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梦这几天都是在余钦陵家里待了几天,并打算买个房子在这里,他们虽然为好友但也不能一直赖在他家里。
他看了许多房子,却没有一个满意的,他需要的是够安保强,环境好,而且隐私也有保障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还要离余钦陵所居住的地方远,毕竟他可不想余钦陵像程林那样,一不小就撞见他发病或吃药就惨了。
他找了一个星期依旧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房子,也只能去问余钦陵了。
他也知道许清梦在找房子,随口一句:“住在这儿不就行了吗?家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我与文乐两个人,你也不用跟我不好意思。”余钦陵最后一句开玩笑道。
毕竟认识了这么多年,他可从来没有见过许清梦不好意思过,基本都是对陌生人有礼,对熟悉的人脸皮厚的那一种,他这个人里里外外都挺让人舒服的,不会让人感觉任何不快。
不过他有时也觉得这人也有些太过在意别人的感受,而自己的感受从来不会看一眼。
他好像只为别人着想,却从来不会想自己有多快乐,他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了,他也有很多时候想告诉他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感受,但是到了本人前面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大概是因为许清梦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有自己计划的人,都能够按照自己的步伐一步步走下去,他看起来慵懒,但是所有事情他都记在心里。
而且他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情,即使是朋友也不可以,他一直都是一个独立的人。
大概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他才无法开口,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但他也不知道。
余钦陵看着许清梦的背影,那个背影好像与十年前十四岁那个拿着棍子带着他走出那个如地狱一般的家时的高大背影重合,他眼眶不禁有些湿润,脑子里又不可控制的想到了那件事。
十年前,余钦陵十四岁,那时的他不像如今一般,而是瘦弱的身体,眼中遍布着阴暗,让人觉得这个小孩难以接近,甚至还会有一些害怕。
他因为这幅外貌,在学校里几乎都是经常被欺负的对象,虽然那些人也只是施行了冷暴力而已,但他已经厌倦了。
厌倦了被长期欺负,厌倦自己在家中被打被骂,被父亲唾骂,被母亲抛弃,被同学冷漠……
这所有的一切,他都厌倦了,在每个黑漆漆的夜晚,他不禁想,要是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多好,活着多难,他要的不是活着,而是解脱,死了才是永远的解脱。
没有人会活着离开这世界,早晚都是死亡,还不如早一点离去,就少了这么多年的折磨。
那时的他带着极度的悲观,憎恶与厌世,没有少年该有的嚣张和肆意,而是死气沉沉。
可幸好的是,那时有两个人似是天神一般奔赴于他——许清梦以及季轻。
他们在余钦陵的青春时期留下了极为重要的印迹,许清梦见他被欺负,总是替他解围,当时学校中的许老大可不是吹的。
季轻住在他家附近,有一次碰见刚被他父亲打完后的模样,那时余钦陵见季轻想要赶紧跑,毕竟他不想让人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他刚动作,结果小腿上被脚踢的地方刺骨的疼,当时季轻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见他快要摔倒一下子扶住了他。
轻声问道:“要不你先去我家吧?我家里现在没人,还有,你要不要涂点药,看起来很严重。”
听到这句话余钦陵立马想说“不,不用”,但他看到季轻眼中满是担心,心便不自觉的软了。
于是也轻轻道:“涂点药就行了,我就不去了。”
季轻有点迟疑:“啊?真的不去注意一下吗?”
“不用。”余钦陵坚决的摇头,随后又想到什么:“谢谢。”
季轻似乎对他会对他道谢有些不可思议,过了一会:“哦,好的,不用谢。”表情有些愣愣的,像个憨憨的猫咪。
余钦陵难得露出一抹笑:“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抹点药就行了,不麻烦你了。”他不想让他看见他的伤口。
从那一天起,两人就渐渐熟悉了,但是因为两个人不再同一个学校,季轻也不知道余钦陵会是校园暴力的对象。
在学校里,许梦清将来的一群低年级的小孩吓走之后,双腿盘坐在课桌上:“小鱼鳞,今天这是第几批了?你怎么这么会惹麻烦呢?”虽说是这样,但语气中却没有一点埋怨。
“抱歉,许学长,又麻烦你了。”余钦陵小声的道着歉。
“没事没事,小鱼鳞,我开玩笑的,以后有什么事来找我,你是我罩着的人,在这学校不用太顾虑什么。”他笑道。
许清梦就觉得这小孩除了学习其他的地方都是傻的,连自己都不会保护,整天一个人单独来单独去的,多孤独。
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照看一下这小孩,那时只是这个无心之举,但却成就了一段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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