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丫鬟小厮们,还有公子哥们都好兴致的偷听着门缝,不时轻声嬉笑一阵子,不过隔着老远,也听不真切,也就各自散去。
墨兰悄悄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她怕明日林噙霜真的被送到乡下庄子上,到时候再想找就找不到了,她要趁今晚去见她一面,最好是能救她出来。
梁晗就势覆上墨兰的唇,就在蜜意情浓之际,墨兰推了推梁晗的胸膛,娇滴滴的声音恐怕就要流出蜜来:“六郎,今日我身子不适,怕扫了你的兴,我想出去瞧瞧郎中。”
就这样一推,梁晗注意到她的手受了伤,“怎么搞得?”
“是我没注意,许是那簪子太锋利了,梳妆的时候想着马上就能嫁给六郎,就割破了手。”墨兰总不能说是生气摔了杯盏而露出自己悍妇的本性就不好了。
这样一说梁晗又心疼又欣喜,安慰她几句正要歇息云雨一番,怎知墨兰翻身坐起,甩开了帕子竟然流下泪来,“六郎,你如何不知墨儿,墨儿出身虽算不到什么高门大户,却也是官宦人家,奈何是庶出,”
这一哭,梁晗只顾得眼前梨花带雨的美人,“我从来没在乎过你是否嫡出还是庶出,是我梁晗嫡出的妻室就好。”
墨兰一双饱含泪水的双眼抬头看着他,哽咽着,“六郎,我虽应是记在嫡母名下的,但是爹爹疼惜小娘,让亲娘养大我和哥哥,如今……我刚一出嫁,就听说我小娘她,她被人打残扔到了柴房里,明日就要被发卖到别处!”
梁晗一惊,出身名门这种事情他已经司空见惯,女儿高嫁,却有一个出身低贱的小娘,多是个拖累,可林噙霜毕竟是他岳母,他实在不忍。梁盛两家虽结为亲家,这些事又怎么好插手。
“若没有小娘又怎会有如今的墨儿在你眼前说话,明日我就要去拜见六郎的娘,可我的娘我再也见不到了……”
梁晗有些动容,殊不知若是他不应,墨兰也早已备好蒙汗药。
梁晗替她擦了擦眼泪,“娘子想喝樊楼的枣子酒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