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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暴雨救人,昏昏沉沉

茉莉言

雨在下,一辆飞驰的银灰色跑车在雨中穿梭。

  忽然,车拐进了一个小巷。车速也慢下来。

  “当好人,不容易。护花使者,送货小弟。没钱没车,什么都是屁。”跑车里的青年说着,他的面庞十分清秀,不像是个男孩。但嘴里的雪茄和眼角的那一抹邪魅却证明,他是个男的。还很有可能不是什么好货。

  “呦呦呦,极品呐。啧啧。”青年忍不住赞叹,在路旁,一个女孩打着伞在雨中奔跑。长长的黑发飘舞着,发尖已经沾湿。虽然打着伞,但依旧无法遮住她迷人的面容。在看那身材,要多好久有多好。黄金分割,曼妙的曲线,完美的将她姣好得身姿映衬出来。

  “好像认识耶,我们学校的那个...什么委员?”青年用手顶着下巴,看着着车窗外还在奔跑的女孩,饶有趣味的说着。

  我走我的阳关道,美女过她的独木桥。互不相扰。嘿嘿,那么阳关道和独木桥的尽头又是什么呢?宾馆、酒店、或是KTV。反正场所不在乎,只是讲求效率罢了。

  如此一想,青年的内心被无比之猥琐所浸润。坏坏的形象暴露了。(话说只有小花泪我知道青年很坏嘛!)

  此时,女孩转身进了一栋单元楼里。修长的身影也随之不见。

  “美女回家了,我也该回家LOL了。对对对,上王者。”青年兴奋的挥动右手,在车内欢呼起来。青年还玩LOL?这下子不良是印在他身上喽。

  “啊嘞,”猛然停下挥动着的右手,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我好还像上王者了哈……”自嘲一下,二档还四档。向着巷子的出口开去,还未开出二十米,刚刚美女走进都单元楼里尖叫声响起……

  …………

  “梵梵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不是…不想救…你…我怕…真的怕…怕呢。”一个小男孩蹲坐在警车旁不停得抽泣着。他叫华艮言,而他嘴里念叨的梵梵姐,则是他的表姐林洛梵。就在两小时前他亲眼目睹了年仅九岁的林洛梵被奸杀的整个过程。他自己却因胆小和懦弱。不敢去喊人、不敢去报警。这也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他毕竟只有七岁。

  年幼,心性尚不成熟的他,遇到如此血腥、残暴的画面,能做的有能有什么呢?

  林洛梵的尸体在警笛和无数媒体的脚步声中随救护车离去。

  被惊吓过度的华艮言,也被华家人带去了医院。

  不过,去了医院又能怎样?心灵上的创伤岂是药剂能够治好的。

  林洛梵和华艮言并不是亲姐弟。只因华林两家世代交好,两个小孩子才结成姐弟。人算不如天算,哪知会出里这样一番事。

  ……

  那尖叫声他忘不掉,多年前的事浮现在脑海中。他是华艮言,十四年前,他未能救下林洛梵;十四年后,他定能救下这个女孩。所以,在听到尖叫声后,他的第一选择就是冲下车,冒着暴雨,跑进单元楼,从那个混蛋的手里把那个女孩夺了过来。还不忘用自己的大拳在那个混蛋脸上上留下印记。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的抱起女孩跑向车。火速就开往医院。

  刚才女孩的尖叫声自然也惊醒了单元楼内的住户。他们非出门查看。在楼梯道里,住户们发现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那个混蛋。结合刚才女孩的尖叫声和面前这个人已经脱去的裤子。对于发生的事,住户们也能了解一二了。

  叫来几个身材魁梧的大叔,用麻绳将这混蛋一绑,用电动三轮车驮着到警局去。

  华艮言带着女孩已经来到了医院的急诊部。此时已是深夜,护士用右手支撑着自己摇摇晃晃的脑袋,仿佛手一松,就能倒下睡着一般。“快救她!快救她!”华艮言边跑着边喊。这次他不允许再有人在他眼前受到伤害。那护士也是机敏,显然是身经百战。

  立刻就拨通了急诊室的电话,急诊室的人推着担架车赶来,华艮言把女孩小心翼翼的放到担架车上。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先生,请您办一下入院手续。”护士很有礼貌的说到。“好。”华艮言跟着护士来到了柜台前。借着柜台前的灯光,护士看清了眼前这个小青年的容貌。身高一米七八吧,算得上高了。五官端正刚毅,尽显着男人气息。尤其是那一双女人眼睛,明亮澄澈,还颇有几分邪魅的感觉。

  当然,护士不只看到了这些。还有华艮言腹部上插着的一把尺长的尖刀。“你不痛吗?”护士指着华艮言的腹部说。“什么啊?”华艮言朝自己的腹部看去,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尺长的刀捅进自己的身体竟然毫无感觉。警匪片他也看过,捅人的也见过,可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亲身经历一回。

  “这个给我缝一下好不好。”华艮言指着腹上的的伤口说。“好,快跟我来。”这位护士虽身经百战,但身中一刀还能如此从容不迫的人他还是头一次见。不管三七二十一,护士拉上华艮言的手,朝外科跑起去。华艮言的血,滴了一路。

  好在是刀比较细,伤口比较小,上了些许麻醉药伤口就缝合好了。“一定不要剧烈运动,或大幅度的动作。记得换药。两周来检查一次。”医生叮嘱着。“你什么时候能拆线呢?”华艮言问。“看情况吧。恢复的好,应该可以早点拆。”医生思考着回答到。

  “刚才我送进来的那个女孩呢?”华艮言又问。“啊,她呀。没事,受了些惊吓,打了一针镇静剂,已经睡下了。”医生微笑着。这两个年轻人之间有故事啊。

  “她在那个病房,我去看她。”听到女孩没事,华艮言也是放心了,自己好歹没白挨一刀子。“小刘,你带他去吧。”医生招呼护士小刘,让她带着华艮言去女孩的病房。

  “好,先生跟我来吧,您的朋友在三零三病房。”

  小刘把华艮言引到三零三病房门前。为华艮言贴心的打开门,待他进入病房中后又把门带上之后,才会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华艮言来到女孩床别坐下,紧紧的注视着她。下一秒,他,惊呆了。这张面孔是如此的熟悉,有如此的陌生。“太像了。”华艮言喃喃到。确实,女孩的容貌和死去的林洛有九成九的相似。到不如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谢谢上天,能让我有了保护你的机会。谢谢。”华艮言紧紧抓住女孩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双目含泪,沉沉的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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