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腼腆,却仍旧恍惚了我的心神,搅得深潭成了一池春水
贺天第一次见到莫关山的时候,就对这个别人嘴里的小混混,产生了莫大的兴趣,没有有来的。
不管别人怎么劝阻,警告,提醒。老师换座的时候,他仍旧义无反顾地坐在了莫关山旁边,和传说中的校霸成了相亲相爱的友好同桌。
贺天很庆幸自己当初突如其想的兴致,和感激后来自己不知所以的坚持,才能让自己逮着这么个宝贝。
最后一排,中间孤零零的两张桌子紧紧贴着。高中的桌子空间有限。更别说身高腿长的人挤在一起,多少是有点逼仄。
贺天把腿分开,左腿贴挨着莫关山的右腿,轻轻地蹭着,没过几秒。果然换来了不轻不重的一拍,熟悉的触感让贺天舒服的眯了眯眼,嘴角弯起愉悦地弧度。莫关山低声轻斥,“别闹,老师在讲难点”然后又在贺天腿上轻轻捏了一下。
虽然这捏着不痛,但是有点痒痒的。
莫关山上课的状态跟外面那些胡吹鬼吹完全不是一个风格,他并没有不听课,相反他听得很认真,甚至认真的有点可爱。
莫关山的眉间基本都是皱着的,安静平和的时候如丝雨轻轻带起的澜漪;情绪不好的时候,如瓢泼大雨狠狠打在湖面震起的波痕。
数学老师在讲台上分析最后一个大题的思路,以及书写过程。
莫关山数学成绩一直不太如意,而这次考试压轴题的难度较大,证明计算都很复杂。莫关山不太能跟的上老师的思路,手中的笔飞快地记着过程,眉头却越发紧皱。牵动着他浅淡的眉毛微微翘起,有点俏皮。
他的发色是橙橘的,有点像芬达的颜色,发丝如他这个人一般,看起来冷冷硬硬地竖着,但实际上摸起来细软得很。
贺天把头枕在右手上,歪偏着,一错不错地数着莫关山的睫毛。有点多,贺天心里想,细长细长地,又十分浓密,自然地微微上卷,随着呼吸如蝶羽一样在轻轻颤动,一扑一扑,扇得人心痒痒。
顺着坚挺的鼻梁,眼神滑落在莫关山有些许干涩的唇上。没有认真涂我给的唇膏,都裂开了,还有血丝。贺天琢磨着等下怎么找莫关山“算账”。
下一刻,有股无名的幽火慢慢腾升,悠微地烧灼着心房。
可能是下意识的动作,莫关山舔了舔干裂的唇,红嫩的舌尖灵活地游走在表皮上,水液抚平了干褶,沾湿了薄唇,泛起莹润。舌尖伸了回去,但是没有闭紧,微翕着,呼吐着热气。
幽昧的情愫滋生着,贺天深邃的目光窦然变得晦涩,如深潭般让人捉摸不透。
瞳孔皱缩,莫关山琉璃色的眼睛闯进深潭,掀风起波。
冲贺天上点几下头,莫关山略带困惑地望着他,贺天笑了笑,没说话。
莫关山朝上翻了个白眼,用红笔在试卷上虚点几下,又指了指自己,无声的说“贺狗鸡,认真听课,我没听懂,还指着你教我呢”
贺天又笑了,灿烂得很。
贺天直起身子,飞快地扯出一张纸写了句什么,又点了点自己的唇角,无声的回了一句。
敛起眼眸,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细碎地发丝随过堂的微风飘摇着。
浅粉薄红绯色,一层一层攀叠,一层一层渲染。悄然在他的脸颊,脖颈,耳朵,燃烧着鲜艳的红晕。
“你亲一下我,我就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