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烟待特工相继离开后,郭骑云向王天风走了过去,端起桌子上的红酒,又向小女孩父女俩走去,挤出一丝笑容:“对不起,受惊了。”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贵宾舱。
姜云烟明台坦然地喝着香槟,翻阅着一本书。
姜云烟“你看的是什么书?”王天风看了一眼他手里的书,问道。
姜云烟明台一愣。“怎么?”
姜云烟明台摇摇头:“我以为您第一句话得问,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
姜云烟王天风笑道:“在你眼中,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反常?”
姜云烟明台反问:“不反常吗?”
姜云烟“你够胆量。”王天风问,“知道我是谁吗?”
姜云烟明台果断道:“不知道。”
姜云烟“想知道吗?”“不想知道。”
姜云烟“哦。”对于明台的反应,王天风也很意外,“你也很反常。”
姜云烟“不。”明台不置可否,“我家里人说,跟陌生人保持一定距离,可保一世平安。”
姜云烟“如果我说我是政府的人呢?”
姜云烟明台目光平视,上下打量了一会儿王天风,冷静道:“那要看是哪家政府。”
姜云烟这句话够分量,王天风很是欣赏。
姜云烟“《西印度毁灭述略》?”王天风坐到明台身边,按住他手上的书。明台没有拒绝,放开手任由他把书拿了起来,“讲什么的?”
姜云烟“有关殖民主义的暴虐,西印度将渐渐失去原有的姿容。”
姜云烟王天风放下书,问道:“冒昧地问一句,你这是去哪儿?”
姜云烟“香港。”明台爽快答道。
姜云烟“你去香港做什么?”
姜云烟“我是学生,除了读书,还能做什么?”
姜云烟“如今很多大学都在四处流亡,读书人不是南下潇湘就是西去巴蜀,你为什么去香港?”王天风好奇地问道,“兵荒马乱的,走这么远,家里人不担心吗?”
姜云烟“我家里在香港有一家财务公司,想叫我过去看看。”
姜云烟“一边读书,一边照顾生意。”明台点头称是。
姜云烟“你身手不错,哪里学的?”王天风不经意地将话锋一转。
姜云烟“我在西洋剑术馆练过剑术和拳击。”“时常打猎、骑马?”“对,有空会去乡间打猎。”骑马、打猎,那都是一种贵族生活方式,王天风看着面前这个货真价实的“大少爷”,不禁问道:“令尊是……”
姜云烟明台的身子微微前倾,答道:“家父明锐东,很早就过世了。”
姜云烟“明锐东?”王天风猜到面前的年轻人是谁了,愈发地来了兴致,“你大姐叫明镜,是明氏集团的总裁?”
姜云烟“是。”提到姐姐的名讳,明台突然坐直了身子,“您认识家姐?”
姜云烟明台一组细微的动作,让王天风感觉到他对家庭的重视,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笑容。
姜云烟被拖到机舱餐饮部的服务生已经瘫软在地上,郭骑云端着王天风桌上的红酒走近服务生,逼问道:“你识相一点,告诉我谁是幕后主使,我就把这杯酒赏你喝了,让你死得痛快。”
姜云烟服务生痛得一阵痉挛,突然抽搐起来。不等郭骑云反应过来,已经是口吐白沫,两眼翻白,毒发而亡。
姜云烟“他牙齿里藏了毒药。”郭骑云一脸严峻,随即把手中的毒酒一股脑地倾泻在服务生的尸体上。红酒顺着服务生的脸颊往下流,像极了一摊污血,染红了整张脸。
姜云烟郭骑云绷着一张脸,走回贵宾舱,低声附耳在王天风跟前说了些什么,王天风点点头。明台只略微听到一句:“他已经上路了。”
姜云烟说完,郭骑云直起身,对明台问道:“你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姜云烟“你的眼神是在审问吗?”明台用挑衅般的眼神看着他,“我不打算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姜云烟郭骑云的脸色刹时变得铁青。
姜云烟王天风大笑道:“骑云,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对我的救命恩人,你要略为迁就一下。”
姜云烟郭骑云低下头:“是,老师。”
姜云烟王天风示意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和颜悦色地对明台说道:“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姜云烟明台见他大有礼贤下士、推心置腹之态,于是很诚恳地说:“您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