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运会终于结束了,终于离开操蛋的奥运村了。
_
纪守年勾起嘴角,冷冷清清地撇了一眼张那拉,自顾自地揉了揉脚腕,疼得皱了皱眉。
看脚踝的颜色,估计是有不少淤血了。
莫名的烦躁感从心底升了起来,纪守年咬了咬嘴唇,有些焦虑地摁了摁太阳穴,慢慢站起了身。
速战速决吧。
由于过于急于求成,她意外地被张那拉刺中了两剑,最后一局以十五比三赢得了比赛。
姜晚棠可以的,赶紧调整一下状态 下一场马上就开始了。
下一场是和岛国选手伊藤小美的对决。伊藤小美这几年在女花届混得风生水起,几次都夺得了冠军,是一个不可轻视的敌人。
她倒不像张那拉那个蠢货那么的傲慢,只是把不屑藏在眼睛里。
据说她要包揽女花的两块金牌,就像她的偶像美诚放话要包揽乒乓球三块金牌一样。
对于这场比赛,岛国人真可谓用心良苦,别管张那拉和纪守年谁胜谁败,体力都已经消耗了不少。此时再和刚起床的伊藤小美比赛,输得概率极其的大。
纪守年要让他们知道 玩小动作是玩不过我们的。
纪守年冷笑了一声,披上了外套。
脚踝依旧是钻心的疼痛,可除了忍着,她别无他法。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国家。这一把,她必须要赢。
不同于其他岛国选手,伊藤小美行礼倒是有模有样的,纪守年也憋着偏见老老实实地行礼。毕竟尊重对手才是比赛的第一条原则。
由于脚踝的伤,纪守年几乎向前跨一步就摇摇欲坠,再加上对方的实力有目共睹,很快就打成了七比二的局面。
伊藤小美七,纪守年二。
沈释虞喊了暂停,扶着纪守年下了场,刚卷起她的袜子就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纪守年的脚踝不仅肿起来老高,还发黑得厉害。
沈释虞别打了,再打就该截肢了……
沈释虞痛苦地摇了摇头,拍了拍纪守年的手。
纪守年倒是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擦了擦头上疼出来的虚汗,勉勉强强地笑了笑。
纪守年截肢也要打。
说着她抢过沈释虞手里的药,胡乱冲着自己的脚踝喷了几下就摇晃着站起身走到赛场。
她怕截肢,怕的要命。
可她更怕输。
她更怕输给自己讨厌的人,哪怕一点点。
也许是缓过来了一些,纪守年比较吃力地得了两分,又被伊藤小美刺中了一剑。
八比四。
纪守年艹他妈的。
纪守年暗暗骂了一句,蹲下摁了摁自己的脚踝。
疼痛感更加的强烈,似乎整只脚都在被火灼烧着一般。
纪守年不要命了。
她像个疯子一样向前冲了过去。
甩背。
弓步。
冲刺步。
似乎完全不在乎脚上的伤痛。
纪守年就是这么一个人,在赛场上哪怕不要命,也要扳回一局。
双方的比分都在增加。
一个不要命,一个压力重重。
一个受了伤,一个上一届世界冠军。
那个受了伤的,已经失去了灵魂,只是在赛场上释放着最初的野性。
打。
她不信打不赢这一局。
哪怕只能打这最后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