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铮转着眼珠子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忽然想到什么,激动得跳了起来,行至沈央眼前。
沈铮“不会…你跟肖大哥还有书信往来吧!?”
沈央“越说越离谱,是他还没有走的时候跟我提了两句,我听着新鲜就记下了。”
沈央无奈失了大家闺秀气质,反正在沈铮这个臭小子面前也不是凶悍一回两回了。
她一把揪住沈铮的耳朵,在他哀嚎的叫喊和小厮下人诧异的目光中一路将她揪回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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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
肖战本就有着出众的外形,又头脑聪慧,且身边没有女性,不少女学生倒纷纷心猿意马。
此时肖战正握着钢笔,笔尖微微动了动,纸上却还是一片洁净,俨然只有两个大字。
和泉秀子“央央?”
身着竹色和服的女子撑着桌角淡笑着念出蹩脚的中文,随后略挑眉,神色暧昧的看向肖战。
和泉秀子“是和我的小嫂子一样的女子吗?”
和泉秀子笑得人畜无害,眸色清澈的望向肖战幽深的眼瞳,实在很难想到,这位人前俨然正经不苟言笑的男子,私下无人时却也会为了给妻子写封书信而挠头苦想。
只属于妻子的缱绻柔情吗?和泉秀子歪了歪头,脑海中不由刻画出一位淡雅持家可人的佳人样。
肖战“名讳是沈央,还不是妻子。”
肖战连声线也轻轻带过,像是羽毛细微拂过,他垂了垂眼睑,窗缝透进的光束应景的落在他微颤的睫毛上,和泉秀子一直觉得,肖战的眼尾,是最美的情诗。
和泉秀子的父亲是位日本.军官,兄长是驻英大使,夫人是位中国人,与沈央径然不同,她是位优雅端庄,哪怕有人持枪站在面前也能波澜不惊的女子。
肖战不经意轻笑,不由想到双方长辈为了撮合两人赶她们去逛街时的场景。
她胆小得很,街上遇到扛抢巡逻的警卫也能吓得躲到他身后,揪着他腰间的布料从身后探头,看警卫走了没。
和泉秀子“我记得教授说过,央指尽、完了。肖小夫人,怎么起个这样寓意不好的名字?”
和泉秀子还想问什么,走廊上的人群忽然习速快了起来,她才匆匆直起身子,将刚才的话题抛却脑后。
这样的阵仗一看就是要上课了。
肖战看着她疾走的身影,脑海中又映起和泉秀子刚才的话,关于央。
肖战“分明是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细碎的昵喃,二十出头的少年似乎不知道怎样的书写才能给远在彼岸的沈央表达思念。
握好的笔尖再次放下,踌躇不决,微微锁起的眉头与盛着温柔的眸全然不符。
地面躺着的揉成团的废弃纸团;与此时大洋彼岸的沈央心情一般,杂乱无章。
“前几日肖府收到了肖少爷寄来的书信,听肖府的下人说,每月都有一封呢。”
“那咋没跟咱家小姐寄啊?我瞧着那时候他们处得还不错啊。”
“听说洋人学校里有很多时髦好看的女学生,说不定呢…可是我们小姐也不错啊,又不是目不识丁。”
刚下人矛盾又打抱不平的声音渐渐的淡出耳朵,沈央面色虽平静无波旦笑得得体,嘴角却还是明显的僵硬。
沈央“秀秀,我想用钢笔了。”
她突然丢下上好的毛笔朝门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