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章推荐BGM：Once Upon a Time]

[贴标签这件事本身就是偏激而狭隘的。]

[乙一]

张艺兴把我拎进了一小独栋。以前没来过，上了楼才看见，原是临着一大片湖的。

他有钱，房子也多。我当然不能个个进过，记都难记住，毕竟他也算四海为家一人。

别的我倒无所谓，看来看去一个样儿。可这栋我喜欢。

于是我就卧在他房子里最大的一件卧室——但不是主卧，里面，透着落地窗往那湖上看。

什么也没有，空落落的。周遭也是空的。像是无人之地。

我就问他，

叶染雪“你那湖是做什么的？就用来看看？”

他那会儿刚从衣柜里挑出来几件裙子，听见我说话才顺势坐过来，全部摊床上。

说实话，他那king size的床确实得我心意，比棺材舒服的多。我一舒服，就喜欢作里作气的，净干着烦人事儿。

拿脚后砸他腰线，语气娇嗔，

叶染雪“听见我说话没呀？”

他都不抬头看我一眼的，不知道是在摆弄什么。

眼镜滑下去，随手一扶，结果撞了自己鼻梁。想也不想就扔出去，镜架折成几段。

我看着他，觉着他好像是有点儿生气了的样子。

是因为我太作了吗？还好吧。

我正思忖着要不要道个歉服个软什么——其实我也是挺喜欢当弱势一方，可是话没想好怎么说，他又回了我。

张艺兴“养鱼的。”

叶染雪“什么鱼啊？这么大湖养。”

张艺兴“红腹锯鲑脂鲤。”

张艺兴“本来想着让他们给林一恬扔进去，又怕脏了你眼睛，惹得你不开心……”

我意识到不对劲，隐约猜到什么。

叶染雪“死人你……”

张艺兴“那东西又叫食人鱼，饿的狠了，什么都吃，连骨头都不带吐的。”

他补充道，

张艺兴“本来想养鲨鱼，可是它们太娇气，内陆养不活。这几条还是试了好多次。”

他甚至没提，这些生物人类是不允许养的。

我接不下去话，尽管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可是是张艺兴——我就是觉得不适应。

我盯着他眼瞳看，企图解读什么——

什么也没有。

他只是递过来一条白色吊带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说。或者只是提了一些无关紧要话。

张艺兴“内衣浴室里有。你不是要洗澡换衣服吗？”

叶染雪“……”

我接了衣服。走到门口又扭头问他。

叶染雪“没有抹胸裙吗？”

印象里他身边的女人们都偏爱抹胸裙。虽然他没表现出多大兴趣来。

我之前练了好久的肩颈线和锁骨。直角肩是先天优势，就是肩宽了些。但我还是很满意我这肩膀，总喜欢露出来。

我觉得他会喜欢。他喜欢漂亮的。

我喜欢我自己漂漂亮亮的，最好是光彩夺目，艳丽逼人。最好是光鲜亮丽，星星一样亮眼。

边伯贤曾经说过，你看上去像什么，那些人或者非人的，就会觉得你是什么。

我那时候就问他。

叶染雪“您觉得我像什么？”

他回道。

边伯贤“像月亮。”

边伯贤“像我的月亮。”

边伯贤“做我的月亮吧。”

我听见他这样说道。

贴着我的耳畔，揽着我的腰肢，独不望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