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去把雨熙给我叫来。”
“是。”
“我——我我,我前半夜值班,子时有你俩换班。”洛莀雨抢道,晚是晚了点,好歹能睡个完整觉,这姐弟俩都是夜猫子,经常大半夜没事找事,熬夜熬惯了。
她不一样,从小她爹娘就给她制订了严格的作息时间,虽然本意是怕她第二天瞌睡,耽误学医的课程,这可是个脑力活。
“行吧,行吧。那你先来,子时和阿初换,我等寅时。怎么样阿初?”
“我都可以。”他是真的无所谓,毕竟熬夜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他老爹不高兴时也会半夜把他叫起来突击训练。
“好,那就这么定了,你俩先去休息会儿吧,省的一会儿瞌睡。”洛莀雨好心提醒。
“师姐,师父让你去前厅一趟。”苏语熙还没有躺下,就有弟子进来禀报。
“现在吗?好我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和林家有关。苏语熙没有耽搁,立刻往前厅走去。
“爹,师叔,欧阳先生。”行过拜礼后苏语熙便候在苏付铮身旁“不知爹爹叫雨熙来,可有要事?”
“雨熙来了啊!”对于苏语熙,欧阳先生还是很喜欢的,这小姑娘打小就聪明,学习快,剑法高超,长相可人,做事落落大方,懂得分寸。
不得不说,苏付铮很有福气,储云山庄这一代,包括苏语初,苏语惊,苏语墨都是同辈中的佼佼者。
“雨熙啊,你去找林南的时候可有拿出密信?”苏付铮问道,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密信的存在。
“他们不愿跟我走,我就给他们看了密信。有邵东,林南,还有跟林南一起来的那个人。至于魊嬰阁的人,我就不知道了。”苏语熙已经猜出来此事非同小可。
“记住,此事切勿再声张。密信的事到此为止。”
“好,女儿明白。”
“好了,回去休息吧。”苏付柏看不过去,苏语熙还年轻,他师兄这样把人弄的紧张兮兮的。
“那爹,我就先回去了。”
次日,清晨的阳光穿过窗口照在屋内,季春的天气不算热,春暖花开的季节阳光也很温柔。床上的人睫毛轻颤,似乎要醒来。
“唔,你醒了!”察觉林南的动静,苏语熙连忙抬头“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床上的并没有回答,苏语熙朝林南看去,他并没有动,只是茫然的正开了眼睛。双眼空洞,一直盯着屋顶,仿佛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这……这……这……她还是赶紧找洛莀雨过来给他看看吧,别有什么事儿。
“苏语熙,大早上的,叫魂儿呢?让不让人睡觉了!”洛莀雨打这哈欠,抱怨道。她还没睡够呢。
“别睡了你,赶紧去看看。林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人是醒了,但说话也不理,他也不动。你不是大夫嘛,赶紧去看看。”苏语熙催促她。
“那个,林师兄,你还好吗?”洛莀雨试着和林南交流,但对方仍毫无反应。“我是洛莀雨,洛家的,爹爹说我们小时候见过面的。”虽然是在她的满月席上。
“怎么办?”苏语熙急了,不会傻了吧,那她怎么和爹交待。虽然爹爹很久没有和林家有往来了,但是爹爹向来很重情义的。
“脉象倒是没什么异常。”医者的本能,洛莀雨给林南号完脉后说道“这反应倒是有些像癔症。”
“癔症?是什么?”她怎么从来没听过。
“民间通俗的说法是中邪,但实际上这是人在收到重大打击后的自我保护意识,封锁内心,不与外人交流。”
“那怎么办?能治吗?”
“不太好治,心病还需心药医。我先给他开些药调理调理。”
“雨熙,莀雨,林南醒了?”昨天因事情耽搁,一直没见到林南,一大早听说林南醒了,苏付铮和苏付柏就连忙过来了,怎么说也是他兄弟的孩子,他的师侄。
“这是……?”一进屋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林南?”苏付铮试探着叫他,眼中满是担忧,林南虽不是他看着长大的,但今后就是他的孩子了,林兄在天有灵也要保佑这孩子平平安安啊!
“师叔,可否借一步说话。”洛莀雨言罢,向外走去,苏付铮,苏付柏也跟着走了出去。
……
“这孩子,家族突逢变故,心中难免郁愤,你们和他是同龄人,多照看他些。”苏付铮语重心长“莀雨啊,多在这儿住些日子,帮林南调理调理,我给你父亲写封信,就当是帮师叔的忙了。”
“师叔见外了,刚好莀雨也想在山庄多待些时日呢!”她一回家,老爹就回给她安排各种功课,有没有人可以玩,家里的弟子也不敢跟她玩笑嬉闹,无聊的紧。还不如待在这里,跟苏家姐弟一起,还有的玩。
苏付铮自是知道小女孩儿的心思,倒也不拆穿她。“那就这么定了,还跟雨熙一起?”
“好啊好啊!”
操场上,陆况是正在练功,长剑名曰曾诀,在他手中像是有了灵魂一般。陆况是将全身内力汇聚双臂,再舞动曾诀,衣襟随风飘摇,翩若惊鸿。
“况是,过来,为师有事安排你。”
“师父,师叔。”陆况是双手抱拳,微微弓身。
“昨天派去城外城的人现在也没回来,也没传个消息,为师担心……”
“徒儿明白,我这就去准备,即刻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