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安迷修,终于醒了。”
安迷修正打算趁着雷狮还在浴室,把自己衣服整理一下,要不然刚刚睡醒,一个不小心都可能和这个还算陌生的人坦露“胸腹”。
安迷修在没有经历这一切之前是完全不会相信自己会和一个统共见面次数还没有和顶头上司多的人一起吃烧烤喝酒,还把自己喝睡过去,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
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安迷修觉得不光自己有问题,那个姓雷名狮的“恶党”也很有问题,天知道他现在才想起来当初自己一杯倒的第二天,师兄赞得专门抽出三小时时间让自己判断酒的种类,像个老父亲一样把每种酒的浓度都恨不得说得一清二楚。
怎么会有人用啤酒罐装白酒?
保准有什么大病。
安迷修在心里飞过许多条吐槽的弹幕后,有些尴尬地回了句,“嗯。”
觉得这样可能更加尴尬了,安迷修又加了句,“那个,雷狮谢谢你了。”
说完这个,安迷修就看见那个身穿黑色高领毛衣的男人开始笑了起来,灿烂地恶劣地可以和外面的天气媲美,十分地欠揍,让人手痒痒。
“不用,安迷修,没想到你这么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连是啤酒还是白酒都分不清楚,幸好你酒品不差,要不然我就把你一个人扔那了。”
“……”
“那是我和那老板的一个暗号,我带过去一个生面孔,就会上一罐装白酒的啤酒罐子,你也不是一个人被这样欢迎过,但以为是啤酒喝完的也就你一个了。”
“安迷修,长点心吧。”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安迷修感觉自己的这句话都是努力压着怒气从嘴边挤出来的,“不过熊孩子还是少当吧,常在桥边走,哪能不湿鞋。”
“哦?”
那人挑了挑眉,显然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地用毛巾擦着头发。
安迷修脑中那根名为保持绅士的绳突然断了,他深吸一口气,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到雷狮面前,然后……
“诶,你!”
这是受害者雷先生的下意识的询问,,不不不,质问。
“咯吱”
这是床不堪其动作,发出忍无可忍的声音。
把一个身体比较强壮的成年男人过肩摔到床上还是有些难度的,对于安迷修来说,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也难免有些气喘。
“雷狮,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
安迷修站在床边,看着摔在床上的那位嚣张先生还不在状态,淡淡说了句,刚刚的怒气一下子就平复了。
“是啊,这事弄的……”雷狮倒也没发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用手捏了捏自己还在滴着水的发梢,“真是太失败了啊。”
安迷修平静下来,觉得自己这件事做得有些不太对,不说自己还在雷狮公司这边,就昨天他没有把自己一个人扔那也应该稍微感谢一下。
他看着雷狮可怜兮兮地躺在床上,修长的手指翻着滴上水的床单,有些难为情,就往那边又走进了些,把手伸出,“不好意思,刚刚是我起床气犯了。”
“没事,”雷狮很爽快地回到,“起床气这东西我也有。”然后就抬手把安迷修的手抓住,往自己那边一拉,两个人都又倒在床上。
“我发誓,一定要听师兄的话。”
刚刚撞到的胳膊突突地疼,躺在床上,安迷修绝望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