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怀晴看了看周围,怀安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怀晴趴在桌上,继续刻着那个木刻的小狮子。江玉亭醒来的时候发现怀安没在,就知道他一定是单独调查去了,既然他不想让自己跟着,那他也没必要去找他。
江玉亭下楼吃了早饭,回房间的时候看见怀晴的房门开着,怀晴正坐在桌前很认真地刻着小狮子。江玉亭敲了敲门,怀晴回头看到江玉亭,有些失望地撇撇嘴,而后又转过身去。
江玉亭见怀晴不说话,就当她默许自己进去了,于是走进怀晴的房间,坐在怀晴的对面看着怀晴刻小狮子。怀晴刻了一会之后,拿在手里看了看,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改,于是纠结起来。
江玉亭伸出手,怀晴抬头看着他,江玉亭没说话,只是示意她把东西给他,怀晴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江玉亭看了一眼,笑了笑,拿起刀开始刻了起来。
怀晴在他对面看着,发现江玉亭对雕刻的事情很熟悉,想必平常在家里应该不少做这件事,于是认真地看着他刻的方式,希望能学到一些什么。
江玉亭刻好之后吹掉上面的木屑,把东西还给怀晴,怀晴接过看了一眼,发现的确刻的比自己好多了,于是道了声谢。江玉亭看着怀晴的表情,问道:“公主喜欢雕刻?”
怀晴点点头,说道:“过几日就是太子哥哥的生辰了,送荷包或者香囊什么的太俗了,我想送他不一样的,但是之前没有学过雕刻,所以刻不出自己想要的感觉。”
江玉亭想,这是一个和怀晴关系近一步的机会,思索了一会之后说:“公主既然喜欢雕刻,那卑职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教公主学习雕刻呢?”
怀晴听到这句话眼里瞬间放光,问道:“你真的能教我吗?”
江玉亭肯定地点点头,怀晴开心地笑着说:“好啊,那就有劳将军了。”
两人正聊的开心的时候,怀安回来了,怀安站在门外咳嗽了一声,怀晴回头看到他,连忙把小狮子收起来,跑过去挽住怀安的手臂。怀安揉揉怀晴的头,说是带她好好逛逛岭南。
怀安说这话,怀晴就知道肯定是他的事处理完了,于是开心地拉着怀安出了客栈,江玉亭不远不近地在后面跟着。怀晴在岭南看到了不少昭阳城没有的东西,于是买了不少喜欢的东西。
岭南郊外有一条小河,城中很多人都来这放花灯,怀晴一向喜欢热闹,也买了一个花灯,在花灯里写下了自己的愿望,然后放进河里,让花灯随着河水漂出去。
怀安抬头看看,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于是和江玉亭一起把怀晴送回了客栈,两个人等着怀晴睡着了之后,偷偷溜出客栈办事去了。
怀晴第二天醒来,怀安正好来敲她的房间门,怀晴揉揉眼睛起身开门,怀安叫怀晴收拾好东西,他们该回去了。怀晴点点头,关上门洗漱完之后就收拾好自己的包袱。
怀安看到怀晴出来了,将她扶上马车,启程回了昭阳城。怀晴完全不知道怀安和江玉亭前一天晚上还出去了,更不知道他们去办了什么事。两个人都达成了共识,决定不和怀晴说。
这件事关系到夺嫡,他们不希望怀晴卷进来,虽然江玉亭的身份是西塞人,但是他是目前唯一能帮上怀安的人,而且怀安相信,既然江玉亭能密谋复仇,那么西塞当初的幸存者肯定不止江玉亭一个,所以他相信西塞的能力会是他在夺嫡之争里最有力的武器。
怀晴依旧是那个单纯地喜欢粘着哥哥,过着平常的宫廷生活的怀晴,除了有时候会偷偷溜出宫玩以外,怀晴真的是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怀安回到安阳宫,清河替她脱下披风,询问情况怎么样了。
怀安一五一十地把情况告诉了清河,清河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等她过几日有时间了就去办。怀安拉住清河,告诉她不要让怀晴知道,清河点点头,她自己有分寸。
怀安回到安阳宫正殿处理公务去了,清河在后殿坐着,知道之后肯定会面临很大的风险,但是如果他们不参与到夺嫡这件事当中,那么最后死的只会是他们,所以他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