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暑假之前,我就跟王希雅商量好了,要去苏杭那边走一趟,去见见柔情的西湖等风景。
这不,一放暑假,王希雅那家伙就等不及了,非要我七月一号就订车票,下午就出发。
我曾经跟王希雅提起过杭州,然后又找了些我拍的照片给她看,她才相信了我对杭州这个地方的夸赞之词。
我去年已经去过一次杭州了,但因为工作原因,并没有呆多长时间,第二天就直接赶往了上海。
所以,这一次,去杭州游玩不仅是王希雅的主意,也是我故地重游的愿望。
七月一号下午,在城东的火车站里,我顺利与王希雅“会师”。
这姑娘兴高采烈地扑过来,抱住我,我的背后都冒汗了。
王希雅龇着她的大白牙一个劲儿的笑,两个酒窝很明显。
王希雅好久不见,周慕翎~
周慕翎便是我的名字,听说是我妈取的,也没告诉我有什么含义,我自己也没有去深究这个名字的意义。
周慕翎王希雅,走吧,到时间了。
王希雅点点头,兴奋地背起包,拉着我穿过人群找到上车的地方,然后乖乖地排着队上了车。
王希雅在我耳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讲着这些年来发生的事儿,其中有些事她跟我讲过,我还有印象。
看得出来,王希雅真的很兴奋,因为她一直拉着我,手舞足蹈地讲着她的故事,若不是前面坐着的是一个看上去并不友善的胖子,她的脚肯定已经不受控制地踢到前面的椅子了。
说实话,这种悠闲自在的旅行让我也很兴奋,我很久都没有这样与我的朋友出去旅游了。
自从毕业以来,我一直都忙于工作——一份我并不喜欢但又不得不接受的工作。
王希雅看向窗外,眼睛睁得老大,生怕错过了一处景色。
王希雅“周慕翎,你看看,这大好河山就在眼前,你不会还在想你那工作的事儿吧?”
我微微笑了一下,摇摇头。
周慕翎看风景,看风景哈~
王希雅“这才对嘛!都放假了还管工作干嘛?”
我没有回答她了,而是看向窗外,无奈地笑了笑。
王希雅当然可以这么说了,她家可比我家条件好多了,她完全不愁生活,而我,还得为生活奔波。
我不知道王希雅能否理解我,理解我这种普普通通的人的难处。
黄昏之后,我们已经到杭州了。
我们在西湖边上订了酒店,一下火车就直接赶往酒店了。
王希雅“这就是杭州么?好美啊!”
我看着那些建筑与绿化带也啧啧称赞,我想:怎么以前没留意这些呢?
我和王希雅一起去办了入住手续,然后背着包乘电梯上了楼。进了房间,王希雅放松地躺在大床上,闭着眼睛。
王希雅周慕翎,这床真不错啊!你快来试试~
我见状,也躺了上去,躺上去时,似乎还可以听到类似于弹簧的声音。
周慕翎“确实好软啊。”
王希雅捣鼓了一下,从包里翻出来一张纸,“周慕翎,你看,这是我写的。”
王希雅周慕翎,你看,这是我写的。
周慕翎“攻略吗?”
王希雅“差不多,咱们明天就去玩儿咯!”
我看着王希雅写的计划,十分佩服地抬头看了她一眼,“不错啊,安排得挺好,明天就跟着王导游走啦。”
王希雅“诶~哈哈哈,明天的第一站——西湖!”
我们俩高兴得睡不着,到了半夜一点多还醒着。
周慕翎怎么还不睡啊?
王希雅我高兴,睡不着
王希雅沙哑着声音,回答我。
周慕翎“再不睡,明天就起不来了。”
王希雅“嗯——我知道……算了算了,睡吧,不玩手机了。”
第二天,我们按照计划去游览了西湖。我们见到了“断桥残雪”等景观,还走过了一座桥,好像是寓意情侣什么的,反正,我们走过了那座桥也没遇到有缘人。
然后,我们去划了船,看着粼粼波光,我心也在荡漾。荡漾在这湖水里,我仿佛成了一颗水草,正在肆意生长。
太自由了,这样的旅行。
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去了西泠印社。本来是没有把西泠印社安排进来的,但碰巧路过了它,就进去瞧了瞧。
转悠了一圈,太阳也下山了,游客渐渐的少了。我与王希雅在路上转悠了一下,抬头又看到了一家古董店,我们一时好奇,就走进去看了几眼。
这不是我们看到的第一家古董店,所以,我对这家店里里面有什么玩意儿也没那么强烈的好奇心了,但推开门的那一刻,我呆住了——店里没人,东西都摆得乱中有序,好像这种摆放方式也是设计过的。铺子不大,除了一些古董玩意儿之外还摆了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右边摆了一长条桌子和一些小板凳。
王希雅疑惑地回头看我,问:“怎么没人呀。”
我耸耸肩,表示不知道。
这种古董店……不是应该有多人看守的么……怎么这一家一个人都没有啊,这家店的老板也太宽心了吧。
我们在店里看了看,感觉跟其他店里的东西差也差不多,不都是那些瓶瓶罐罐嘛。
当我看一个瓷盘看得投入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把我吓了一跳,只听那声音的主人说道:“诶?欢迎欢迎。”我便立即回头,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王希雅显然也被吓到了,她支支吾吾地说着。
王希雅是……老板么……我、我们就是看看……看看哈……
那人和蔼地笑着,说:“哈……行,不碍事,如果有喜欢的,可以拿起来看。”
我看到那人进来时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后面又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比较胖的人拍了拍那个老板模样的人,说:“哟?怎么还有生意?”
“怎么,有生意还不好?”老板没有看那个胖子,而是对身后的那个戴帽子的人说:“你先去后面坐会儿,我看她们买不买什么。”
那两个人都点了点头,掀开帘子就往后去了。
我想,原来这不大的铺子后面还有空间啊……
“老板,这杯子……贵不?”王希雅拿着一只白色的杯子,递给那个老板,问他怎么卖,老板哈哈地笑起来,说:“不贵不贵,这不过是一只普通杯子罢了。”
王希雅又问:“多少钱嘞?”
我也好奇地凑过去,看着那只白得发亮的杯子
老板伸出两个手指,没有说话。
王希雅瞪大眼睛,道:“二十?”
老板摇摇头,轻悠悠地说:“两百。”
我一愣,王希雅也狐疑地打量那只白色杯子,后者说道:“一个杯子两百?这……”
“古董店嘛,都这样……”我在王希雅耳边小声说,“这也是古董吧……”
王希雅信了,掏出钞票给了老板,那老板爽快地收下了钱,找来盒子把杯子装了进去,“姑娘拿好,欢迎下次光临哦。”
在老板把东西给王希雅的时候,我打量了他一番,总觉得他有些熟悉,但这种感觉又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
帘子后探出一颗脑袋,是那个胖子,“天真,好了没有啊?”
“来了来了,这不是难得的客人嘛!”
我又看了两眼那个老板,眯着眼睛想了想。刚刚那个胖子叫他什么?“天真”?老板姓“天”么?
唉?不对,有姓“天”的人吗?
天真?
这名字……这称呼……像是在那儿听过呀。
那个被称为“天真”的人又对我们笑了笑,我俩拿了东西就出了店。
站在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个老板掀起帘子进去了。
“那个人……我好像听人说过……是谁呢……”我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