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炎一饮而尽说,“这是很长的一段故事,一言难尽啊?”
方颜一句话戳的人心眼儿疼,“血淋淋的真相才是真相,不扒皮抽筋怎么成长?”
陆炎架不住方颜的吓唬,一点一点的揭开了那段故事:还记得大伟吗,他是我的初恋,他的职业是八卦舆论的记者,整天跟踪一些绯闻缠身的女孩儿。康敏就是其中一个,当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照片时,我也不敢相信,我俩高中当了三年姐妹,没想到同床易梦了三年。
陆炎一脸的哀伤,时而抽泣几下,那段青春的岁月对她来说,是多么美好的回忆啊。
“后来呢?”方颜倒了一杯酒递给她,她一饮而尽,红着眼睛问,“这不是真的?”
陈博把纸巾递给她说,“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命运不同,选择也不同,不必太过在意事情的结果?”
凯哥递给她一杯改变了味道的酒说,“这是忘情水,保证你一觉到天亮?”
陆炎擦干眼泪说,“后来,我考上了本地的大学,她去了南郊那个城市,离我好远好远。我们好久没有联系过,连一封信都没有,直到我遇见了大伟,他把康敏的故事告诉了我,还说这种女人最不检点,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当时关于南郊的新闻特别火热,大伟几乎天天出差,我们也就分手了,他走的那天,把康敏的资料交给了我,他说我是男人,不能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罪,这些钱你拿着,资料也交给你,人要学会放下才能懂得成长。”
“那个时候她就做这件事情了,应该是你们分开后的第二年?”我算着时间说。
陆炎丢过来一个橘子说,“这脑子怎么还不好使呢,大伟是相亲男,她压根就没上大学?”
苏倩琢磨着说,“她肯定遇见了什么事情,还是很难解决的?”
“她被人糟蹋了,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这一切彻底改变了她?”陆炎似乎很难接受这个结局,即便事情过去了很久。
“又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女人啊不听话就是不行?”方颜咬着牙握紧拳头说。
“那她接近我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解的问。
田歌姐根据以往的经验说,“她们爱财,但更想赎身,除非赎不了身,有谁会愿意一直做下去,一辈子活在阴暗里?”
“上了贼船哪有那么容易下来的,为了吃喝享受大把的钱挥霍出去,都是要还的?”凯哥盘起苏倩的头发,特意为她梳了个刘海儿说。
陈博很难理解她们的做法,于是说“挣钱的办法有很多,根据自身的本事降低消费,拼个十年八载的混个温饱还是可以的?”
田歌温婉一笑说,“陈总,可不是人人一生下来就是家族的继承人,有些人一生下来就欠了一屁股的债,她们想逃都没那个可能性?”
说到底人字好写,人难做,如果可以狠心一点,自私一点,谁的生活不能过好呢?老天开惯了玩笑,喜欢拿我们的苦难取乐,我想只要自己想让自己好一点,又岂是他们所能左右的。
怨就怨连自己都放弃了,甘心臣服于命运的爪牙之下。
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本书,那本书一直被姥姥锁在抽屉里,上面的插画是一个尤物般的女人,穿着漂亮的苏绣衣服,难道这一切和苏园有关,或者说奶奶就是苏园的主人,她们想从苏园里得到什么?
“在想什么?”陈博揉着我的头发问。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惊慌失措,陈博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他这么听从奶奶的话,难道这里面真的隐藏着什么?
“又在胡思乱想了,小丫头回家好好写小说,消化一下你多余的脑细胞?”陈博捏着我的脸蛋儿说。
田歌姐呵呵一笑说,“这个丫头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不过亏的她的想法奇特,要不这日子那有那么多的欢乐?”
“不正经的小丫头,白长这么好的皮相了?”凯哥连着丢过来好几颗爆米花说。
陈博护着我,伸手接着爆米花,我抱紧他躲在他身后,开心的偷笑着。他感觉到我的开心,就蹭着我的脸说,“折磨人的小妖精,天天陪着我多好?”
凯哥接了个电话,和陈博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包厢。
“什么事这么神秘?”方颜问。
“蝴蝶纹身的女人又出现了,他们的目标是瑾哥哥?”田歌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门口。
“我有好办法,需要你们配合我?”
“快说?”田歌拉着我的手臂,不停的追问我说。
“你去找陈博吧,计划书我交给他了?”我安慰她说。
“好……”田歌急匆匆的离开了,她推门走了进去说,“筝儿的计划书呢?”
陈博从公文包里掏出来递给她,她一把夺过来仔细的看了一遍,才放下心来说,“能救瑾哥哥吗?”
“你不用太担心,这件事情……”
田歌漠然的流着眼泪,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当年的那件事情毁了瑾哥哥十年的心血,那现在呢?她还有多少青春能陪着他重头再来?到那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
凯哥安慰她说,“田老板,有些事情只能勇敢去做,你要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