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花夜的无脑产物,当时看到尤里屏蔽了别里亚克,就想到了,要是黑瞎子也屏蔽了花儿爷会怎样。然后就写下来吧n(*≧▽≦*)n
华灯初上,人头攒动的北京城悄无声息的少了一个人,或是说黑瞎子的眼里少了一个人。
灯火通明的凌晨两点,或许会把藏在心里的点点思念放大无数倍,何况那是一朵不曾言说的爱恋。
三点,四点,五点,久久不曾回复的聊天界面像是大雨来临之际扑簌簌来的雷声,轰轰烈烈的撞在黑瞎子心上。如果是很久以前的自己,那么那一定是刻骨铭心的失落,而今自己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活了一个世纪,什么也忘不了,像是石刻般刻在他的脑海里,那个人的背影,笑脸,就连皱眉的表情也会让自己心狠狠一颤。
他突然觉得,要是像闷油瓶般失魂就好了,那样的话,解雨臣会不会就又出现自己面前了。
不过这个想法也只在自己脑里停留不过几秒,他又自嘲幼稚,勾起了嘴角。吴邪说,他总是笑,没脸没皮的笑,不分场合的笑,即使处于多么窘困的情景下他还是笑。可是现在就笑不出了,那是他挂在心窝子里养了这么久的人啊,说不见就不见了,连手机的相片里也没有他的影像了。
黑瞎子又翻开那张戏妆的他,心里告诫自己这不是他,这不是他,可那微笑的模样真的很能牵挂着他的心魂啊!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再次消失在图片里,手机里,自己的眼里。
这一次,他没笑却也没哭,心口处被人剜去的那坨血肉说什么也长不完整了。
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肩头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好像在看不见的地方有个人也正把手搭在那里,那是平常解雨臣给他的最大慰藉,当然,发工资除外。
黑暗中,电话铃声再次把他拉回现实。
“黑爷,花爷说让您早点睡了,明天睁眼指不定就能看着他了。”
他又笑了,自嘲的笑,全世界唯有自己一个人看不见他罢了,他也像尤里那样了,是嘛?那他为什么又不给自己写纸条呢,也像尤里那样。
他把电话挂断,解雨臣啊,解雨臣,或许多年以后你走了,我又要一个人再次面对这样的生活,这样没有你的生活。二十五岁的身体机能,可自己却有着非常人的行为举止,就连寿命也比别人长那么多,可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增忧愁,添点悲伤感怀罢了。
敲门声兀自地响起,黑瞎子偏头看了看却没开门,门自己开了,外面的人可能还没注意到他。
“花儿爷,您交代的东西。”那人又往里看了看,“黑爷的情况……”
“你不管。”听见这声,黑瞎子一愣,猛地转过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他知道,他从未离开,只是自己看不见罢了。这种感觉,比他在白日里摘眼镜还要痛苦些。
可他还是看不到,他的大脑屏蔽了解雨臣,像是鸟看不见玻璃一样,无头绪的拼命的往玻璃上撞,却怎么也撞不出那片看不见的壁,怎么也投奔不了那片拥抱了他很久的蓝天。
“哎,那花爷您早点歇息。”
没有回话,又听不见了。
“等等。”沙哑萎靡的字符从黑瞎子嘴里爬出来,“把他的话给我转述下。”
那人一愣,继而反应过来,没脾气地说道:“花儿爷说,让您早点休息,有他在呢。”
黑瞎子笑了笑,“他说的?还是你说的?”
那人身子一僵,活像从棺材里走出来的一样,连带着眼睛里的血丝也跟着颤抖起来。“是他说的,也是我说的。”没了下话,可那人又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他面前。
这一次,他的泪终于从墨镜底下滑落,一滴一滴的,还没等滑到下巴,又在脸颊处被擦到右边去。他伸出手,抚摸着那若有若无的手背,想要紧紧抓住,却让空气在他指缝间溜走,指甲狠狠陷进掌心里。
门被风吹的关上,携带着几张便签洋洋的飘进来。他蹲下身去捡,却只在看见字迹的刹那,便签也再次消失在他眼前。
冰凉的,滑滑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脖颈间,他抬头,冲着天花板笑了笑。“别哭啊,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你不还能看见我吗?”
“噗嗤”他又听到了,破涕而笑的声音,他的花很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