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晨雾还未散去,
他却感到夕阳将落。
信使的羽翼在城壁外回旋,不下五十双眼正盯着他,十余架碎甲弩抵着他可能的路线,重矢几乎就要涌向他的轻甲。
地面迫近,信使的爪掌掠向地面,而城壁内的军士一早便架好了刀剑,术士退向后方,嵌入法杖的奇异结晶溢出妖异的流光,临近他的盾卫背后蒙上污浊的波纹。
信使落地,双唇轻动,他身后凭空涌现灰白的狮鹫长羽,织成一具形似虫茧的物体,然后尽数飘落,消散。那奇丽的幕布后走出一个男人,术士注意到自己的法杖趋于平静,结晶回复到它原本黯淡的颜色,他示意军士退开一条道,一些士兵都已开始行礼。
“失敬,弗雷德要塞的信使,那位年迈的将军近来可好?”
“不怎么乐观,王庭术师,”信使行礼道,“将军的左上臂中了狱君的亡灵法术,左肩已经开始溃烂了……”
“见鬼,你们已经和那杂种交手了?”
“是啊,加里布埃尔的沦陷可给了我们不小的压力,我们还不得不派兵支援罗森。进入埃尔维斯的门户就快被打开了……”
他们俯首,无言的叹息。
[先放出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