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小镇其实还是很安静的,就是蝉鸣有些烦人。
大概是夏季才有那么毒辣的太阳和闹人的蝉。
“咦~,乖乖,好冷啊!”
被风吹的陈颐有些遭不住,抱着裸漏的双膀搓揉。
浑身打着哆嗦。
虽说夏日的风与冬日有着天差地别,但是耐不住陈颐的前身是个病号啊!
“奶奶的,得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这要是被抓了可就是砍头了。”
看过那么多小说的陈颐没有理由相信自己被抓住的下场会是很好。
人家也不养他这样的奴隶,人命在这不值钱。
陈颐的目光扫荡了一圈,向着一条长满杂草小道跑去,刻意绕开了那家的大门。
“现在看来自己算是彻底回不了头了。”
“要不当山贼去?”
陈颐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但是他现在除了山贼也无路可走了。
逃到别处去有路引?就算进了城有手艺?
他可不是学霸,啥也没记住。
除了拽几句诗后还能干嘛?恐怕没多久就会被看穿他是个假蛋。
别被送进衙门就算好的了,太张扬不好。
现在已是亡命之徒,山贼就山贼吧!好歹有口吃的。
等到了小镇边缘地带,陈颐终于是放下了久提的心。
挥了挥手以达到散热的地步,跑的太急了,现在还呼哧带喘。
“睡哪儿呢?”陈颐犯了愁,这个身体实在不抗风寒啊,保不齐就嗝屁了。
还未等陈颐慢慢思考,一股恶臭袭来。
那味像是放了几十年的臭袜子再放到茅坑搅一圈,还带点骚味。
回味无穷……
“莫不是养的猪?”
陈颐的脸色逐渐开朗,臭是臭了点,但是命更重要啊!
这猪圈我睡定了……
夸擦夸擦,陈颐迈出六亲不认的步伐,像个猴子似的。
“呕,亲人的味道。“陈颐干呕了一下,见到猪圈顿时觉得这骚味特别亲近。
老泪纵横……
养猪的这个人家现在已经歇息,陈颐便好鬼鬼祟祟翻进猪圈。
说实话,还是很臭,月光下的猪屎混合物让陈颐一阵恶寒。
好在这些个猪也不愿睡这种肮脏的地儿。
都趴在一旁角落的草席上。
''想不到我陈颐一世英名竟然毁在了这。''
''老天不公啊!''
犹豫了一阵后,陈颐背对圆月走向了那头骚气实足的大肥猪。
陈颐的身影背对银月,一步一脚印带着扭曲的面孔。
如果有画师记录下来,简直是世界名画。
''猪哥抱歉了,虽然我也不知道到你是公的母的......''
。。。。。。
时间如流水。
一晚过去陈颐异常睡得很香,抱着猪哥取暖。
''啊~~,舒服,得劲!''
伸了个懒腰的陈颐忍不住喊了出来,阳光照在身上格外舒服。
''你...你是谁!''
''你对我家的猪干了啥?''
陈颐这才看见一旁出现了一个老人,一脸怒容。
''我干了啥?''
''喂喂,老人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陈颐语气十分郑重,这可关乎他的人格尊严。
老者见陈颐狡辩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老夫打死你这个采花大盗!''
''我家花花就是被你个糟蹋了。''
''嘿!我说你这老头不听解释啊!''
''我看起来像变态?''陈颐有些怒了。
但是老者哪里还听得进陈颐的话?
这花花可是他和他老伴的宝,老伴死了后就只剩这花花陪着他,有人竟敢打她的主意?
他还想给花花配个好种呢!
''哼!我不屑于于你这顽老争辩。''
''先走了。''
陈颐可谓是快如闪电,话刚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了。
一地的灰尘铺敷在老人脸上,风中凌乱。
逃之夭夭的陈颐此时心情很不好,这算什么事儿?
一路上其他人见了陈颐也都避而远之,实在太臭了...
那种骚味比夜壶有过之而无不及,搞得像陈颐掉茅坑了。
忽然陈颐拐角时听见两个农妇谈话。
''二娃他娘,你可说真的?''
''那东边山上的寄羊山匪当真连官府都没有办法?''
''当然,我家相公现在可是在县老爷身旁办事。''说起自家相公,黄衣农妇不由得生出一股骄傲之色,微微抬了抬头。
做手工活的农妇虽然有些不满黄衣农妇这幅样子,但也没表现出来。
这个时候表现出来更加助长了他人的气焰。
''那看来今年的冬天又得遭罪了...''说着,两人对望一眼,眼里满是担忧。
山匪冬天没了吃食,可不就要下山抢劫?
再加上官府懈怠,又将是死的死伤的伤。他们两家都因此搬了好多次家了,但是没有办法。
边缘地带祸害最强,镇的中心地价又太贵。
''寄羊山?''偷听的陈颐顿时两眼放光。
路子这不就来了?
于是陈颐开始向东赶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被报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