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昽前辈在魂兽中地位不低，但是和深居简出的魂兽前辈不同，此前没有任何有关他们母子的记录。说来，这也不奇怪，毕竟总有人类难以抵达的地方。可能她只是在这样的地方隐居。”
“但是，我观察到……凶兽们虽然敬重她，却并不熟悉。也许他们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团结。”
“当然，这些都还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只是因为种族之间存在矛盾。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应该不是这边结果如何，而是应该防备深渊位面在劫云散去之后的突袭。”
古月娜这段话倒是让好些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九方曈昽身上，不过，这也并不影响他们觊觎九方钰森。
先不说魂兽无法成神，单是现在神界毫无踪影，就几乎断绝了成神的希望。
周围人心思各异，只有古月娜想起了前不久与九方曈昽的会面。
……
这次，九方曈昽的脸上带着标志性的假笑。她眼神空洞，分明是一双白色的眸子，眼底似乎隐藏着深不见底的深渊。
“古月娜，我需要你将人类的注意力尽可能的转移到我身上。小木头的情况太特殊了，在他的力量完全觉醒之前，随时可能因为一点差错而死去。这样的情况我必须要尽可能避免。”
九方曈昽依旧神色淡淡，但是她对九方钰森的关心不作假。
古月娜敏锐的察觉到以前九方钰森身上发生过什么，只是她没有追问。这是他们母子的事，在这件事上，她是外人。
“我答应，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古月娜捏住她的肩膀，面上的关心是藏不住的，“注意安全，他还没有见过你的样子呢。”
空洞的眸子终于被注入了情绪，名为思念的情绪。
“我会的。”
名为思念的情绪唤起了她的生机，九方曈昽在这一刻终于像一个活着的生物。那张极美的脸庞露出笑容时，就连同样是个大美女的古月娜都晃了神。
时间回到现在……
作为当事人的九方钰森的意识却陷入了一场特殊的梦境。
梦境里，他依然是他，但是却又有什么完全不一样。
九方曈昽依然是女身，和父亲依然日常腻腻歪歪，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要说真的感觉到别扭的地方，那大概是九方曈昽不再散养自己。日常生活会照顾自己，修炼遇到瓶颈会指点自己，甚至自己闹脾气的时候还会像小孩子一样哄自己。
九方曈昽有点不像九方曈昽，但是这就是九方曈昽。
这样怪异的感觉让九方钰森有些无所适从，梦境里的自己和九方曈昽的相处模式是那么的自然，自然的不像假的。
而且，他们相处的场景诡异的熟悉。
就好像他和……
刹时间，梦境和记忆中的一切不正常都变得正常了起来。九方钰森骤然意识到的真相将一切串联起来后，就没有异常了。
梦境和记忆中的他，都是他。
或者说，梦境是曾经属于他的，已经遗忘了的记忆。
原来，他已经在过去的某一刻死过一次了。
原来，九方曈昽……不，是混沌，隐藏了这样一个秘密。
原来，自己早就已经成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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