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地进了大巴车,又浑浑噩噩地来到隔离点,脚踝的疼痛依旧和心底的伤疤一般刻骨铭心。
八月的风吹的人心浮气躁。
曾经有个人在七月说让她等他。
可到了八月,过了一年又一年,经历了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她还是最终没有等到他。
打开他的微博,她潸然泪下。
檀健次你知道吗,其实小年,根本放不下你。
?回国了?
那个陌生的号码再次闯进了视线,有些猝不及防。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是谁。
她倔强地扬起嘴角,任凭泪水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沾湿了衣角。
随着时间的冲刷,许许多多的事情都会被逐渐淡化。
可只有他檀健次,是刻在她纪守年心间上的,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风化,依旧是那般的刻骨铭心。
那边依旧是沉默。
.我恨你,真的。
她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却再也撑不下去,脑子里的最后一根弦“咔吧”一声断掉了。
大脑似乎成为了一片混沌。
.我脚伤了的时候我想你能不能帮我揉揉,我难过的时候我想你可不可以抱抱我,我失意的时候我想你可不可以安慰我,我失败的时候我想你可不可以陪在我身边。可到了最后,我丢了冠军也丢了你,我还是一无所获。
她甚至不去管那边的人是不是他,她认为是他那就是他,她不顾一切地把所有想说的话全部倾倒出去。
她需要完完全全地发泄一次。
母亲来了个电话,让她的情绪得到了稍稍的控制。
“小年啊,爷爷去世了,你好好比赛,不要告诉你哥,等回国帮我们选一下骨灰盒。”
纪守年好。
家人似乎并不关心她的伤,也不在乎这个消息会不会影响她的比赛,更不知道她已经回国的事情。
因为母亲说,不要告诉你哥。
“你们女花比完了吗?”
纪守年完了,还有事,挂了。
她的心凉了半截,惨笑着挂了电话。
就当他们从来没有过她这个女儿好了。
猝不及防地,那个陌生号码突然打进来了电话。
她深呼吸,接通了电话。
她没说话,对面也没有任何的声音,似乎在等她开口。
沉默了半晌,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彻彻底底的嚎啕大哭。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就只是单纯的想哭。
想彻底地发泄出自己所有的情绪。
她受够了。
“小年……”
对面的人声音有些喑哑,勾的人心里痒痒的。
纪守年王八蛋。
她突然没有那么想哭了,抽了抽鼻子,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
纪守年分手了不如分的干净点。
檀健次哭鼻子哭得眼睛肿了吗?
他却没有理会她的恶声恶气,轻轻开口,就像……
就像十一年前那样。
纪守年我讨厌这种关系。
檀健次用冰块敷一敷吧,会好一点,实在不行就早点睡觉。
他依旧是那么的温柔,也正是他的温柔把她迷得七荤八素,无法自拔。
纪守年你娶我吗?
她好无厘头地问了一句,没等对方回答又自嘲地开了口。
纪守年哦对,分手我提的,你正在事业上升期,怎么可能娶我啊。
说着就利索地挂了电话,却再次收到了他的短信。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