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是,苏北辰筷子没动一口,却先喝醉了。
夏烟满肚子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这样付之东流,气的半晌说不出话。
半夜的时候,夏烟给苏北辰吵醒,她竖起耳朵听到苏北辰的嘴里呢喃着什么,凑近一听,居然听到他叫云初七的名字,瞬间,心里被怒火所填充。
这个云初七,人都走了,居然还阴魂不散!
夏烟的眸底迸发出一道阴狠的光泽,不管怎样,她好容易走到了今天,决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翌日,苏北辰醒来,便看到夏烟眼睛黑成了大熊猫,坐在床上,哀怨的盯着自己,他不由楞在那里,“怎么了?”
夏烟委屈的瘪着嘴说:“北辰,你是不是后悔了?”
苏北辰眉头一皱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昨天夜里睡觉一直叫云初七的名字。”夏烟几乎是控诉的说。
苏北辰心尖一晃,他不可思议的看着夏烟,只见夏烟眼泪已经流了出来,模样委屈又难过:“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吃醋,我去给你做早餐了。”
苏北辰抓住她准备起床的身体,眉头紧蹙:“抱歉,我可能喝醉了。”
夏烟的心里滋生出一抹悲凉,苏北辰之前从来不跟他说抱歉的,现在隔三差五的说抱歉,那是不是说其实他的心根本不在自己身上了?
夏烟忍住心里的难过说:“你不用抱歉,我知道自己的身份。”
苏北辰叹息一声说:“婚纱选了吗?”
夏烟嘴角上扬,面上却说:“等你一起选了。”
苏北辰道:“晚上我会下班早点陪你过去。”
“好。”夏烟破涕为笑。
望着夏烟离开的背影,苏北辰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云初七这三个字,就像是他胃里的溃疡,明明疼的难受,却还无法割除。
刚要起床,苏北辰的手机响了,拿起手机放在耳边:“讲。”
“苏总,我们的货出事了。”
苏北辰眉头一皱,只听助理继续说道:“不知道谁在我们的货里藏了禁品,现在全部给扣押了。”
苏北辰目光一沉,说:“查到谁做的吗?”
“正在查。”
苏北辰放下手机,连忙起床。
夏烟刚准备好早餐,便看到苏北辰要出去,“北辰,你不吃点早餐在走?”
苏北辰道:“不吃了,公司有事。”
“哦,那我晚上去找你。”夏烟笑盈盈的说。
苏北辰点了点头,离开了家。
.......
叶景城推门进入病房,发现里面并未有云初七的身影,在床头的枕头上有一张纸片,他拿起来看:景城,对不起,辜负了你的期望,我走了,她是个好女孩,善待她。
叶景城僵在那里,望着云初七的字迹,心中说不上来什么滋味。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打出一个电话:“取消手术。”
当飞机落地那一刹,云初七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
她回来了。
望着窗外那熟悉的景色,她莫名的想哭。
只是走了几天的时间,她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遥远。
云母开门,猛然见到门口站着的云初七,忍不住责备起来:“你不是跟景城在一起吗?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景城呢?”
云初七抱了抱云母,说:“妈,其实我是想你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胸口累的有些喘,却装作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云母叹息一声,说:“初七啊,北辰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云初七当做不在意的说:“跟我有关系吗?”
云母再次重重叹息一声:“你想开了那就好。”
云母没看到,在转身的时候,云初七早已经泪流满面。
云初七回来就在睡觉,像是要一下子要睡到天荒地老一般。
连续睡了五天后,云母受不了了,硬拉着云初七陪她一起逛街。
云初七兴致缺缺,五年的婚姻生活她几乎把自己大部分的时间都交给了逛街。
在路上云母遇到一老熟人,被老熟人拉去喝茶,云母便让云初七自己随便逛逛。云初七便一人沿着街道走了起来。
在经过路边的橱窗时,她被外面摆放的婚纱所吸引。
那是一件纯白色婚纱,上面镶嵌着珍珠亮片,V领设计姣好的展示出模特魔鬼般的身材,下面的裙摆很大,有一种仙女下凡的感觉。
云初七一时看的呆了。
就在这时,只见从试衣间里出来一个身穿婚纱的女人,看清楚她的面孔时,云初七心猛然一紧。
“北辰,这件如何?”
背对云初七的男子,不用猜她也知道是苏北辰。
不知道男子说了什么,夏烟脸上露出一抹娇俏,她提着裙摆转身进入试衣间。
苏北辰忽然感觉好像有谁看自己,猛然转身,却见外面闪过一道身影,他神情一顿,下意识出了婚纱店。
只是外面人潮拥挤,车水马龙,哪里有他所想见到的人呢?
云初七靠在拐角处的墙壁上,她捂着胸口,眼泪早已经泛滥成灾。
亲眼见到他们在一起试婚纱,要比亲耳听到他们结婚的消息对云初七打击更深。
想到当年,云初七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平复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好受一些,刚抬起脚步准备离开,却见到面前站着一个人。
轰隆一下,云初七觉得头顶上方好像劈过来一道闪电,她怎么都没想到此时苏北辰正站在自己面前。
阳光漫天倾泻下来,将那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人染上一层耀眼的光芒,她心猛然哆嗦一下,一股没来由的惶恐油然而起,她想都没想的要转身,却跌落一个强壮有力的怀抱里。
一股熟悉的感觉恍若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生生的砸在她身上。
未免被他看穿自己,云初七奋力挣扎起来:“放开我。”
下一秒,她的身体给他用力的抱住,带着某种危险的气息,只听耳畔传来他好听的磁性声音:“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他下巴压在云初七的肩膀上,那种沉重,那种温暖,那种熟悉,那种.....心动,以至于云初七傻楞在那里,居然忘记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