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地点：吴山居的天井
时间：某日下午
天气：阴。有风。
事情：众人聚集在此，中间放了一个小方桌，我们围着桌子坐着……在……玩游戏。
只记录一小段我印象比较深的场景。😏
王希雅芜湖～周慕翎，到你了！
周慕翎不是吧，我都说过多少次了。😢
王胖子再来再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就是今天的那个倒霉蛋儿了吧？
顾楠嘻嘻，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周慕翎真心话吧，哎。你们又想问什么？
我已经被问过三次了。
第一次是王希雅问的，还算友好：
王希雅嗯……你觉得胖子怎么样吖？
我当时看了一眼胖子，立即露出自信微笑。
周慕翎胖子简直就是人间小天使哇！又开朗又有趣，人见人爱的好吧！
吴邪小天使?哪儿显得他是小天使啦？😂
黑眼镜胖天使，哈哈哈哈
【您的好友黑眼镜在线发了一个表情包】
【您的好友胖子在线发了一个表情包】
第二个问题是胖子问的，反客为主：
王胖子咳咳，小周同志！您觉得，我们的天真同志如何?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周慕翎嘿嘿嘿，风度翩翩是说小花儿的吧？
解雨臣【傲娇ing】
周慕翎咱们小三爷，那是出水芙蓉弱官人吖，虽然说以前是这样的，但咱们都知道，小三爷，已经蜕变了！
吴邪哦豁?怎么个蜕变法?
王胖子金蝉脱壳?
黑眼镜所以以前是毛毛虫，现在蜕变成蝴蝶了？
王盟哈哈哈哈哈哈哈
吴邪王盟你还笑！工资没了！
王盟不是……老板！！呜呜呜……
周慕翎那个，小三爷，冷静冷静……我是说，你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好奇心强却能力有限的那个吴小……吴邪了……
本来我脱口而出就像说“吴小狗”，但立即反应过来，我可不能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不然，吴邪肯定要把我轰出去了。
周慕翎呃，就是……想不到词夸你啦！反正，小三爷，你就是我偶像哇，就像那个张起灵之于刘丧！
于是，众人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抿嘴而笑。
“咿～”众人纷纷对着张起灵笑。
此时的刘丧早就回他老家了。
……
第三个问题，是黑眼镜凑热闹问的：
黑眼镜这个，小周同志啊，我呢，问个很简单的问题。
周慕翎OK。
黑眼镜上上上次，你给我的两千多，然后我可是救你了好多次的啊，你看……😏
吴邪瞎子！还想着坑小姑娘钱呢？！
周慕翎啊？
解雨臣啧啧啧，我算是再次看清你了。
黑眼镜诶！大家……我这是正当收费！
王胖子笑死了，小花还不够你坑的?
王胖子坑小花来的钱还不够?
黑眼镜不是……花儿爷……我可没坑你。
解雨臣瞪着黑眼镜，翘着二郎腿
解雨臣哦?那你说说，每次不是五百就是一百，这还不坑?
黑眼镜我……我也要生活嘛！我就是自己赚点钱～
吴邪哈哈哈哈，别说了别说了，给瞎子一个台阶下～
于是我们继续了游戏。
王胖子瞎子，你跟小花搞的那什么宴会啥时候啊？
胖子贼兮兮地看着瞎子。
黑眼镜什么宴会，别瞎说！
吴邪呦呦呦～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解雨臣宴会?什么宴会?
王盟咿呀！黑爷跟花爷的宴会！
王希雅哈?黑爷跟花爷怎么了?
顾楠什么?！黑爷跟花爷怎么了！
诶?诶?这怎么越说越不正经了……
黑眼镜什么跟什么……我跟花爷怎么了?
吴邪对啊，你跟小花怎么了?
解雨臣嗯?我跟你怎么了?
周慕翎不是吧……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王胖子嘿?大伙可别想歪啊，这瞎子呢，搞了个生日宴会，就在楼外楼搞的，他正攒钱呢！
黑眼镜死胖子，你都说了！这就不是秘密啦！
周慕翎哟，黑爷也有小秘密～
顾楠哈哈哈哈……
解雨臣想不到喔……良心发现?
黑眼镜花儿爷，您可别这么说，我就是……我就是看你都没正经过个生日，而咱们大伙好不容易聚这么齐……我就想咱们一起去吃个饭呗……
是啊，有多久……他们没像这样聚在一起了？
我暗自笑了笑。
确实苦涩的笑。
然后，黑眼镜把话题引向了张起灵。
黑眼镜诶诶，别说我了，老张，也不看你说句话。这次你来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张起灵只看着他，愣住了。
王胖子我替小哥选！大冒险！小哥不爱说话这我们知道～
我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胖子和张起灵。
周慕翎大冒险，看大张哥能不能抱起吴邪～
我一激动，脱口而出“大张哥”。
黑眼镜哈哈哈哈，吴邪多重啊！
黑眼镜一百多斤的人了。
吴邪重?我可是清茶淡饭好吧?！
说着，张起灵直接来了个公主抱。
“哇哦～”众人鼓掌。
……
吴邪小周同志，此次大冒险，就是……一口气喝完这瓶水～
周慕翎这有什么难的?
我伸手去拿……没想到一抬手撞到了黑眼镜的墨镜……
黑眼镜身手矫健，动作很快。
就在眼镜要掉下来时他立即捏住镜框，然后重新戴了回去。
黑眼镜小姑娘家家还是稳重点好！
周慕翎黑爷牛哇……
动作真快……
二.
地点：吴山居大门口
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二点。
事件：大伙儿约好碰面。
经过商量，我还是觉得不叫上王和顾比较好，比较这次来的几个人她们不认识，碰面了也尴尬。
【注：这里开始梦幻联动，不喜慎入哦～】
吴邪来了?
吴邪和胖子站在门口，跟我们打招呼。
周慕翎来咯～
黑眼镜来了来了～
解雨臣嗯，来了。
刘丧偶像～诶?吴邪，偶像呢？
吴邪啧，里面呢，穿外套嘞。急啥?
白昊天小三爷！好久不见！
吴邪好久不见哦。
王胖子四妹，我嘞我嘞?
白昊天哈哈哈，好久不见?
王胖子哈哈哈～
黑眼镜四妹?啥时候的事?
吴邪小孩子不懂事，瞎叫的。
白昊天诶?小三爷，不准赖皮。
刘丧你是四妹?胖子你是三哥?不是吧，那我偶像岂不是她大哥了？不行不行！
白昊天切，我们这可是有视屏为证！
吴邪证什么呀？啊？喝醉了，不做数。
白昊天啊？呜呜呜，小三爷骗我！
王胖子三哥不骗你！
周慕翎哈哈哈哈，别争了别争了，张起灵出来了。
解雨臣小孩子才争，我要是你，我就直接按着吴邪逼他承认～
吴邪诶诶，小花，怎么说呢，教坏小孩子。
白昊天我又不是小孩子。
刘丧偶像?偶像！我终于见到你了！这是给你的。
丧丧子把一个精致的袋子拿了出来。
吴邪哟，还带礼物?
王胖子哟，区别对待啊这是。
我也吐槽。这才是追星追到极致了吧……
张起灵看了一眼，不说话。
王胖子诶嘿，我替小哥收了。
吴邪胖子！我替小哥拿～
其实他俩是想看看是什么吧……
王胖子哇哦……好漂亮的……蓝色连帽衫???
吴邪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周慕翎牛。
张起灵好。
哈?大张哥说了啥?
吴邪好???
王胖子这你就好了?
王胖子小哥，有点志气！不搞一件镶钻的咱们不收。
吴邪哈哈哈哈，胖子说得好～
刘丧啊这……
刘丧偶像说好就好……
丧丧子表示很激动。
三.
地点：楼外楼
时间：大伙碰面之后。大约十二点二十。
桌上已经有菜了。
王胖子拿好酒来～今儿个主角是咱们小花儿～
吴邪对对对！
我和白昊天都倒的是饮料。
他们喝的酒。
我们坐的是圆桌。
好像圆桌比方桌要方便。
我们站起来，举杯。
吴邪祝，小花……
王胖子祝，小花儿～
张起灵祝……解雨臣……
黑眼镜祝，花爷～
白昊天祝小九爷……
刘丧祝，解当家……
周慕翎祝，花儿爷……
王盟祝，小九爷……
然后，我们齐声说：“生日快乐！！！！！”
这天天气很好。
虽是秋季，但不热，不冷，有风，风不大。
解雨臣扬起嘴角微微一笑，他举起了酒杯。
解雨臣谢谢……都在酒里了……
黑眼镜都在酒里了。
王胖子都在酒里了！
张起灵都在酒里了……
周慕翎都在雪碧里啦～
白昊天都在椰汁里啦……
刘丧都在酒里了！
王盟都在酒里了！
我们是一起说的，尽管不整齐划一……
“干杯～！”
是啊，都在酒里了……
无需多言。
解雨臣还是一件粉色衬衫，一件厚外套，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眉眼如初，笑意盈盈。
四.
时间：很多很多年后。
地点：北京，新月饭店。
没有别人，就我一个。
服务员甲您好，几位?
周慕翎就我一个。
服务员甲好，这边请。
周慕翎等一下，我能到二楼么？
服务员甲二楼包间么？
周慕翎不，不用包间……靠栏杆就好。
服务员甲那……好吧，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走了上去。
周慕翎这儿的……天灯，不点了么？
那个人显然愣了一下。
服务员甲您知道……天灯?
周慕翎哈，知道一点。
服务员甲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儿了，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说。
周慕翎没事，我就只是来喝杯茶。
服务员甲好……
过了一会儿，有个女孩过来了。她笑着，很温和。
女孩姓张，似乎跟张家有点关系。
小张您好。
周慕翎嗯……你好。
小张你……叫什么?
周慕翎我姓周。
小张是你……是你了……你来了。
小张你也是张家人吧？张海阁的……女儿?
周慕翎你怎么知道?
我警惕地看着她。
小张哈哈……别紧张～你不知道我很正常，你知道佛爷吧？虽然已经是上世纪的事儿了……
周慕翎嗯。
小张然后是，张起灵，你认识的那个张起灵，说起来，你们也有关系呢。
周慕翎嗯……
小张再就是张海阁，张海客那些人……
周慕翎所以你要干什么？
小张你今天会来，不止是来喝茶的吧？
周慕翎……
小张东西带了么？
我一怔，眼泪快要出来了。
她是张家的……后人?
她知道这些东西。她知道这些事情。
她知道我的事情，她也知道我们的事情。
周慕翎带了。
我带的是一把钥匙。是好多年前我父亲给我的。
这都多少年了?
我记不清了……
我的容貌和当年没有多大变化，跟小哥差不多，是长寿之人。
所以，我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年之后了……这是我别过吴邪、胖子他们多少年之后了？
不知道。
他们老了。
我也好久没联系他们了。
小张嗯……先喝茶。
周慕翎好……
我抿着嘴，试图让自己不再回忆过去。
试图让自己的眼睛恢复正常。
小张来吧，跟我来。东西在我这儿。我父亲跟我说，这个东西很重要……它一直锁着呢，我保管得很好的！
她在我前面走着，絮絮叨叨地跟我讲她的事情。她有好多话，一边走一边说着。
她很活泼。
小张张日山叔叔你知道吗？
周慕翎嗯。
小张其实他都不能说是我的叔叔。
小张他仗着他年轻的脸，非要我喊叔叔。
小张哈哈哈，我觉得喊爷爷还差不多。
小张我知道他已经很大岁数了。
小张我也知道你也很大岁数了。
周慕翎那……你呢？
小张我不一样，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也是旁支的。和佛爷一样。
小张哈哈哈，他可算得上是我的祖宗。
小张我每年都去祭拜的。
周慕翎每年都去么？
小张对。
周慕翎那以后叫上我吧，我也去。
小张好嘞。
小张哦，对了，你应该也知道尹小姐吧？就是尹新月。
周慕翎嗯。知道。
小张哎，前几个月南风也走了……祭拜的人又多了一个。
周慕翎尹南风?
小张对。
小张然后他们想让张起灵来接管新月饭店。
小张但张起灵怎么可能来?
小张他们让九门的人来管。
小张九门人都不来。
小张然后就让我来接管咯。
小张虽然我也不想来的……
小张但没办法。
小张你也知道，九门的人和你们不一样，什么小三爷小九爷，他们老了……这小三爷的称谓早就不是吴邪了吧，我也不知道他们的后人叫什么，不过吴家的后人好像还是吴邪他二叔的儿子的后人呢……
这我知道……
我无声苦笑。
小张对了，你知道小九爷么？
周慕翎小花儿?
小张对，他收了几个徒弟，长得也很好看，他们就和他一样好看。
周慕翎哈哈……是么……
我们已经走到了一间房前，她打开了门，让我进去坐。
我们坐在软沙发上，继续说着。
主要是她说，我听。
小张我听叔叔说，解雨臣给他们取了名字，海棠，镜目，闵清……还有的记不清了。
海棠……
镜目……?
我想起来黑眼镜。害……
小张解雨臣把他的本事都交给了他们。其中有一个女娃娃，打小就跟着他学呢。
这……这多么像二月红教解雨臣的场景……
这是属于过去的荣光。
那时候，二爷还是二爷，解雨臣不是小九爷，只名解语花……
那时候吴邪以为解雨臣是个女娃娃……还扬言要“娶”他。哈哈哈……现在一想……怎么觉得，倒是有点心酸了……
小张来，给你。
她把盒子给我了。我拿出了钥匙。
周慕翎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么？
小张不知道……但我知道是谁放的。
周慕翎钥匙是吴邪给我的，不是他放的吗？
女孩点头。
小张嗯……好像是吴邪吧。
我把盒子打开了。
里面是一个笔记本。
周慕翎小、小三爷的……
周慕翎笔记本?
是吴邪的笔记。
我翻开了，里面是瘦金体字迹，很工整。
里面记录了一些日常和他与那些人的过去。
他和胖子的相遇相知、他是怎么拜黑眼镜为师的、他如何认识了张起灵、他和小花的交情……他把过去的事情都写在这里面了。
笔记本下面还有一张纸条。
小张请交给张起灵，哈哈，他应该是我们中活的最久的一个了吧，所以，别人不记得我们没关系，但我希望小哥能想起来。
小张这是吴邪写的吗？
周慕翎对……是小三爷写的。
小张他已经不是小三爷了，小三爷这个说法已经没有了。
我呆呆的看着她。我想反驳，如果是很久以前有人这样说，我肯定是要反驳的……
但是，我现在怎么反驳呢?
她说的对。
但不完全对。
吴邪依旧是小三爷。他是最好的小三爷。
小张你见过张起灵了吗？
周慕翎没有。
小张那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周慕翎不知道。
小张那怎么办？
周慕翎没事，我能找到他。
小张为什么?
周慕翎吴山居，潘家园，楼外楼，或者是花儿爷的梨园……总有一个地方他会去的……
小张好吧……要我陪你吗？
周慕翎没事……你忙吧，这新月饭店，还得指望你啦……
五.
时间：距我去新月饭店一两年以后
我那着吴邪的笔记本，笔记本里夹着那张纸条。
我又去了一下吴山居，发现吴山居早就被另一个商店代替了。
我很奇怪，卖吴山居这个事情吴邪他没说啊……
我又去了北京，找了解家的大院。可是，来开门的人我已经不认识了。
我去潘家园找胖子，他也不见了踪迹。
最后，我去了离解家大院不远的梨园。
我在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背影，瞬时，我就高兴起来，悄悄走到那个人旁边，去看他的脸。
这一看，我就懵了。
他的脸上有泪痕?
周慕翎黑爷?看戏呐？
黑眼镜嗯?啊，是小周同志啊……
他擦了擦脸，然后一本正经地坐直了。
周慕翎怎么了？
黑眼镜没……
周慕翎黑爷……你哭了？
黑眼镜没有。
周慕翎小花儿呢？怎么没看见他啊……
黑眼镜小花儿……
黑眼镜笑了笑。
黑眼镜你不知道么？
黑眼镜也是，你去外省了好长时间……
黑眼镜你不知道也正常。
周慕翎怎……怎么了
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黑眼镜走，出去转转。
黑眼镜起身，拉了拉衣服，便向门口走去。我只回头看了一眼台上就立即跟着黑眼镜出去了。
我们走了很久。
我都不知道走到哪里了。
直到……我们走进了一个墓园。
我这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慕翎花儿爷……他……他……
黑眼镜他已经去了。
黑眼镜这里葬着九门的人。
黑眼镜喏，那个很精致的墓碑是小花儿的。
周慕翎花儿爷?
我好像在抖。
我看着那张黑白的照片，我的情绪不再受我控制。
周慕翎解雨臣——！！
周慕翎别，别这样，这个玩笑不好笑——
黑眼镜我去梨园听了一下，这是他之前要求的。
黑眼镜唱的很好。
黑眼镜是他的徒弟唱的。
黑眼镜唱的真的很好。
黑眼镜真的……
黑眼镜但我没有跟他说这句话。
黑眼镜我……我为什么当时不说呢……
我沉默了好久。
我说不出话来。
我只有无声地哽咽。
我……
下午，竟然开始下雨了。
周慕翎这儿只有小花儿么？
黑眼镜对。不过没事，我在北京呢。
周慕翎黑眼镜……那，吴邪他呢……
黑眼镜看来你真的不知道啊……你来的太晚了。
黑眼镜走，带你去看看小三爷。
一路上我都是坐立不安的。
我们直接飞机去了杭州。
还是墓园。
黑眼镜他们吴家的人都葬在这儿，我们听吴邪的，他也在这儿了……
周慕翎不是吧……
原来……吴邪已经……
不……
怎么会呢……
但我已经看到了吴邪的碑文。
周慕翎小三爷?
黑眼镜下雨了……
周慕翎吴邪——！！
周慕翎吴邪……
我蹲在墓碑前，竟不知所措。
那照片里……他还在笑呢……
沙沙沙——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黑眼镜老张，来了?
张起灵来了……
张起灵来看看他。
我站起来，看着张起灵。他还是很平静地样子，没有表情。
他撑着伞，又递了一把伞给瞎子。黑眼镜撑着伞，也顺便给我遮一下雨。
张起灵默默地看了好久那个墓碑。他把伞挡在碑上，还是沉默着。
他低着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周慕翎大张哥，这个给你。吴邪的笔记。
张起灵吴邪的……?
黑眼镜看来他想得很周到啊。
黑眼镜不像小花和胖子，也不留点什么。
我看到张起灵扯着嘴角笑了笑，然后接过了笔记本。
张起灵谢谢。
周慕翎……嗯……
六.
最后的最后，繁华落尽。
我们由一大群人……变成了几个人。
终究是敌不过时间漫长。
此后，我再也没见过黑眼镜无赖地笑着说“刷卡还是现金”，也没见过他向谁笑了……
他留在了北京，就在梨园附近，摆了个摊，什么都卖，唯独摆在最显眼的地方的那把蝴蝶刀和那根甩棍不卖。
他就把它们摆在那里，周围是一样的货，有人偏偏看中了中间那把刀，想买了，但黑眼镜偏偏不卖。那人说再加一百，但黑眼镜还是拒绝了。
黑眼镜问为什么不买旁边的?那是一样的啊！
那人撇嘴，说：“就这把擦得锃亮啊，漂亮多了。”
黑眼镜摆摆手，说，就是不卖，这个最好看的可是他的收藏，多少钱都不卖的。
……
此后，再不见张起灵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了，以前他还会偶尔笑一笑的……
他把吴山居又要了回来，还原了从前的样子。
他就坐在天井里喝喝茶。偶尔我会去一下吴山居喝喝茶，一坐就是一下午。
后来，张起灵还回了一趟雨村。
我还是留着了杭州。偶尔去去北京。
哦，对了，忘了说了。胖子也在杭州那儿陪着吴邪呢。
最后，神明就像庙里的佛像，落满灰尘却依旧带着光。
这一次，我的神明，他紧紧抓住了那本笔记本，抓住了他与人间最后的联系……
这一次，黑眼镜不再纠结眼前清明，他就想坐在梨园旁听听里面的声音，试图找到那个人的痕迹……
这一次，我出了局，却道思念成疾……
后来的后来……再也没有后来了……
【这是一个番外篇，就当是另一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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