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帐内在靠近床榻的地方放了一颗夜明珠,夜明珠的清透光亮覆盖了煤油灯较弱的光线。
夜已深,灵嫣沐浴完后必勒格还没回来,她梳洗完后本是靠坐在床榻上翻阅书籍。
但或许是今日太过劳累,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到她被淅淅淋淋的水声惊醒时已过了半个时辰。
刚睡醒的灵嫣眼底还有些迷茫,她缓了一会,放置浴桶的屏风内又传来哗啦的水声。
很快年轻的汗王穿着松松垮垮的寝衣走了出来,看到灵嫣醒了眼底还闪过惊讶。
灵嫣坐在床榻上,双腿自然垂落在榻前绵软顺滑的红色寝衣落在脚背上将白皙光滑的脚遮了个大半。
虽然逆着光看不清闲庭散步走过来的男人神色,但灵嫣能明显感觉到那双烈狼般犀利的眸子紧紧粘在自己身上,每一步都像是猎人走向猎物般。
铺面而来未知的危险与诡秘占有欲的气息。
在原剧情以及这两日的接触中,这人虽然给人的印象睿智宽和的,但可别以为他真的就是这样,毕竟堂堂汗王,又与狼群朝夕相处过。
现在狼崽子不过露出一点爪子,灵嫣没有一刻放轻警惕。
冒爪的狼崽子有趣的很。
灵嫣适时缩了缩脚,想到一会要发生什么耳根子热度攀升上来,睫毛轻颤了下紧抿着唇看着他突然快步靠近俯身手撑在自己身侧。
她端的面无表情,但在紧紧盯着没错过任何举动的必勒格看来却是强撑着。
毕竟那猛然缩回去的双足,被抓皱的床垫,不自觉往后仰的身子无一不在昭示着紧张。
原来高山雪岭上的雪莲花也并不都是冰寒不可一世的,就如他光是端坐在那就美如画卷的阏氏。
必勒格眉间微挑,确认两只手都行成包围圈后弯了弯唇歪头凑近小巧玲珑的耳垂恶劣的碰了碰,声音暗哑缠绵。
“是我吵醒昭宁了?”
灵嫣被他碰得耳朵尖发痒,手撑在身后往床榻后撤了一点,男人紧随其后,她每撤一步就跟进来一大步。
极限拉扯间灵嫣不得不抬眸回答他:“今日大汗未回我先睡着本就于礼不合。”
所以没有什么吵不吵醒之说。
她本意是这样,但男人好像没听出言下之意。
“哦?”他语气停顿了一下,手抚上她的后颈饶有兴致的捏了捏,黑曜的眸子晦暗一片。
“今日大婚,那接下来之事可于礼有合?”
如果目光有实质,灵嫣觉得自己要被那双透着精光的招子灼烧融化了。
说到这哪还看不出来这人就是故意逗弄她的,但不可否认的是灵嫣有被撩到了。
她是为了任务目标而来,那么人就是她的,无论她做什么都合规合矩,所以此刻不用客气。
灵嫣不回答男人恶劣的话语,而是抬手环上他的脖子一个使劲将人拉了下来一起倒在床榻上。
“昭宁……”
完全没料到这么个状况的必勒格刚想说话,下一刻就被自己难得主动的阏氏以唇封口。
唇上的触感温热软嫩。
必勒格眯了眯黑幽的眸子,手上一使劲调换位置将人压在身下俯身低头就亲了下去。
在宴席上沾了不少酒的灵嫣头脑发昏着伸出白皙的手臂,抓住围挡床榻的床帐一扯,瞬间床帐落下,隔绝了些许夜明珠的光线。
只有少量油支撑着的煤油灯越发暗淡,只余依旧透亮的夜明珠。
帐内的温度不断攀升,鲜红与黑色的寝衣相继带着主人的余温被抛落而出落在脚踏上。
带有薄茧的手像沾上火星子,所及之处星火燎原**********************
“大汗……”
往日的清冷不复存在。
“必勒格,我的阏氏,叫我名字……”
喷洒在锁骨上的呼吸灼热,灵嫣迷蒙着眼对上了他发红的眼角,接着颈间轻微刺痛了一下,表达着主人对这一称呼表达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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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草原的风吹起帐顶的丝带,丝带四处飘摇一如帐内的不平静。
偶尔能听到几声缱绻的呢喃,如果细细听去就能隐约听出一声声皆是年轻汗王的名字。
作者君洞房了撒花撒花!我们灵嫣表示终于要驯化狼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