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染雪“你什么意思?”
闻言,我立刻警惕起来。
那位倒霉长老——是叫做Eden——虽说被银刀划破了脖颈,可要恢复原状不过几天的功夫,哪里就至于要死?
我想起Park前一句话,手指不自觉附上沙漠之鹰,被银边烫得生疼。
在这样的时刻,我却能一边同他周旋,一边想是时候该去检查一下身体状况了。
叶染雪“你要杀他?”
叶染雪“不,不会是你。你要是想杀他,他就活不过当天,更不会同我说。”
朴灿烈“啊,你还挺了解我。他们都大惊小怪的,好像我真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这个时候终于注意到他手中把玩着的东西,在幽暗洞穴中发着绿色荧光,有点像人类的心脏。
幻镜。
瞳孔不自觉收缩,警惕,却没什么防备动作。
我从来打不过他。
Park看了我一会儿,语出惊人,
朴灿烈“你要雇佣我吗?我可以告诉你……”
叶染雪直接打断“你是要我的血液吗?”
阿萨迈族杀手通常要雇主的血液作筹报。
叶染雪“我是新生吸血鬼,现在不过几百岁。父母不同族,所以连异能都没有。”
叶染雪“这些不能说是族尽皆知,但要有心,都会知道的。”
叶染雪“我是没什么过去的——所以你为什么要我的血液?”
在你已经有了幻镜的前提下,你想通过我知道的,其实是边伯贤的事吧?
其实Park想要我的血液也很简单,不言明其实是最好的手段。血族里最优秀的杀手,他想要血液和想要头颅是一样手到擒来的事情。偏偏他要说出来,边伯贤标记了我,万分之一的可能,他在易感期也要赶来守卫自己的小混血——守卫自己的所有物和秘密,Park就真的会在血域销声匿迹。
我想,这下好了,说不准真要被金俊勉做成装饰品。
之前我去北之森,当然不是只讨顿打,我是和金俊勉做交易。
他看不上我,可他想要我的血液——他也想,放了我两杯血,最后也只是留下小小的一盏。这当然是一种羞辱,然而我不在意。
我当时猜,他和我的父亲或者母亲有什么感情纠葛,是好是坏是爱恨嗔痴都不奇怪。血族的生命很漫长,情感滋生十分艰难,多数靠个体的执念和恶意维系。所以一旦产生就十分长久,在后来数不清的岁月里被反复打磨,深浅不定。
我看金俊勉就很像那种执拗的长老。
作为交换,他教了我一个咒语——连边伯贤都不愿教我这样恶毒的手段,大概是哪个地下种族的黑暗诅咒。
金俊勉“说不定有一天,你会把他用在边伯贤身上呢。”
可我现在想,或许我的身份真有点特殊。
我抬头看Park,一边在心里飞快地念咒语,一边缓慢地后退,警惕地盯着他。
却见他面色柔和,目光不同于往日的锐利与冰冷,语气也温吞,
朴灿烈“艾斯莉塔。”
这似乎是个名字,也可能是什么咒语……但这不重要,黑暗诅咒已经发出。
一团黑雾笼罩住他,飞蛾一样向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