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文球没意思,不若,我等来打武球如何?”顾廷烨不怀好意。
齐衡向来性子温润:“顾二叔,场上还有女眷,如何打武球?”
“那便打武球吧,我看那余三姑娘如此骁勇,盛六姑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我表妹虽然身子单薄,好歹也是武将出身,想来姑娘家打球自有她们的分寸,咱们自打咱们的,诸位人品贵重,不似那宵小之辈那般不堪,想来也不会向女眷伸手。”
她阴阳怪气向来有一手,想来以后知否可以对个对子。
上联:我那外室柔弱不能自理。
下联:我那妾室情深不能自抑。
横批:表妹身子单薄。
当然,朱曼娘现在反正已经成了宁远侯府的外室,小秦氏跟顾偃开都不可能把她抬成妾。
如今是走了官府程序的,身契牢牢握在宁远侯府里,谅她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就算她想作妖,小秦氏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许蓝妃叹了口气,这余三姑娘真是跟夏冬春一般无二的骁勇。
有这几个人在场,旁人连场都不敢上,这已经不是争簪子的问题了,这完全就是这几个人的私人恩怨了。
顾廷烨挑眉,欣然答应,但愿这位探花郎能如她所表现出的那么厉害。
若真是如此,那倒真是有趣。
独孤求败的滋味可不好受。
许蓝妃看着他脸上那掩饰不住的自得与趣味,心中讽笑,这般夜郎自大,真以为自己就是天下第一了?
好笑,每一个世界她都是魂穿,到这个世界又武将出身,塞外辽阔草原都任她驰骋,这区区马球场算得了什么?
顾二就算是再如何精通马球,再如何武艺高强,比之在塞外如鱼得水的女儿,也未尝就能得胜。
之前还不是所有人在看马球,如今焦点人物全在这场上了,观赛之人恨不得屏息凝神,一个个惊喜又好奇地盯着场上。
许蓝妃一发球一扬马蹄便见了真章,方才那一场马球便跟小孩子闹着玩儿似的,这般马蹄腾空,尘土飞扬,衣角如风。
她像一头鹰隼,如箭般飞射出去。
顾二眼中闪过一丝炽热的喜意,暗赞一声好,他也便一夹马腹追了过去。
马球在场上飞,顾廷烨横着奔过去,眼看两匹良马即将相撞,许蓝妃一勒缰绳,整个人腾空而起,手中动作不停,球杆正中那球。
马球在空中飞起长弧,直接入洞。
许蓝妃在那马上转开一朵花儿,又坐回了马鞍上。
好俊的功夫!
这样的马术,只有从小浸淫于此道,又通轻功身法之人方才能使得出来。
连顾廷烨也不能保证自己能拉着缰绳在天上飞,稍有不慎就跟那风筝似的被马拉偏了。
当然,还有一种条件也能达到这种目的,就是身轻如燕。
顾廷烨不免扫了眼那人被勒的不盈一握的腰肢,给自己找借口。
也许真的是因为身轻如燕呢?
不过没人能否认,她是赛场上最耀眼的存在,只要有她在,这满场的青年才俊,就都成了木石般的存在。
也只有现在场上的那两位,才不至于被碾压的那么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