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光与温柔,却是将他推入无尽深渊的人,可笑啊,可悲啊。
13岁的孩子手里拿的不是糖就是奶,可安阳的手里拿的是暗器。
当他终于要放下暗器的时候,成为阳光少年的时候,上天却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在外面的安阳还是那个阳总,坚强已被他刻在骨子里。
回到房间后的安阳,将门反锁。
再坚强他也只是一个孩子,他也希望有个人可以让他放下傲骨,他也想被好好宠爱。
安阳坐在地上,他哭了,哭得撕心裂肺,一边哭,一边喝酒:“哈哈哈,阮薏,为什么啊?我郭安阳就这么不配吗?”
过了好久好久,安阳终于不喝了,但此刻的他明显有了醉意。
安阳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到窗户边将窗帘拉开,刺眼的阳光让他忍不住抬手挡了一下。
安阳缓缓的放下胳膊:“这么大的太阳为什么我感到的不是温暖,而是刺骨的冷呢,呵哈,人间不值得啊。”
说完,安阳讽刺一笑,走回去趴到了床上,困意袭来的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冷沉渊与沬婉一直站在门前,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有好几次冷沉渊差点踢门而入,都被沫婉劝住了。
又等了一会儿,沫婉不忍看冷沉渊如今的模样,劝道:“渊,走吧,我们去看看阮薏,给自己找点事做。”
冷沉渊想了会就答应了,走的时候他不由感叹道:“没想到啊,我们居然都看走眼了。”
沫婉也只能苦笑了:“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房间中的安阳已经进入了梦乡。
安阳似乎做了什么有趣的梦,他笑的很开心,可下一秒,他却皱起了眉毛,紧紧扒拉着被子,呢喃道:“薏仁,别离开我,我哪里做的不好,我可以改,陪着我好不好?”
冷沉渊与沫婉走到大厅旁时,发现一群人围在那,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这对夫妻也走了过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殳益居然在这里跪着。
其他人看到冷沉渊夫妇的就很自觉的让开了路。
殳益看到他俩时更是直接磕起了头:“对不起,渊总婉总,是我教徒无方,识人不清,害的阳伤心成这样,求二位责罚。”
冷沉渊与沫婉对视一眼,冷沉渊蹲下将殳益扶了起来:“好了,小益你别太自责了,这件事于你也没有多大关系,回去吧,好好休息。”
殳益的自责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点:“知道了,渊总。”
随后殳益就走了,看热闹的也三三俩俩散了。
冷沉渊与沫婉默默的去了那个仓库。
一个断电且潮湿的仓库,加上阮薏和封殒伤了的是安阳,要不是安阳不许别人动他俩,哪来的好心人给他俩送饭啊,现在有人送也不会好到哪去的。
阮薏看到冷沉渊夫妇时还是很惊讶的。
许久没有喝过水的阮薏,发出来的声音难听极了:“两位这是来看我和哥哥笑话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
冷沉染渊还没动怒,沫婉就先不忍了,上前给了阮薏一巴掌:“阮薏,你到现在还不知悔改?”
封殒护妹(妻)啊,推了沬婉一把。
冷沉渊抱住沫婉,确定她没事后就想去打封殒,沫婉拉住他的衣角:“别生气,我亲自动手。”
此刻的沫婉气场十足,冷沉渊都忍不住瑟瑟发抖了下意识的说了声“好。”
不容易啊,阮薏和封殒看到这样的沫婉知道怕了。
阮薏心想:小女子能屈能伸,她向沫婉道歉:“对不起婉总,我哥哥他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别和他计较。”
沫婉冷笑:“我给过你二人机会的,是你们没有珍惜,此事,我计较定了。”
封殒做着最后的挣扎:“阳总说了不许任何人动我和薏儿,婉婉总您敢做什么?”
沬婉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您好像忘了我是安阳师娘,他舍得对我如何呢,呵。”
冷沉渊看他两人的眼神也从愤怒变成了看傻子。
沬婉道:“两人各鞭刑50,诗意开始,记得让他俩好好养伤,毕竟,安阳还要慢慢玩呢。”
说完沫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到外面时她又变回了那个可爱沫婉,静静的等着冷沉渊。
冷沉渊被沫婉的神变脸给惊到了,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心里道:婉宝是个可怕的孩子。
沬婉看冷沉渊这样子失笑道:“渊你至于不,难道我还能这样对你不成。”
冷沉渊嘿嘿一笑:“那肯定不实际。”随后就拉着沫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