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温情和温宁等人走过
温情怀桑,你还在听学吗。去年没有过吗
聂怀桑温姐姐,我去年不是没过吗,我大哥说今年再过不了,就打断我的腿。温姐姐,你可一定要帮我求情啊!
聂怀桑琼林
温宁怀桑
温情明玦哥,一向疼你,他也就是这么说说而已,不可能真的打断你的腿的。再说了,就算真打断了,我也可以帮你接回去啊!
聂怀桑温姐姐
就在这时,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笼罩,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尤其是聂怀桑感到周围凉嗖嗖的。谁叫他一直缠着阿情的,蓝忘机心里想道。
温情忘机,
聂怀桑阿情
瞬间,十几张嘴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默默地进入兰室,默默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
温情和蓝忘机一起做到了第一排,而聂怀桑为了让温情能够帮他和大哥说好话,也咬牙和温宁做到了第一排。
蓝启仁既高且瘦,腰杆笔直。虽然蓄着长长的黑山羊须,但绝对不老;照姑苏蓝氏代代出美男的传统来看,绝对也不丑。只可惜他周身一股迂腐死板之气,叫他一声老头毫不违和。他手持一只卷轴进来,打开后长长滚了一地,竟然就拿着这只卷轴开始讲蓝家家规。在座少年个个听得脸色发青。
魏无羡心中无聊,眼神乱飞,飞到一旁蓝忘机的侧脸上,见他神情是绝非作伪的专注和严肃,不禁大惊:“这么无聊的东西,他也能听得这么认真!”
忽然,前方蓝启仁把卷轴一摔,
蓝启仁(冷笑道:)刻在石壁上,没有人看。所以我才一条一条复述一次,看看还有谁借口不知道而犯禁。既然这样也有人心不在焉。那好,我便讲些别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所有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果然,
蓝启仁“魏婴。”
魏婴字无羡“在。”
蓝启仁“我问你,妖魔鬼怪,是不是同一种东西?”
魏婴字无羡“不是。”
蓝启仁“为何不是?如何区分?”
魏婴字无羡“妖者非人之活物所化;魔者生人所化;鬼者死者所化;怪者非人之死物所化。”
蓝启仁“‘妖’与‘怪’极易混淆,举例区分?”
魏婴字无羡“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臂如一颗活树,沾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意识,作祟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他这厢对答如流,在座其他人听得心头跌宕起伏,心有侥幸的同时祈祷他千万别犯难,请务必一直答下去,千万不要让蓝启仁有机会抽点其他人。
蓝启仁“身为云梦江氏子弟,这些早都该耳熟能详倒背如流,答对了也没什么好得意的。我再问你,今有一刽子手,父母妻儿俱全,生前斩首者逾百人。横死市井,曝尸七日,怨气郁结,作祟行凶。何如?”
这次,魏无羡却没有立刻答出,旁人只当他犯了难,均有些坐立不安,
蓝启仁(呵斥道)“看他干什么,你们也给我想。不准翻书!”
众人连忙把手从准备临时翻找的书上拿开,也跟着犯难:横死市井,曝尸七日,妥妥的大厉鬼、大凶尸,难办得很,这蓝老头千万不要抽点自己回答才好。蓝启仁见魏无羡半晌不答,只是若有所思,
蓝启仁“忘机,你告诉他,何如。”
蓝湛字忘机“度化第一,镇压第二,灭绝第三。先以父母妻儿感之念之,了其生前所愿,化去执念;不灵,则镇压;罪大恶极,怨气不散,则斩草除根,不容其存。玄门行事,当谨遵此序,不得有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