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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水平如镜(上)

文豪野犬.前传

写计划书这个内容最终归纳在你的日常范围内。

自从那次书店偶遇到最强异能者夏目漱石,他可能早就知道你要做什么,早早就在那守株待兔,奈何你根本没法预料这个神出鬼没的异能力者。算是省去这麻烦的一步。

而你,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离死不远,行动上也非常珍惜自己飞速流失的生命。

到底是什么事证实了你这个想法,你不知道,但是个人却非常相信。

上午八点,你准时到Mafia事务所大楼一边游逛一边打听消息,意外和前台的小姐很谈得来。九点左右去孤儿院碰运气,幸运的话能找到偷跑出来找食物的敦,两人隔着铁门坐在地上聊天。中午你会躲到与夏目漱石第一次碰头的书店写日记,走运的话还可以得到某只花猫的投喂。下午跑去中华街打工,太阳落山前随便去一条叫不出名字的河里捞青花鱼,晚间“秘密任务。”

日子过得充实美满。

唯一的缺点在于,你的睡眠时间缩减到两天只闭眼不到三个小时,这使你有规律的生活在一次捞鱼不慎坠河后终止。

“嘛~我可不希望和小姐的殉情方式是困死。”

当你再次睁眼,便又回到那个曾经呆过的单人间,这里还是冰冷得让人难受,太宰治放下玩得正激烈的游戏机,哒哒哒的往你这边凑。

“好困……”

刚睡醒的模糊意识让你不小心泄露心里话。

“小姐为什么要这么累啊,好像跟时间赛跑的亚子。”

你每天故意在太宰翘班的时间去Mafia就是为了避开他,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可比不过时间。”

你故意拖延时间,尽量给让自己赶快精神起来。

“为什么呐?”

“干部大人不是比我更了解么?”

你垂眼看着趴在你床边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的太宰,这家伙比谁都清楚死亡这个东西。

“人在诞生的那一刻就在为他的死亡做准备,无论是人,还是动物。”

你估摸着分寸,自己差不多也该清醒了,还是赶快把太宰打发走吧。

“噢……哦?”

太宰好像还是不明白,这次他直接爬上床坐在你面前,这么静的距离,你看见太宰脸上被绷带缠着的地方还有最近弄上的新伤。

脸颊上空荡荡的,你才发觉你的眼镜不在这里。

“啊……那个——”

“小姐可真有趣。”

太宰忽然兴致大发的捏着你的脸,原本消瘦的脸颊被他一捏仿佛直接展平。

“哎?”

你的瞳孔收缩,渐渐看清他的脸。

每天被这么粗糙的绷带摩擦皮肤,应该很不好受吧?

你克制住想要伸出的手,静静的和太宰对视。

面对一脸平静的你,太宰的脑子霎时间有点空白,他鲜少见过你这样的眼神,朦胧的鸢色看不见是光还是黑,就像整个人躺在泥泞的水泥里一点都不会挣扎,这样的气息实在令人难受。

你像个不会哭的孩子,只会不死不卑的工作,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是不是早就没有力气呼吸,像个没有感情的娃娃,不喊,不闹。

这时,平静的气氛被一阵敲门声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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