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那样的嗓门,万春轲在房里听得一清二楚,气得直摔东西,又听赵嬷嬷在她院里吩咐人打流云,急忙冲出去想要拦着。
赵嬷嬷礼都未行,只淡淡的瞧了她一眼道,“这是哥儿让的,在姑娘院里打,好让姑娘长个记性,您可紧着身子别动了胎气,不然下一回打的就是您了。”
万春轲一听火冒三丈,指着赵嬷嬷便骂起来,“你这个不懂规矩的老蹄子,竟敢对我这样怠慢,我今天就要打你这个满嘴喷粪的老东西!”
身边的女使连忙阻拦,被万春轲一把推开,却不想她一下子绞痛,捂着肚子不再动了。
“诶呦,老身刚提醒了姑娘不要动了胎气,偏不听,整日里叫唤自己疼,如今可是真灵验了?”赵嬷嬷讽道。
郎中匆匆赶来,给万春轲安了胎,院里打流云打得正热闹,屁股都要开了花。
馀芳居内,墨兰双瞳剪水一双含情眼瞧着梁晗气鼓鼓的样子,“六郎再不上来,墨儿可要一人睡了。”
梁晗看看她,也无心什么前戏,真奔主题,伴着万春轲院里打板子的声音律动,惹得墨兰红着一张脸心中暗骂梁晗不要脸。
“那边的叫,这边的也叫,让我好好听听是哪边好听。”梁晗含笑凑到墨兰唇边,墨兰捏着粉拳雨点般落下梁晗身上,“莫要说这样的话羞人。”说着软唇边又溢出一声呻1吟,把脸埋进了梁晗怀里。
翌日,墨兰天不亮便让段妈妈催起来梳洗沐浴,该回盛家省亲。
墨兰拖着疲惫的身子泡到玫瑰花水中,合了眼便又睡去。昨夜梁晗实在折腾的不轻,墨兰若不是想在下人面前留些颜面,双腿早就软的支撑不住了,心里把梁晗骂个狗血淋头。
醒来时已经被梁晗擦拭干净抱到梳妆台边了。
梁晗替她梳着头发,见她醒了,问道:“不睡了?我是没见过有哪个能在浴盆里淹死的。”
“官人打趣我。”墨兰垂着眼眸。
“叫六郎。”
“是,六郎。”墨兰未施粉黛已是一副粉面含春的样子,梁晗梳着梳着瞧着镜中人的模样也是看的痴了。
梳过头,墨兰便不要梁晗待在这里,这个人总是来时不时的撩拨她一下,烦得很。
芙蓉秋江伺候着墨兰梳妆,戴的首饰也都贵重却不张扬,她知道王若弗给的那镯子只是一般 成色,不会给她什么好东西的,但也还是戴在了腕上。这婆家凶险,娘家人还是要走动着。
“这对金累丝嵌宝兰花耳坠也给我戴上吧,这是我阿娘留给我的嫁妆。”一想到阿娘她便心中一揪。
用过早饭,便要前往盛家。
“我之前那几个通房,怎么都让她们住到你那里了?”梁晗在马车上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我见她们可怜,又都伺候过六郎,想着散了她们也找不着什么好去处,不如留下等着六郎发落,若是喜欢便留下抬了小娘。”
梁晗多的是与万春轲厮混,要么便是寻花问柳,那几个通房女使的样子他都记不得了。
“全听娘子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