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容疏瑶舒服的抱着枕头在床上睡得老香了。
一个翻身,不小心摔下床去,头磕到了地面,痛得她直接惊醒。
“这床也太窄了,都不够我睡的。”
全是借口,她在为自己辩驳。
打着哈欠重新爬到床上,一只脚刚放上去,门外又传来了烦人的敲门声。
“谁呀,大清早的敲门?”她没好气得起身去开门。
她打着哈欠,头发乱糟糟的,瞧着门外穿着精致华丽的男子。
“这都晌午了,姑娘才醒?”
“我在家能睡上一天。”
“姑娘厉害。”
“不是我说你,来找我干什么?”
“我走错了。”
“哦,那就不送了。”她赶紧将门关上,重新爬回床上睡去。
然后就这样又过了一日。
——————
第三日,因为昨天睡得久了些,所以今日左右也睡不了多久,便早早的起床,喝了仆人拿来的药汤。
然后无聊的她在院落里来回晃悠,顺便在那管事的嬷嬷那里混了个眼熟。
那嬷嬷与她说,在选亲大典之前,宫门会安排大夫对所有新娘号脉问诊,评估体质,排查隐疾。
和她聊完没多久,待所有姑娘们都起来了就将人聚集院中,吩咐着大夫为她们把脉。
那嬷嬷还说自己长相漂亮,身材绝佳,根本就不用担心,闭眼就能过。
但是自己对这些没有兴趣,所以就尽可能让自己保持中立。
最后仆人又送来几副药汤,一口气将它喝完。
那味道不是一般的难喝。
她眼瞅着旁边的人面不改色,在心中暗暗竖起拇指。
还是怪自己太矫情了吗?我觉得应该是自己不适合吃苦。
最后发放三色令牌。
她在位置上坐着,实在无聊的紧,根本闲不住,抬头望着窗外,在心里数着方格。
一,二,三,……五百六十七……八百八十八。
等了许久,仆人终于拿来牌子,他们还保持神秘的拿红布盖上。
打开一瞧,然后又盖上。
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再来一次。
她又打开又盖上,惹的拿到木牌的人,连连安慰:“没拿到金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除了不能做少主夫人外,这不是还能选吗?”
“是啊,是啊,这不是还有宫尚角和宫远徵嘛?虽然说宫远徵还未行冠礼,但是长得不错,而且我们又不是不可以等。”
“是啊,慕容妹妹,你瞧着与他也差不了几岁,正所谓女子大三可抱金砖,也没什么不妥。”
嬷嬷在一旁解释:“说什么呢,慕容姑娘拿的可是金牌。行了,各位都散了吧,回去好好的准备。”
“好啊,你这小丫头骗子,你怎么不说你拿了金牌。”还没等回答那人就伸手挠向了自己的胳肢窝,让自己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哈哈哈,唉呀,我错了我错了,你们这也没问呀,怎么能怪我呢?”她连忙反攻,其他几人瞧见赶紧过来帮忙。
就这样闹了好一会儿,他们几人搂着胳膊,到房里喝茶。
慕容疏瑶是被架着去的,她原本突然有了些许困意,想再去睡会儿的……
“你们没事,非带着我喝什么茶呀?”
“这不是想听听你写的话本吗?”
“是啊,你快说来听听,你都不知道在这里多闷多无聊。”
“天天听话本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玩推牌九。”
“推牌九?听过倒是没玩过。”
“我跟你们说真的特别有意思,你们等着,我去房间里拿哈。”
“唉唉唉,你别到时候去到房里就不出来了,不行我们得跟着你一起去。”
“唉呀就来回几步路的事,放心吧,不会跑的都答应过了。”
她连忙起身提着裙子跑了出去,到屋里拿了牌九,在回来的路上听见几人在聊天。
前天敲门的那个上官姐姐,一脸媚态靠着走廊,“宫二先生不行,因为我喜欢他。”
能被她这么迷恋的,应该长得很帅。
在心里说完也不多停留,赶紧带着东西跑回去找她们玩了。
——————
到了晚上,她踩着月光爬到屋顶上坐着。
虽然这有雾霾,但隐约也能看到一点月亮的痕迹。
她脱下鞋,赤裸着脚踩着琉璃瓦,翩翩起舞。
(想有代入感可搜索,唐诗逸老师的舞蹈作品,看了绝对不亏,堪称视觉盛宴。)
许久过后,一舞落幕。
她穿好鞋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看着那发着光的灯塔,再往前看便是她来时走的那一条路,繁华的街道与这山林之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才离开不过几日,她便有些想家了。
一阵冷风吹过,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抱着胳膊,起身打算离开。
突然,一把长剑袭来,她侧身弯腰躲过却不胜踩滑,顺着琉璃瓦滚了下去,就在离地面要来个亲密拥抱之时,一只强健有力的手将她的衣领拉起,脖子被勒的瞬间缺氧,那人将她放下后,她一直拍着胸脯不停猛咳。
这个救人的是真不懂得怜香惜玉呀。
“咳咳咳,你,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她先是看了一眼救他的男子,然后仰着头,瞧着那在房顶上的罪魁祸首。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人,哦,不对你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二个蠢人。”宫远徵邪笑。
“你这小屁孩说谁蠢呢!?要不是因为你突然搞偷袭,你以为我会输吗?!”她立马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头,扔下那人。
“你说谁小屁孩呢!”他将石头接住,立马从屋顶飞下来与她对峙。
“我说的就是你!你以为长得比我高点就了不起吗?”慕容疏瑶略微踮起脚尖,抬头,叉腰瞪着他。
“远徵。”
“哥他说我蠢。”他立马委屈巴巴得向男子告状。
“也是你有错在先,道歉。”
“我没错,她就是蠢。”看到自家哥哥不帮自己,说完他瞪了一眼慕容,就生气的跑了。
“嘿,你有本事别跑啊,不是要打架吗?来呀!”她叉着腰对着那人的背影喊道。
“我替远徵弟弟,给姑娘赔个不适。”男子对她抱拳行了一礼。
“唉算了,你刚才不是还救了我吗?就抵了吧。”
脚崴了,我还真怕他跟我打,到时候我要是输了岂不是丢人。
然后他们两人就杵在那里站了半天,那个男的愣是不走。
实在忍不了了,“公子,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没事就给我嘛溜的走!
“姑娘深夜为何出现在这?”
好家伙,原来怀疑我是卧底。
“明日不就是选亲大典了嘛?多少有点紧张,出来逛逛。”
“真的就只是,出来逛逛?”男子突然靠近。
“那难不成公子怀疑我来私会情郎?可这一夜下来,我就只与二位公子见过……”她勾起一边的长发,调笑的瞧着眼前的男子。
难不成你是我的情郎,你自己长点心吧!
“看来是在下误会了,以表歉意,我送姑娘回去。”
“唉呀,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再说了,那是女客院落,男子去多不合适呀。”
现在但凡动一步,就能让对方看出自己崴脚了,丢人啊。
“那我目送姑娘回去。”那男子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笑道。
你给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