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卡塔尼娜,我有一名很棒的师傅...”
“师傅!我回来了!”
“剑已经拿到了嘛?”
“恩,你看!”
一把通体漆黑,长大约1.2米,宽约5厘米的单手剑。单调的颜色中散发着力量,刚柔并序的力量,让人恐惧的力量。剑刃极其薄,切割——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词。按道理来说,如此薄的剑刃就算在法术的支持下依旧极易折断。但这把剑,是一把“永远不会折断”的剑。
确切来说,因为其材质独特的延展性,即使折断,将折断的剑刃拼在一起,剑的“伤口”便会自己愈合,“永远无法折断之剑”他真的锻造出来了。
但这一切在他的眼中却有着不同的含义,通体漆黑,长度大小,这一切都多么熟悉。
*青色怒火
*争斗在此止歇
(那个老东西,他竟敢!)
“怎么了,师傅?”埃伯斯特察觉到了师傅内心的细微变化。
“没事,只是这把剑...埃伯斯特,你讲讲你从中的感受。”
(至少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这把剑,看似薄弱无力,但却能斩开黑雾,看似极其薄脆,但却能够承受万吨之力而不有一丝改变。王爷爷的锻造技术果然不是装的,这便是隐居的高人?”
“不必夸耀,用你内心的话去说。”
“哦!恩,好。”
埃伯斯特紧握此剑,目光扫过剑身。
漆黑之剑,万般光芒入其中,无一逃脱。
“师傅。”
“这把剑我毕生所爱!”
师傅坐在椅子上,微闭双眼,面带微笑:“很好。”
“明日,你先去山脚下熟悉自己的剑,下午来悬崖边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聊聊。”
埃伯斯特不解,问道:“有什么事直接现在说就是了。”
“不,就明天。”
师傅一向不拖拖踏踏,究竟是什么事?埃伯斯特想到莫非明天是王爷爷的生日?不对啊,王爷爷一向不过的。
次日傍晚悬崖边
“来了?”
“恩,师傅我来了”
究竟是什么事?
“我们俩又要开始旅行了。”
“旅行?好耶!要不我们就去王爷爷经常谈到的故乡——炎国去吧!”
“不,不是。”
还没开始激动,埃伯斯特再次陷入了疑惑。
“什么意思?”
“这次,我俩要分开走。”
“为什么?”
“因为到这个时候了。”
师傅将杯中的茶水一干而净,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已经长大了,我将你带来,并不是要成为你一生的保护伞,我只是看中了,你身上的特殊之处。”
“特殊之处?”
“没错,你那独特的原石技艺,你那与生俱来的神力,以及无论自身处境多么凄惨,但依旧怀着梦想那种面对未来乐观的精神。”
“这些...师傅”
“怎么了埃伯斯特?”
“我,我还没准备好...”
“这个世界,从来不给人准备的时间。徒儿啊,不要在我这里久了,便忘记了自己的遭遇,别忘了这个世界的黑暗。”
“我该去哪?去做什么?”
“去你想去的地方,做你想做的事。”
埃伯斯特抹了抹眼角,再次抬起头看向这位师傅,恩人,家人...
“别搞得像永别似的,只是短暂分离罢了。”
“恩,肯定的!师傅你说过得,要去改变这个世界,要去给这个世界带去不一样的明天。”
埃伯斯特不再哭泣,坚定的眼神替换掉了伤感。
“哈哈,哎。”他叹了口气,“记住你的约定。”
“我要在此,要你答应我几件事。”
“请说。”
“1.不要饮酒,抽烟,不仅是因为成瘾,而且还因为你的心脏病。”
“2.在旅途中,你可能会交到很多朋友,在你为朋友付出之后不要索要。”
“3.善待你所遇见的人,用你的眼睛去发现他们,认识他们,用你的力量帮助他们。”
“4.遇事不可强出头,要冷静分析自己遇到的情况,运用自己情感给出自己选项,再利用自己的理智去做出自己的选择。”
“5.无需太过在意他人的眼光,自己的价值由自己决定。”
“6.可以犯错,可以犯很多错。但要成为为自己的做法承担责任的人,要在错误之后后悔的哭泣。”
“7.无需成为一个圣母,坚持自己内心的正义。”
“8.不要奢求可以得到一切,要学会放弃。”
“9.旅行的意义便是在旅行中得到见识,多多学习,从一点一滴中学习,保持自己写日记的习惯,记录自己的见闻,多写些自己的见解。”
“最后一条,别忘记自己的初衷,别忘记自己的承若。”
“这几条,你可记在本子上,更好记在心上。”
“我...我记下了。”
师傅说的太多,太多。我一时还无法理解,但我相信这几条都会是我活下去的基石。
“对了,这个给你。”
一个精美的十字架,上面发着微微的光。
“这是?”
“我以前工作地方搞的一个东西,上面的光芒由我的原石技艺维持,你大可将它想象成我。”
“这样...师父也就在我身边,对吗?”
“差不多。”
“师父,我还有一问。”
“问吧。”
“您要去哪?”
师父停顿了一下,转过脸,看向夕阳。
“卡兹戴尔。”
火光照亮整个山洞,映照在卡塔尼娜的身上。
“卡兹戴尔...斯特,你的师傅是名萨卡兹吗?”
“对,师父他有一对长长的银色萨卡兹角。”
“啊,这就是你写日记习惯的由来吗?”
“算是。看!这就是那个十字架。”
“确实,很精致。”
“你真的有一名很优秀的师傅,他教会了你剑术跟为人处世的方法,多好啊...”
“哈哈哈,是吧,我这辈子能遇见师父,真不知道我是不是上辈子是不是拯救过世界。”
“哎?上辈子?”
“就是炎国那边世代转生的说法,我有个炎国的老爷爷,我的剑就是他锻造的。”
“恩,我明白了。”
埃伯斯特将汤端了下来,用勺子舀出,怕烫还用嘴吹吹。
“汤好了,小心烫。”
虽说这不是第一次埃伯斯特喂她喝汤,但她依旧还是害羞呢。作为医生的卡塔尼娜,一直都是作为照顾他人的人呐。
“埃伯斯特,你的师傅会回来的,一定。”
“说什么呢,傻瓜,喝汤。”
不曾记载的对话
王爷爷放下自己的茶杯,叫住了师父。
“还下盘棋吗?”
“不了,埃伯斯特已经出发了,我也该走了。”
“哎。”王爷爷长舒一口气,“你是何苦呢。”
“萨卡兹真的,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我答应过先王,我会在萨卡兹彻底沦陷之前,将它拉回正轨。”
“哈哈,算了吧,老东西。一把骨头了,你能做到什么?”
师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前走去。
“我还有个问题。”王爷爷再次叫住了他。
“为什么不带埃伯斯特去?”
“萨卡兹的事,他不该参与。”
“但他或许能救你一把,或者,救萨卡兹一把。”
“别说笑了,现在,谁能拯救萨卡兹呢?”
“罢了,我想听听你自己的理由。说,为什么不带他。”
师父再次背过身去。
“战场,他会成为一个刽子手的。”
“这个世界,谁又不是?!”
师父没有理他,只是再一次迈出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