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外,一个白衣男子手持双剑,注视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一切,那人,便是安迷修了。
从他离开基地一路赶到这里已经过去了七天,安迷修无比庆幸在末世还没有来的时候师父为了自己不老是宅在实验室里,带着自己到实验室周围的城镇到处转,美其名曰:游历。
他看着眼前猖狂的变异植株,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用防备别人的东西倒要自己毁去了。
流焱划破空气,火焰带着旋风为他开辟了一条路。
安迷修就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到一片废墟前。
他离开前,为了不让别人拿走实验室里的资料,特意开了自毁装置,所以,一片废墟,他还要从着一片废墟中找到线索。
安迷修一边用剑随意地翻找着,一边在脑中不断地回忆。
当时的他没有任何经验,突临大难,前辈们一个个死去,自己只能慌乱地等待他们的死亡,再回想起来,他们脸上的神色,除了慌张,更多的是已经知道死亡的无畏与不甘。
无畏是不惧怕死亡的到来,不甘是对于药剂毫无痕迹腐蚀基因的无奈。
“砰”
一声轻响将安迷修的思绪拉回现实,他低头看向被凝晶撞到的盒子,霎那间,脸色沉了下来。
他认出了这个盒子,那是被整齐放在墙中的盒子,是每一个前辈留下他们存在的证据。
安迷修想不明白应当深埋在地下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地面上的浅层。
回忆的河流一下将他冲刷,河底的淤泥纠缠在身上,似要喘不过气。
“知情者……”
他的大脑此刻徒劳地显示着这三个字,随机是铺天盖地的仇恨,也许不应当称作仇恨,是无助,是失望。
安迷修一瞬红了眼睛,拿着双剑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喊出两个字,
“叛徒!”
双剑剑刃周边的空气同时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四要卷起一场撕碎所有的风暴。
“安迷修,这么多年,还是没什么长进。”
废墟的另一边,一个男人走出,绿色的长发随意地束了下,红色的瞳孔凝视着安迷修,
“师弟,这么多年没见,不叫声师兄?”
“赞德,圣殿骑士团的叛徒。”
安迷修是一贯的好脾气,此刻却压抑不住怒气,说句话也像从牙齿中挤出来的。
被称作赞德的男人耸了耸肩,不屑道,“正好,我也不想和什么团扯上关系。”
他又向前走了几步,“最后的骑士,是你吧,安迷修。”
安迷修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了句,
“基地被丧尸攻城的时候,我看到的人,是你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安迷修,现在是末世,别那么傻兮兮的当个圣父。”
安迷修没有回话,只是握紧了双剑,向前攻去。
赞德立马反应过来,身形变换中,和安迷修打了起来。
二人要说是死敌,打得却又像都留了手,但说是切磋,一时间,周围瓦砾四飞,幸存的变异植株都紧紧抱成一团。
不知过了多久,二人又同时收了手。
安迷修回想着方才看到的赞德额上奇怪的图纹,而赞德则对刚刚看到安迷修脖颈间的咬痕出了神。
一时间,都没人说话。
赞德在经历了一番心路历程后,面色有些难看,还是开了口,
“安迷修,今天我来不是和你打架的。”
――――――――小剧场――――――――
赞德:草!(一种植物)哪个臭小子把我们家的白菜拱了。安迷修,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架的,我是来砍了那个拐走你的臭小子的。
安迷修:……师兄,好久不见,不用这样……
雷狮:大舅哥好啊!
安迷修:诶诶诶,师兄,冷静冷静,不要拿刀,有话好好说……雷狮!你能不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