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客行小心翼翼的将他的衣服解开。他的目光触及到周子舒胸口那几枚钉子的时候,不由得闪了闪。
然而周子舒却一点也不在乎,他呼吸之间觉得胸口后背都好像着了火一样,就知道这伤伤的不轻,怕是伤筋动骨又伤了肺,便强忍住自己,不咳嗽,连气息也压得很低,以免加重自己的伤势。
温客行温柔地将她翻过去,一眼见到了他后背上的伤势,便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温客行如果再深一寸的话,那东西就能打断你的脊梁骨,你信不信?
周子舒别说废话了,我如果被一个假人打断脊梁骨的话,那我也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温客行冷哼了一下,将手覆在他的后背上,仔细地查看他的伤势,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温客行你难道是个傻子吗?不知道疼吗?
他的手指不知道按在哪里,此时周子舒闷哼一声,疼得一时没说出话来。
周子舒你轻点儿啊,难道你想要了我的命吗?
温客行我可舍不得要了你的命。
片刻的沉默过后立马将周子舒扶正伸手抵住他的后心上多了些真气过去他也不敢太过用力过猛唯恐像之前叶白衣那样加重他的伤势。
而温客行练功从来都是为了杀人伤人,第1次这么小心翼翼的试图救人,就好像杀猪的屠夫此时拿了一根绣花针一样,战战兢兢,不敢贸然妄动。
此时温客行的额头上已经汗水不断地溢出,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他才收看叔公,放开了周子舒叫他肩膀侧过来靠在墙上。
周子舒知道自己现在体力有限便不多浪费,只是闭目养神,他嘴角的血迹还没有擦干,显得脸色更为的苍白。
片刻之后,温客行忍不住俯下身去,小心翼翼的将他嘴角流出的血慢慢擦去。
此时由于两人靠得很近,鼻息靠的极近呼吸可闻。
周子舒的脸也变得有些红润。于是他轻轻推开了温客行。
然而此时好像显得温客行一副趁人之危的小人模样。
温客行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我耗费这么多功力一直在为你疗伤救命,难道不给我点好处吗?
温客行你的良心呢?不会痛吗?
此时温客行用手摸住自己的胸口,似乎心在痛在滴血。
周子舒你这是强买强卖,我可没让你救我。
温客行你竟然说这话良心呢,良心呢,难道被路上的阿旺给吃了?
温客行自然也知道自己的那点能耐,他们几个人除了夜白一只碗,没有人能听懂,这不知所云,玄玄乎乎的奇门遁甲之术,如果不懂的话,就如同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乱窜,不知道会碰见什么可怕的事情,何况眼下张成岭还是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周子舒又输了重伤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在原地好好调整一分,滚过来再想其他的办法。
周子舒的呼吸压得很低却很均匀,像是睡着了。
温客行便慢慢的侧过脸去看着他,忽然想起了南疆大巫所说的话。
如果将你这一身功力全部废去的话,我或许有两分把握能保住你一命。
温客行便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用力与掌心慢慢的抬起来……
或许或许……
但是他的手掌依旧犹豫没有按下去,忽然一只手凭空伸了出来,冰冷的手指搭住了他的手腕儿,此时周子舒不知何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两人的目光便在这狭小的空间之中相遇了。
周子舒你想干嘛?你要干什么?
周子舒别人不明白我难道你也不明白吗?
温客行是,我是不明白,可我也看不下去了……
温客行我明白个啥,可是你的命……
张成岭不知何时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忽然被远处的一声巨响惊醒,他顿时跳了起来警惕地扭着脖子,环视着4周,然后肩膀被一只手按住张成岭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猛然回头却发现是他,那前一天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