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况是你随我去,叫上你师叔,再叫上几个弟子。即刻备船,去清江水湾。”
“是,弟子领命。”
“对了,林南呢?”苏付铮这才想起来,苏语熙并没有把林家小公子带到他面前。
“林南可能是受了太大刺激,还未到家就晕了过去,我让阿初带他去休息了。”
苏语熙如实禀告。经历了灭门九死一生才跑出来,又昼夜奔波,着实劳心劳神,林家上下三百多人,仅有三人逃出,邵东也生死未卜。
“师父,已准备妥当,是否出发?”
“走!”
“你好生照看着他,我们去去就回。”
“爹,注意安全!”
清江水面风平浪静,风吹柳条,影布江面。
“师兄,怎么回事?况是跟我说是魊嬰阁的人,可魊嬰阁绝迹江湖多年,怎会突然出现?”
“这也正是我所疑惑的啊!”
苏付铮目视前方,眉头紧锁,江湖似乎又要有一场腥风血雨了啊。
“师父,弟子已经查探过,清江水湾附近并没有可疑人物,也没有打斗痕迹。合更客栈的人说,今晨并没有生面孔出现在店里。”
听完陆况是的话,苏付铮更加疑惑。邵东的身手跟他不相上下,就算是碰上魊嬰阁的人,对方也未必能讨得好处,又怎会……
“师兄,这……”苏付柏不知道邵东此人,但从他师兄的表情中他也能可能出来,此事非同小可。
“师父,这该如何是好?”见师父并未做进一步安排,陆况是问道。
“先回山庄,让合更客栈的人多加留意。”
苏付铮说完率先走了出去。魊嬰阁自三十年前群雄之乱后元气大伤,绝迹江湖,怎会突然出现,还是有人故意冒充,又与林家有何渊源?一连串的问题让苏付铮疑虑重重。
苏付柏等人紧随其后,同样疑惑的还有陆况是,他从未见过师父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对于魊嬰阁也只是从师叔口中听到过。
床榻上,男子双目紧闭,额头微微渗出的汗显示出了他此刻睡得并不安稳。“南儿,快走,记住为父的话!”
“爹,不要,我不走!”
苏语熙端着莲藕粥进来,就看到林南双手握拳,眉头紧皱,似乎在说些什么,但又听不清。
“怎么办?从我让他躺在床上人就这样了,叫也叫不醒。”看到苏语熙进来,苏语初询问。
“在等等吧,洛叔叔走了吗?要不让他过来看看?”
“洛叔叔一早便离开了,莀雨倒是还在,那小妮子死活不愿意走,非要等你回来。”
“好,知道了,我看着会儿,你去吃饭吧,让莀雨过来找我。”
“您可终于想起来我还没吃饭了,要不然,你前脚走,后脚我就把那莲藕粥喝了。”
“做梦呢,走也是端着粥走。赶紧去!”
“得嘞您!”
没有给苏语熙反悔的机会,苏语初一路小跑朝厨房奔去。
“哎——苏语初,你饿死鬼投胎吗?跑那么快!”
正在花园路无聊的洛莀雨看着着急忙慌的苏语初打趣道“苏语熙呢?”
“民以食为先,懂不懂!我姐在后院,说让你去找她!”等到话音落,已只留尘土。
“她让我去我就去啊!我还就去了怎么着。”
“苏语熙,找我干嘛?我很忙的!”一进屋洛莀雨就开始抱怨。
“呦,早上是谁闹着非要留下等我回来的?”
“我哪知道?谁啊,我认识吗?”
见她这装傻充愣的样子,深知洛莀雨脾性的苏语熙也懒得和她计较。
“帮我看个人,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醒过来或是好好睡?”
洛莀雨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个人,男子剑眉星目,哦不,他现在闭着眼睛呢,只有剑眉,面色发白,看起来非常虚弱,倒也添了一分病态美。
“这是……林南?”不怪她不认识,林家退隐多年,于当年的老友尽数断了来往,他爹也是其中之一。
“是。”
“这么虚弱叫他干嘛!扎两针让他好好睡一觉得了。”
“呃……这……你随意。”
洛莀雨这人长相甜美,学医也是颇有天赋,但是却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扎针,苏语熙从小到大就被她扎过一次,但足够让她终生难忘。林南,我现在也只能祈祷睡梦中的你毫无感觉了。
看着洛莀雨拿出银针,苏语熙非常有眼力见儿的点了根蜡烛。行叭,幸灾乐祸乃人之本性。
消毒,找穴,扎针,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啧啧,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还挺娴熟,有模有样的。
“好啦!大功告成,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早上就能醒。”
“那要是……”
”就睡过去了。”
你倒是心大,林家就剩这么一根独苗,被你爹知道,腿给你打断!当然,这些话苏语熙并没有说出来,但她一个劲的冲洛莀雨笑,看起来怪慎人的。
“苏语熙,你干嘛!不知都自己笑起来很丑吗?还一个劲冲着本姑娘,吓我呢!”洛莀雨一转头便看着苏语熙满眼是她,不怀好意。
额,就知道她嘴里说不出来好话。
“这粥他也喝不上了,不过本姑娘到时很乐意效劳。”言罢就伸手去端。苏语熙倒也不见外,直接凑上去喝了一口。
这一幕恰好被酒足饭饱返回的苏语初看到,“姐,洛莀雨你……你们……”
“不不不,你听我解释。”苏语熙连忙拉住苏语惊生怕他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