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迟越走越发热,蹲在小河边捧了一鞠水来洗脸,水是最纯净不过的东西了。许意迟便洒了水在脸上,让安离也来试试。安离看眼蹲在地上笑的开心的人,鬼使神差的放下手中的短剑,来到许意迟旁边。
将手伸进水里,顿时便有种清凉的感觉从内到外出来。“这儿的水好。就是直接喝也可以的呢,两位好好玩”过路的邻居大婶见两人在这,笑着打招呼道。许意迟笑着应下,捧了水朝安离撒去,安离毕竟是练武之人反应力太快。转身便就将水挡住,许意迟说着“无趣无趣”,不理会安离自己依旧将手泡在河里。
大婶见两人说说笑笑,愈是觉着这两人般配,笑了笑背着背篓上山挖野菜去了。许意迟玩够了,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安离挨着坐在一旁。“安离,洛阳那宅子便是归我了么?皇帝不收回去?”想起阿爹阿娘将要一起去往洛阳,许意迟开始想着日后的住所。
“那是自然,皇帝整日处理政事,已是忘却了这些了”许意迟听这话,心里不舒服,答的酸酸的“那是,用过的棋子没用了扔掉不管最好,这还仁慈,给我们许家一处安身之地”安离心想自己说错了话,回到“如今安史之乱已经评定,阿迟你和家人可以在长安团聚了。我在长安,若是有什么困难也可给你撑腰”
“你又不是一直在长安,就过去那一年你不就随时去其他地方为那皇帝奔劳么?呆在长安的时间也并不多,若真是如上次尚书儿子来找茬一样,你又不一定在的”说到这里,许意迟都没察觉到自己的委屈快要溢出来了。
不给安离回答的机会,继续说“当然了,我只是你之前奉命保护的人。你也只是奉命行事,而今我们一家已对皇帝没有用处,想必你也不再有保护我们的必要了”安离知道许意迟说的是气话“阿迟莫非不是在怪我从前的日子陪你的少了?不要急着撇开我们的关系。。。”“我们有什么关系?”
许意迟硬着嘴回,安离倒是不知道继续说什么好了。知道她作为异乡人在长安是住的不安心,闹脾气了。换了个话题道“我记得去年我答应了带你去渐渐王维诗中的大漠的,大漠我是每年岁都去的,这次带上阿迟可好?就就别生气了”
许意迟见安离冷脸冷眼的样子惯了,说话也说冷冰冰的,今日懒得的十分温柔。这是在哄自己吗?即使安离一点错没有。许意迟心想,暗戳戳的又有些高兴起来。清了清嗓子道“我可不一定有时间的,酒楼生意做得好,我可是老板,不是要紧事离不得的”
“哦?看来阿迟并不想陪我去见一见那大漠的风光啊,那我去问问月清洛,她家不就在那边,应该是很想回去的吧”斜眼看了看许意迟,果然沉不住气,跳起来“不行不行,你就带我一人”
小丫头还是小丫头,安离笑了笑,示意许意迟该回去了。两人又慢慢的走回了那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