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去了,除却肖老太爷病逝外,一切又好像恢复到了原来的轨道上,肖战每天都会在上学的时候多等几分钟才出门,肖母也会默认的多做一份午餐让男孩带着。
王一博也不再像刚来时一样了,他有的时候也会跟肖战开开小玩笑,慢慢的所有人又觉得当初的那个活阎王又回来了,他聚集了很多外姓族人,和他一样大的年龄,一样的叛逆,一样的被自以为是的家伙给压榨,他们聚众闹事打架斗殴,吹烟赌博当然这是针对于大部分肖氏族人对外口诉的。
肖战哪怕被左邻右舍说成小叛徒也乐在其中,他会走少年的左边或者是右边一口一个博哥的叫着,不再像被肖航欺压时的一具行尸走肉,他现在活的真真切切,活的喜笑颜开。
也是在这样的生活中他和王一博一起渡过了一个学期,肖战快要中考了,男孩以为自己的苦日子熬出头了,他每天都在幻想着能考到王一博现在就读的高中去。
可是现实生活给了他当头一棒,肖母每天都在忧愁,升学意味着要交比原来还要高不止一倍的学费,那也意味着他们没有钱交学费从而肖战将会面临辍学,借钱是不可能的,人人避他们家如蛇蝎。
而最近一直有媒婆上门为肖战说亲,到不是为了给他介绍媳妇,而是给他说媒嫁到别人家去。
对方是个大地主,家道在本地有钱有地有博微势力,那这样的家庭为什么放着更好的不找,为什么要找人人避如蛇蝎的肖家呢?是因为宅深府衙没有听过肖战的传闻吗?不,恰恰相反,正是这些人的小道消息更是灵通。
那家都知道肖柳家的小儿子中邪了,请神婆请和尚都没有用,托了许久眼见人不行了,就急急忙忙到神官庙中去拜神求签,解出来便是娶了肖家小儿子免灾免难,什么娶法倒是没有细说过。
肖战父母一开始是绝对的拒绝,可是抵不住高利诱惑慢慢动摇心态,就比如其中他们认为最值得的一条,就是供肖战读书,不管肖战考到什么样的学校,或者是读到高中甚至大学他们都供着,绝不会亏待半分。
就这样中考后肖战的母亲开始了劝说,她说了一条自己认为最好的路,居然肖战想要和王一博读一所高中,而自己家又没有那个经济,那为什么不让肖柳家“助人为乐”呢?
从一开始的软磨硬泡到最后的威逼强制,肖战妥协了,他失魂落魄的坐在门槛上看着王一博家,现在他的内心有一个强烈意望,那就是告诉王一博,让王一博带自己走。
如果少年选择带他走的话,他一定毫不犹豫,如果不愿意……不愿意的话,那就只好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这是他能想到威胁王一博最恨得话了;王一博出门了,肖战就像一个尾随者一样跟在他的后面,不上前并肩同行,也不落后不见身影,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走着。
最后还是王一博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停下来问他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肖战扣着手指头,支支吾吾的说道:“你带俺走成不?去那都行,虽然俺是个男的,但是洗衣做饭俺都会,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王一博明白肖战为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状态,根据这几天的情况他猜到了个大概,“这个地方不是很封建吗?这也不会落闲话?你爹娘也能同意?”
肖战想到这几天那些人的说辞,就显得虚伪至极,道德绑架心理攻击,他的父母也是人也是有心有感情的人,那些人最会的就是以别人的善良为弱点一再的攻击。
“同意了,他们说如果俺不嫁过去,肖柳家的儿子就会死,那样俺们家就是见死不救的罪人,王一博,博哥带俺走吧,离开肖家湾”肖战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生活再不公他依然是笑颜相对,别人再是冷眼相对他依旧是礼貌相待。
满满的抱怨和哀求让王一博晃了神,他呆愣了片刻,却依旧冷心的说:“抱歉我爱莫能助,这可能也是另一个出路吧,对方我听别人提到过,是个地主的儿子,人虽然傻但你跟着他也不用愁,而且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肖战提前祝你新婚快乐”
说完王一博转身快步离去,他明白不能回头,他不能一时心软带走肖战,那样的话他们只能流落街头,他没有经济能力支撑两人以后的生活,如果他带走了男孩,到时候就是想要活命就要丢弃金钱,不能再不顾安危去嫌高险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