,这假说告就告,监察御史看着自己本子上的记录苦恼,他该怎么跟怀安委婉地表达江玉亭这个月已经因为家事告假五六次了呢。
关键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江玉亭告假绝对不是因为家里出事了,江玉亭除了怀晴就没其他姬妾,告假回去干什么,其他人还能不清楚?此刻江玉亭就正如朝臣们想的那样,正把怀晴压在床上喘不过气,怀晴心里一直骂江玉亭禽兽,出发前一天还做这种事,等她能动了非打死他不可。
红烛摇动,公主府频频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下人们都主动避开,一直折腾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