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为吴邪的墓捧上最后一碗土,回想着在一起倒斗的时光,觉得真想过往云烟一样
过了几年胖子也死了,被仇敌谋杀,死在巴乃
多少年了?张起灵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靠着吴邪的墓碑,久久没有言语
或许真像他说的一样,永生,本来就是一把利剑
老九门没落了,这个时代已经容不下他们了,九门的后人也只能在这大时代的缝隙里苟延残喘
曾经的团队只剩下自己一人,其他几人都走了,狠心的撇下他自己一人走了
痛吗?
痛
张起灵想过无数次吴邪为什么要等他十年,十年对一个普通人来说可以干任何事情
他并不明白吴邪的等待,都因为自己的一句“等我”
现在回想起来,也只有无尽的悔恨
随着时代的变迁,长白山的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杂
不过每天都会看见一个穿着藏袍的男人坐在一块墓碑前,一坐就是一天
每晚张起灵都会爬上长白山去看星河,他觉得这片星河就像吴邪一样
有些姑娘想上去跟张起灵要微信,但都被他背上的黑金吓走了
又过了几年长白山要开发景区,开发商想铲平这块墓地,当天有十来多个人死在黑金古刀下
最终他们开发到当年吴邪去过的老林场里,一个游客野营时不小心把人面鸟惊到
张起灵划破手掌站在人面鸟面前
在几十盏远光灯的照射下,他活生生的砍死一大群人面鸟
最后长白山被这群疯子开发的差不多了,墓地最后也没守住,被毁了
他抱着吴邪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长白山
当天去参观的所有人都只剩下尸骨
又过了好多年,张起灵再次踏上熟悉的故土
这里是他人生的起点,也亦是他此生的终点
张起灵死在青铜门面前,他在许多双眼睛的注视下,用黑金抹断自己脖子
漫长的等待太难熬了
他不想再无意义的等下去
张起灵的尸体靠在当年吴邪坐过的地方,人们看到吴邪走到他面前,冲他笑着
“闷油瓶,我们回家”
他的眼角划过一滴泪水,转瞬即逝
后来黑金被人收走,放到博物馆里展出
尸体也被法医带走鉴定,得出一个很惊人的结论
张起灵看似二十出头,实际上已经活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一天夜里吴山居的门外站着一个人影,很像小哥
“我回来了”
张起灵把博物馆里的黑金拿走,保安发现的时候他正拿着黑金慢慢擦拭,就像在看一件艺术品一样
“那个东西你不能拿”
保安气的大喊
“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一夜,黑金古刀上见了红
吴山居已经很多年无人打理了,一群小混混翻过高高的围墙,潜入吴山居想偷点什么东西
里面古董很多,一群人疯了一般往袋子里面装
一道雷打过,亮度映射出一个人影
人影拖着砍刀一步步向他们走来
王盟的脸上血迹斑斑,眼珠子爆出,他挥着砍刀,就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样
他看着混混们逃跑的背影,咧开嘴,漏出一个恐怖的笑容
“黑爷花儿爷,店里来客人了”
王盟砍死一大片人,死里求生的几个混混跑过一扇门,看见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子正坐在台前等待
“呦,花儿快点,有人来听你唱戏了”
穿着皮夹克的男子转过头,他带着一副墨镜,只不过不像王盟那样恐怖
“来了来了”
台上走上一位花旦,清秀的脸上涂满粉,看不出是活人还是死人
几个混混都是家里娇生惯养的主,那里见过这种情景
“他,他不是黑,黑瞎子吗?”
一个女孩的手指着瞎子,眼里充满恐惧
剩下的几人玩命狂奔,瞎子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哎哎哎,不听花儿爷唱了?”
他朝着一扇铁门行了一个礼,转身离开了
这是一间密室,墙上挂满老旧的画,大白狗腿刀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枯
女孩看见刀架上的大白狗腿,心里盘算着能买几个钱
“走”
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一个混混喝了酒,酒劲刚好在此时发作
“要是小爷我说不走呢?”
“……”
一个人影从后面出来,他穿着兵甲,手握着黑金古刀,转眼间女孩的人头落地
“我给过你们机会的”
他擦着黑金古刀,看着墙上铁三角的照片,笑了
现在我明白当初你为什么等了我十年
不是因为我的那句承诺
而是心底里的那份
执念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