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爸爸愤然离去,接着大家一哄而散,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留下三姑一个人,坐在昔日的总裁位置上朗声大笑。
过了收费站,远远就看见陈博长身玉立的站在车边,黑色风衣随风摇曳,一副王者风范。
“老公,我回来了?”我怯生生的说。
“嗯!”他的话总是简洁明要。
他一转身抱着我,挑起我的下巴吻了过来,他的心口剧烈的起伏着,似乎有一股怒火即将喷发而出。
他拉着我坐进车里,快速向家驶去,凯哥跟在后面,和小六子把音响开的震天响。
“奶奶我回来了?”陈博说。
“回来就好,以后保护好自己?”陈博点了点头,拉着我坐在桌边。
饭后奶奶拉着我去了佛堂,“跪下?”奶奶训斥说。
我扑通一声跪在蒲团上,磕了头坐在奶奶身边。
“小博要娶你,你可愿意?”屋子里灯光昏暗,看不清奶奶的情绪。
“我愿意!”我小声说。
“无论他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离开他,这是我的规矩你明白吗?”奶奶的声音突然高涨起来,拨着佛珠发出响动。
“知道了奶奶!”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说。
“去吧?”奶奶重新闭上眼睛,跪在蒲团上念念有词。
我推门进来看见陈博站在窗边,就说,“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这么快就要过年了,还记得两年之约吗?”陈博背对着我问。
“记得,你的小说我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所以钱我一分也不敢动?”我蒙着头缩在被子里。
“等我们结婚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会写出来了?”陈博坐在床边唱着歌,一首接着一首……
时间过得真快,我们俩磕磕碰碰的在一起快两年了,看来他真的要兑现承诺了。
早晨起来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上面写着:腊月初八是我的生日,也我们定亲的日子。
就这几个字折磨了我一天,闷在屋子里一天一夜。我所担心的,我所逃避的,该来的一样不少的来了,田歌把礼服裙递给我说,“开心点,自己的婚礼都无精打采的?”
“姐,我心里堵得慌?”我抱着她说。
“筝儿,你长大了,要做一个稳重的女人,学会爱上他,而不是做一个胆小的女孩子,躲在爸妈的呵护下看着远处的风景?”田歌帮我换上礼服裙,挽着我的胳膊下了楼。
这场定亲宴超级的顺利,没了三姑和杨轩的打扰,生活恢复了平静和安逸。
晚上陈博穿着浴袍走过来,掀开了我的面纱说,“筝儿,祝我们新婚快乐?”
我一愣不明白他的意思,就拉着他的手问,“这是定亲又不是结婚,说的这么正经?”
他哈哈大笑起来,捏着我的下巴说,“这是早晚的事,提前练习一下?”
我拍开他的手,去了浴室,许久后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他掀开被子,让我躺了进去,欺身压了过来说,“筝儿准备好了吗?”
我红着脸问,“什么啊?”
他勾魂一笑,吻了过来,床头灯忽然亮了起来,七色彩虹的灯光不停的跳跃着。他的手指轻柔温暖,用力一拉浴袍四散开来,调情的音乐缓缓响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陈博就喊我去给奶奶请安,我迷迷糊糊的看着他把床单换下来,整齐的叠好放在一个托盘里,就问他“这是做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他神秘的笑着说。
我低头看见胸前一片小草莓,就慌张的跑进更衣室里。
陈博大笑着说,“筝儿,我们要快点,奶奶还等着呢?”
我们手拉手去给奶奶请安,奶奶看了那抹嫣红笑着说,“好孩子,奶奶放心了?”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陈博,他笑着搓着我的手心。
奶奶给陈博放了一个月的假,让我们大家好好的过个新年。
别家的小俩口回家探亲,而我们却天南地北的跑,用小六子的话说,“这口恶气可算是出了,可得使劲的折腾?”
我们在草原看了星辰,在海边许了愿望,在高山上呐喊,在篝火晚会上跳舞,总之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回来后苏倩在明辉开了自己的画展,卖出了不少画作。凯哥许诺她,这辈子一定要生个女儿,宠她爱她呵护她一生。
阿信和阿风举行了婚礼,阿风说她不想在等了,她要趁着青春正好的时候嫁给自己最爱的人,这样就不用担心喝拉撒睡了。她的理由是牵强了些,不过确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正当我们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时候,三姑的一席话,把我们打入了万丈深渊。
“陈博,你的两年之约什么时候兑现呢?”看着三姑凶狠的眼神,陈博竟忘记了为自己辩解。
“什么两年之约,把话说清楚?”我挡在陈博面前问。
“原来你不知道啊,看来陈博把你骗惨了,白白陪他睡了这么久?”三姑仰天大笑眼神里尽显嘲笑。
“陈博,你说清楚,这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我揪着他的衣领说。
“你的目的达到了,可以离开了?”他看着三姑,脸上写满了无奈。
“是该走了,你们好好聊,哈哈……”她离开后,陈博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我心头一紧,眼前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