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端
“左边三个。”
“看到了。”
“我冲过去你看准了哈。”
“好。”
雪山的白桦林中,“猎人”在搜寻着他的“猎物”,可惜在这寒冷的深林的阴暗处,有两双“猎物”的眼睛窥视这他们。
埃伯斯特一个健步从树上一跃而下,这次猎狼人躲过了这一击,迅速分散开来,只可惜前者先人一步,在分散的同时紧贴着其中一位。那位“猎人”根本反应不及,黑色的剑刃只在瞬间便划过了自己的脖颈...
另外两位在分散开后,其中一位也迅速做出反应,镰刀直接劈了下来,但是埃伯斯特再次以超出常理的速度,转过身,一刀直接从下而上地碰撞了“猎人”的镰刀,直接将镰刀击飞。
猎人再次后退,刚刚兵刃碰撞时发出的震动之剧烈,使得“猎人”的手微微发颤。
另一位“猎人”刚刚平衡好身体,一发利箭便贯穿了胸膛。
唯一存活的“猎人”回头看了一眼被射中的“猎人”,虽然带着面具,但埃伯斯特能够感受到那一刻,他胆怯了。
他乘胜追击,一剑直接将“猎人”腰斩两半。
短短几秒,便已团灭。他向外呼了呼热气,剑上未沾滴血。
“看样子结束了,今天猎狼人应该不会来了,卡塔琳娜过来帮我把尸体处理一下。”
“啊,啊...好。”
其实对于埃伯斯特来说不处理更好,这样便能吸引更多的猎狼人来此,但还是为了考虑卡塔琳娜,毕竟“家”门口有一堆尸体还是不太好。
“埃伯斯特,你有没有觉得越是靠近他们,那种刺激就越强烈。”
“是吗?什么感觉?”
“那种恐惧,害怕的感觉,你看我啊现在汗毛还在竖起。”
“可他们都死了,还有这种感觉的吗?”
“是啊...明明都已经死去了,为何这种感觉却不消散...”
“算了,还是感觉收拾完,回去喝碗热汤比较好。”
“恩,同意。”
二人迅速收拾完,再次回到洞穴中。
“ok,气流感知结界布置好了。”
“气流感知结界?”
“额...说起来有点复杂,反正就是一种法术。”
“法术嘛,其实我也就小时候接触过囊。”
“哦?卡塔琳娜你的童年?”
“恩,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我过去的家庭条件很好,有一位仁慈的母亲,一位严格的父亲,还有一个顽皮的弟弟...”
“怎么了?”
“...”
天色渐晚
是的,卡塔琳娜本是贵族,是位于沃尔夫斯伯格的奥尔丁家族的大小姐,在其孩童时期度过了一翻快乐无忧的生活,但母亲的朴实使得她并没有产生任性的性格,正是这朴实拯救了卡塔琳娜本身。在卡塔琳娜9岁时,她的弟弟得了矿石病也因此被逐出了家门,但一向是单向延续的家族从此失去了继承人。祸不单行,卡塔琳娜的母亲不知是因为儿子的事还是因为什么,终于在第二年也因病而逝。以此为开端,家族开始了衰落,一去不复返...最后,神明终于还是给予了他们最后一击——猎狼人的袭击。
“你又在写日记了吗?”卡塔琳娜从篝火边起身坐在了埃伯斯特的身边。
“啊,是的。”
卡塔琳娜慢慢地挪动身子,最终倚靠在埃伯斯特的身旁。
她看向了位于笔记本一侧正在微微发光的十字架。
“这便是你师傅给你的十字架吗?”
“是啊,用来照明不错。”
“好精致啊,真的是在发光啊,它是靠什么发光的?”
“谁知道呢?”
其实两人都已有了答案。
“你的师傅,绝对不是一般人呐。”
“师父他可从来都是大人物,虽然我也不清楚,但你也能感受得到对吧。”
“恩。”
埃伯斯特并未有停下笔杆,不停地叙述着今天的所见所闻,其实已经有几天未写了。但今天从卡塔琳娜那得到的信息可真是一个值得记录的事情。埃伯斯特在此之前并没有对他人的身世有过太多了解,这也算第一次对此发表自己的看法。对于埃伯斯特的描写卡塔琳娜并没有在意,只是静静地靠着他,不知眼睛盯着的是书本,是篝火的火焰,还是其他的什么...
突然,埃伯斯特感觉右肩有了一股压力。这股压力将他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出来,他转过头,原来是卡塔琳娜睡着了,头自然下垂靠在了他的肩上。
埃伯斯特盯着卡塔琳娜的脸看了片刻,她睡得那样平静,好似忘却了自己身处在何方,将自己毫无防备地暴露在这个充满危险的世界面前。
埃伯斯特想要继续动笔,但又怕弄醒卡塔琳娜,只能,慢慢地以一种微妙的动作书写。
在埃伯斯特的心中不知为何涌出一股暖流,这暖流好似一股神秘的力量,它想让埃伯斯特的脸转过去。使得埃伯斯特在写作与这股奇怪的力量中不停地挣扎着。
......
埃伯斯特终于还是停下了笔,再一次转过脸去看向正在熟睡的卡塔琳娜。
埃伯斯特看向她,看着她那熟睡的脸庞,看着她那雪白的头发...
本以为会消减的奇怪力量,却愈发激烈起来。
埃伯斯特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他的右手放下了笔,右臂缓慢地从卡塔琳娜的后背穿过,他是那么小心。然后右臂挽住了卡塔琳娜的腰部,顺势向里轻轻用力,终于他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整个过程埃伯斯特有些许害怕,他不知道是什么在作祟,控制着他的身体。但最终却感受到释然,一种从未感受过的喜悦涌上心头。
埃伯斯特抱着她,一直抱着,终于他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