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
此时的曹蔚宁一脸愤青的模样,指着那对狗男女远去的方向,愤愤不平。
曹蔚宁枉温兄对他一片深情,他怎能如此?
曹蔚宁见色……见色
曹蔚宁见色忘义…见色忘友…见色那啥……
此时的曹蔚宁也有些口不择言,却不知如何用成语来表示。
在一旁的温客行转过头看向曹卫宁,第一次觉得这姓曹的傻小子竟然如此顺眼,对他胃口。
看来这傻小子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于是温客行假装欲哭无泪的样子寻求安慰。
一旁的阿湘,此时显得一脸愕然。自己的主人还是这么调皮。
曹蔚宁沉默思量了片刻,随后又转向温客行。
曹蔚宁这事……这事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曹蔚宁哎,温兄刚刚不好意思,是我嘴快了,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曹蔚宁周兄绝对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他呀。
在一旁的阿湘立刻附和道。
顾湘是啊,主人你可不要误会,你瞧那周絮脚后跟都冲着你呢。
顾湘看他那走路的样子也有些牵强,看走的多勉强。
此时曹蔚宁也听出了,顾湘这话有点不像话了,只能无奈又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她。
张成岭顾湘姐姐,你就先别说话了。
温客行忽然一言不发的站了起来,转身就走,追着周子舒而去,留下了三个人,此时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
曹蔚宁正是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呃,眼泪流多少。
曹蔚宁自古情之一字,伤人最深……可奈何!
张成岭额,我还能说什么呢?
于是张成岭边默默不说话,低头只顾着吃起来了。
那美人一直将周子书带到一个小巷子里,左拐右拐,不知道拐了多拐。
随后进了一个小院,院子里面摘了几棵梅花,还没到开花的季节,美人推开一扇屋门随后一股幽幽的暗香扑来。
每人卷起窗帘,半依在门边。一脸微微笑容,如含花待放。
路人甲(美人):怎么你不进去坐坐吗?
周子舒顺着每人的目光往里扫了一眼,从那打开的小门,能看见里面隐隐灼灼的屏风相踏,梳庄台歪在一角,铜镜旁边挂着一字女子的长裙,胭脂盒未盖上。
就是传说中的温柔乡,也不过如此吧。
周子舒姑娘闺房,在下一个臭男人,怎好随便的进,岂不误了姑娘名声。
路人甲(美人):你这回还装起君子来了,我请你进来,你不也进来了吗?
周子舒随后笑了笑,低头望了望自己的鞋尖。
周子舒姑娘恕罪,在下就是再多一个胆子,可也不敢往这温柔乡里跑。
周子舒俗话说,温柔乡乃英雄冢,可在下也算不上英雄吧。
周子舒我怕在下往这屋里钻,那倒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
路人甲(美人):你们臭男人不是经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怎么你都跟着我来了,这会儿又不中用了。
周子舒话虽这么说,但不过能活还是活着的好,活着时间长点。也能多从牡丹花下过几次,你说是不是呢?
周子舒再说了,我可没有千万人中叫你一眼便到了那种非此即彼姑娘,实在抬举了。
周子舒不如姑娘直接说明来意吧,咱们也痛快一些直接说,你所图的是什么说出来没准也可以商量商量。
路人甲(美人):不奔着你去还能奔着谁去?你们那一群人不是女人就是不懂事的小屁孩,还有一个楞头青一心都扑在那傻姑娘身上,另一个嘛……
路人甲(美人):另一个人更加奇怪的很,自打我进去之后便没看过我一眼眼里就只盯着你这样一个臭男人,你说怪不怪,唉,看来看去竟然只有你这么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不奔着你去又奔向谁呢?
闻言周子舒干咳了一声,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突然问这个问题了。
周子舒莫非姑娘也是奔着琉璃甲而来的,那你可以回去了,我手上并没有张家的琉璃甲,倒是听说昨日高大侠和沈大侠各自拿出了一块,你若有心不如去他们那边问一问吧,或许有意外的收获也未可知。
那美人微微眯起了眼睛将撑起的珠帘,随手放下。
路人甲(美人):琉璃甲我迟早会拿全的,别管在谁手里,你说没有我又凭什么心理呢?你们臭男人不是最喜欢花言巧语骗人吗?
卿乃佳人,奈何做贼?
周子舒此时靠在梅花树下,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平静的盯着美人的脸,看了一会儿,忽然有所感慨。
周子舒姑娘的行为举止在我见过诸多女子之力也算得上出类拔萃的了。
这句话原本是句好话,可不知为什么,那美人听了脸上的微笑立刻消失了,竟然有些失态。
路人甲(美人):啊,你说什么……
周子舒我只是说姑娘人已经很美了,就算五官平平也算是另一种丽质难掩,奈何执迷于这皮相,反而落了下乘了。
周子舒我有一个朋友曾经说过,面向天成该是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稍有改动便能叫人看出端倪来,我看姑娘也算手艺精湛,怎么连这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呢?
周子舒呃,在下并没有唐突之意,只是略有感慨罢了。
周子舒这易容之术,外行人瞧不出究竟内行人门道可就多了。偏偏在下不才知道一些。
周子舒善于观察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这女人虽然风姿卓绝,年纪却肯定不香了,然而她脸盲脖子上甚至手上的肌肤颜色都十分自然,简直像真的一样,没有半点破绽,天下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也只有当年四季山庄传下来的绝活,虽然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从哪里学来的。
只见那美人从怀中抽出一块棉帕和一瓶药,将那药倒在了帕子上面,然后开始慢慢的抹脸,那如花一样的美容变,随着它的动作一点一点的开始剥落开来,皮肤褪了颜色,五官也渐渐有了变化,然后从左半脸包下一片薄如蟬翼一般的人皮面具,简直像传说中的画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