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手这样凉,脸色也不好看,我告诉你们,择个日子她万春轲便要正大光明的纳入梁家抬做小娘,她肚子里怀的是嫡子的骨肉,你们一个个再敢怠慢不精心伺候着,我把你们通通发卖了去!”墨兰怒道,“去,那几个贴身伺候的女使都拖出去赏二十板子,叫他们伺候不周!”
那几个女使闻言都跪地求饶,墨兰可不轻易饶过,尤其是那两个贴身女使,打他们就是让万春轲疼一疼,此举杀鸡儆猴罢了。
万春轲吓得面色苍白,连忙求情,“她们都对我极体贴的,姐姐不必罚她们,她们被打的起不来床更没有人好好照顾妹妹和妹妹的孩子了啊。”
墨兰握住万春轲的双手,“奴才不打怎么会尽心伺候呢,你要是有个什么万一的,不说我跟官人了,主母主君可是要担心极了的,我们晚辈怎么好让他们忧心,妹妹不必担心,我这有位做事周到体面的女使伺候妹妹,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跟我说,咱们都是一家姐妹。”
万春轲深知墨兰这是来给她个下马威,那女使岂不是要时刻监视她的动向了?走着瞧好了。
万春轲听着门外香淑流云的呻吟声,心里恨惨了盛墨兰。
墨兰杀的就是万春轲的威风气,以及她到嘴边还没吃上的夫君郎的怨气。
郎中给开了坐胎药,按墨兰的吩咐又加了几味下火的苦药,比如黄连。
“妹妹喝了这药,肚子许就好受些,月份越来越大,实在是要注意的。”墨兰端着那白白的瓷碗,小银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亲手喂进万春轲嘴里。
万春轲只喝了一口便皱起眉头,猛的推开墨兰就往小痰盂里吐,“这是什么药,怎的这么苦?我之前喝的坐胎药可不是这般滋味。”
墨兰苦口婆心的劝了半天,什么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一类的都说了一遍,万春轲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真是对自己好的了。
“妹妹得小口小口的喝,让那个药发挥他的作用,不然这药算白喝,我给你备着糖糕。”墨兰心里都偷着乐,心说你要是不喝可别怪我接着整你玩。
万春轲也不好意思让墨兰再喂,伸手要接碗“我自己喝吧,不劳烦盛娘子。”
墨兰不松手,“什么劳烦,妹妹可别说这样见外的话,你的手这样冰凉,我怎么忍心让你自己来。再不喝就凉了。”
不由分说墨兰舀起一勺药汤就往万春轲嘴里送,万春轲咬着一口银牙,皱紧眉头还是张开了小嘴,墨兰故意慢悠悠的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瞧着万春轲苦的龇牙咧嘴还想顾及颜面矜持的样子心里就乐呵,一碗药大概喝了一炷香,喝到汤底都不怎么热乎了。
万春轲心中叫苦,嘴里也苦,推开墨兰的药碗,抓起盘里糖糕就往嘴里放。嚼着糖糕心里把墨兰骂成龟孙子三百六十行行行出句骂人的话都难以编织万春轲想发泄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