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清无奈的看了他一眼,“顾瑾晏,你说的我都知道。可这是无法避免的,既然选择了当皇帝,就必须得接受这个结果。我不能替他做选择,若真有这么一天,我送也要把他送进去。”
“我可以不为自己想,他是我养的,我就得为他想以后,这也是一个好的归宿。”
顾瑾晏给他一个玉佩,见令如见君。人都是矛盾体,无论嘴上怎么说,他还是想护着顾氏王朝。
江晚清对顾瑾晏的一切差不多都知道,但是有功必有过,哪怕不说,那些人都是知道的,江晚清接过转身走出了宫殿。
顾瑾晏叹了一口气,交给一个自己信的过的兄弟手里总比交给一个酒囊饭桶好,他没有能力做出对待自己孩子的正确态度。
明庭走到一半,就看到他身后有着兵马在街上漫步,清一色都是白色,除了首领是黑色的,明庭敛了敛神色,缓缓的笑了笑。他抬头看着马上的人,脸上带着面具,在阳光下泛出淡淡的银光。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的信念吧?明庭如是想到。
江晚清在驿站门口看着远方而来的兵马,转身进了屋子,余光瞟到他们带来箱子,便等着他们。江晚清慢慢品着茶。
江晚清将箱子打开,发现这上面都是他不认识的语言,江晚清摇了摇头,转身坐在椅子上,缓慢开口道:“写一封信,送到余府。请他们三个过来。”
莫浩跟在余眠身后,看着一箱子书,笑着说:“你们这是把人家的文化都弄过来了啊。”莫浩随手拿了一本书,眉毛皱了皱:这么快?外来的东西我们要学习精华,但也不必这么,把人家的佛经圣经拿过来了。
江晚清问道:“上面的字你认识?”
莫浩将书收起来放到箱子上,“略懂。差不多是经书,加上一些典籍。”
江晚清笑了笑,“你能翻译出来?”
莫浩轻笑一声:“略微涉及,给我几日时间,我可以翻译出来。”
“行,待会我让人讲这些送到余府。记得让人搬到你屋里。顺便让人给你送点吃食。”江晚清如是说道。
“多谢,希望你们可以快点。我这就回余府准备准备!”说完,莫浩一蹦一跳的跑回了余府。还好自己会写一点毛笔字,莫浩如是想到。
江晚清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也跟着去了余府。
莫浩一回到余府就吩咐他们准备两支狼毫,一支红,一支黑。然后把那些书籍摆的整整齐齐,弄完一本又一本。
无人知晓莫浩的小隔间里的灯亮了几天几夜,偶尔有几个仆从在交谈,“这灯都亮了这么久了,我就没见过灯熄过。这看的我都累了,他不是人吗?”
“别聊这些了,我好累,赶紧换班吧。我坚持不住了。”
莫浩喝了一口水,随后又继续投身于书籍中。这是他现代时保留下来习惯,他要是有了一项他比较感兴趣的事物,他拼了命都要弄完,必要拼到死。
余眠来到莫浩的房间,问门外的仆从:“他几天没睡了?”
其中一个仆从说道:“嗯,那个,最起码有三四天吧?我记得不怎么清了。”
余梁咽了一口水:“这还是人吗?我都怀疑了,我练武都没这么走火入魔。”
江晚清:“人这种时候,最是不能打扰。我们先走吧。餐食送过去了吗?”
“别让他饿着了。”
江晚清回到江府,看着萧梧,笑着说:“还没睡呢?”
萧梧仰起头看着江晚清,嘟囔:“在,等你。”
一轮莹白的月亮挂在天上,光芒照射大地,清澈的池水倒映出两人的背影,年纪稍小的那个牵着年纪稍大的手,脸上慢慢浮现的笑容,眼瞳里好像盛着月光。
几天之后,许久不见光的小屋终于打开了门,莫浩伸了一个懒腰,用手遮了遮阳光,脸上满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