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砚收回手,看着陈不甜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低头弄着衣裙,无奈的摇了摇头,下一秒无声笑了出来。
严伯阳借着赵孝谦的手起身,拍了拍衣摆粘着的灰,气愤道。
严伯阳什么呀,就是这腿不知怎么就软了,好像有人踹了我一脚
似是猜到什么,赵孝谦转头看向一边低着头的陈不甜。而陈不甜恰巧抬眼想瞧一眼,一抬头就猝不及防的和他眼神对视了,做坏事被发现,陈不甜心虚又羞恼的移开视线,哭丧丧的低头等着他发落。
气恼着,她猛的一怔,意识到自己竟没由来的气闷,为什么要气,有什么好气的?明明是严伯阳先推动手推她的,她欺负回来也是应该的,她明目张胆的欺负人家兄弟,他来为兄弟讨回公道也是应该的,为什么要气?
可赵孝谦并没有说什么,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然后移开视线拍了拍严伯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
赵孝谦你这是身体太虚了,有空多练练,男子汉大丈夫的总是腿软像什么样子
闻言,好没想通为什么的陈不甜猛的抬头,难以置信的看向他,接着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得意从心里爬上脸庞,她上前把严伯阳拉到身后,站在赵孝谦身旁的头等席,有种仗势欺人的意味,道。
陈不甜就是,就是,你太虚了,还是站到身后去吧,我保护你
严伯阳还想说什么,钟子砚就拉住他,劝道。
钟子研行了,别闹了,你跟一个姑娘较什么劲
严伯阳我我……
严伯阳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陈不甜,见自家兄弟都不帮着自己,一下子就泄气了。
严伯阳算了,我不计较还不行嘛
军队并列两行,分成两队站列,赵孝谦站在中间,士兵们架弓待发,吴江府学的学子被这阵仗吓得纷纷逃窜,街道的百姓也驻扎侧目。
赵孝谦给我射!
赵孝谦一声命令,举手挥下,挂着白旗的箭矢齐发,破空声不绝于耳,不到片刻,吴江府学的门上,牌匾上,灯笼上都插满了箭矢,三角白旗在空中威武的飘摇着。
钟子砚面露担忧的道。
钟子研秦教头,这郡王爷胡闹,你怎么也跟着胡闹啊?
秦教头害~
秦教头不以为意的笑道。
秦教头这官家让咱们跟着郡王爷来着吴江府为的就是不让他受谁的欺负,这才百十来号人,能出什么事
秦教头可是公子你呀,年纪轻轻,老成持重,一点年轻人的血气都没有,跟郡王爷学学
钟子砚莞尔一笑,不作回答。
顿了顿,秦教头忽然朝钟子砚耳边凑近,问道。
秦教头公子,问你个事儿,郡王爷身边的那个姑娘是谁啊,长的这么水灵干净,郡王爷是不是对人家有意 啊,可是那姑娘看我们家爷似乎什么都没有啊,这可怎么办啊?也不知道郡王爷什么时候才能追上人家姑娘
钟子砚顺着视线看去,温声道。
钟子研秦教头,这官家子弟的婚事可不是自己说的算的
秦教头也是明白官家中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虽然身处高位,但许多事也是身不由己的,叹了口气,语气遗憾道。
秦教头唉,可惜了,以我多年看人的经验,她眼睛清澈明亮,心思也定是单纯善良,还真是适合咱家王爷
陈不甜丝毫没注意身后两人的讨论,看着这变成刺猬的吴江学府,一阵惊叹。
陈不甜你这阵仗这么大 不怕把主人家给惹了嘛?
说完,她就后悔了,人家郡王府有兵有权的还怕惹事嘛。
赵孝谦看向她,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尾音因为心情不由的上扬,道。
赵孝谦怎么,担心我啊
听出了他话里调戏的意味,陈不甜白了他一眼。
陈不甜呵呵,当我没说
赵孝谦愉悦爽朗的笑了起来,严伯阳搭着他的肩,欣赏这胜利的果实,道。
严伯阳哎呦,这有什么要担心的这沈琰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沈琰?
沈琰是谁?
陈不甜正想问,秦教头这时走了过来,双手抱拳行礼道。
秦教头郡王爷事情都已经办完了,咱们这就走了,别留下来再把这些人吓着
赵孝谦双手负背,看向秦教头道。
赵孝谦事情办的不错,今晚给兄弟们加碗肉
秦教头谢郡王爷
言罢,秦教头就带人离开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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