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烈火在我的体内流窜。
我要让你知道,你的败因就是与我为敬!
我再次换挡,继续加速。
磨蹭着地面的轮胎冒出了台烟,奔跑。
居已成庆在柏油马路上留下两通黑色的爪痕,仿佛不知疲落的食s安物,犹如划开路面的标枪。
他向右拐了。我也向右拐弯。按照我记忆中的地图,我们美不了杀要到港湾了。周围的车辆一下子少了起来。
“进入港湾之后车辆就变少了!”我一边开车,一边叫。“在那里就算开车开得粗鲁一点也没关系吧?”
“”你还能开得更粗鲁?!”飞鸟井先生发出了像是惨叫的声音我和“工程师”的车子几乎是并列闯入了港鹰用地
这里的道路应该是为了供运货车使用,所以设计得非常宽。右手是一排集装箱仓库,左手是一排海关大楼,中间就是两辆并驾齐驱的车
就在这时——
我在右边的集装箱仓库群中,看到了奇怪的人影
人影有六个左右,都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他们从看上去像是港口警卫的人那里接过几个行李袋。周围还有三辆耘了烟膜的黑色SUV.
看到我车顶上的旋转警示灯,黑衣人们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他们是……”
黑衣人被我超过之后,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外。
下一刻,我听到了车身仿佛被锤子不断击打的声音,并且还伴随着车身的震动。
我的心脏都冻结了。
“这……这是什么声音?
“糟了!”飞鸟井先生神色大变,“我们被枪击了!”
刚才那三辆黑色的SUV,正从我们的后方快速追了过来。一个男人从车窗探出身子,手里举着冲锋枪。
“该死,怎么办?他们是‘工程师’准备好的援兵?”我通过后视镜看着后方,观察他们的车与枪的种类,同时十万火急地在大脑里搜索资料。
然后,我得出了一个最糟糕的结论。
“怎么会这样……”我哀叹一声。
我想明白了。
“工程师”并不是单纯地以港口为目标,而是他知道,只要他逃到了这里,就能甩开侦查员。因为这里是政府看不到的黑暗之地,是由夜之居民们全权掌管的国内异境。
“不对!快离开这里!”井之上前辈突然大吼,“这里是Mafia的地盘!”
被子弹古中的仓库器材飞到了半空中。敲打着车身的子薄受被了管乐器,演奏出不成调的乐曲。
“该死,怎么办?Mufia的那群家伙是不是被警察欺负狠了,脑子不正常了?”
“肯定是因为被我们目击到了交易现场,所以要杀我们灭口我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大叫,“得想想办法,否则根本没工夫去追‘工程师’!”
我为了不让他们瞄准,将车开得七扭八歪。就算这样,还是有好几发子弹击中了车身,溅起一串火花。
几发子弹命中车窗,在玻璃上画出了白色的放射状裂纹,但窗并没有被打碎。
“这车真结实……难不成是防弹的?”飞鸟井先生掏出枪说道“但你不是一个新人吗?”
“身为特工,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开防弹的车!”
“这是谁的名言?”
“我的!”我大吼一声,更加用力地踩下油门,“可是车身下没有加工成防弹的!要是底盘的驱动系统被反弹的子弹击中,我就要被掀起来了!”
“我可不想变成这样啊!”
飞鸟井先生把手伸出车窗,冲后方的SUV打了几枪,井之上前辈也架起狙击枪朝后方Mafia的人打过去
几发子弹击中了SUV,敌人的速度稍微降了下来
我握住方向盘猛地向右一转。
车身发出了摩擦声,左边的轮胎几近悬空。 飞鸟井先生连忙用体重压在浮起来的那一侧上。
堆积在路边的纸箱器材被我撞飞,铁制棒形材料在柏油马路上盖了一地,我从仓库与仓库之间的缝隙中溜过去,在狭窄的小路上疾驰。
两侧的风景飞速向后方退去,发动机发出了最大音量的咆哮声“他们还在追!”飞鸟井先生看着后方大叫,“那帮家伙是铁了心要弄死我们!”“进入Mafia地盘的外人都必须处死!”井之上前辈解释道
我继续开着车左转,从仓库街上跑过去。
情况不妙。
对方有三辆车,而且都在连续开枪,一看就是习惯打打杀杀的黑社会成员。
再加上港口本身就跟他们的后院一样,他们应该很熟悉这里的每个角落。
相反的,我们不仅枪火不足,我还不能随心所欲地操纵自己的异能。
怎么办?这样下去总会被追上的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了汗。
要怎么办才好?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能像昨天那样 像被特种部队包围时那样,有绫过侦探的指导就好了。
车身在跳动。
阿斯顿·马丁撞飞了好几个空货物箱,在港湾横冲直撞。敌人正在一点点缩短距离,我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分钟。既然。里是Nafa的地盘,那海岸警卫队和军警的增援想必很晚才会到。
“该死,没子弹了!”飞鸟井先生看了一眼用枪栓固定在后方的自动手枪大叫。
“用我的吧!”反正在这种情况下,我也没工夫开枪。“但是他们的车也是防弹的!我们的火力完全拼不过人家,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
车子在不知不觉间被我开到了堤坝附近的沿海大道上。他们对这里的路很熟
这下可不妙。
“辻村”前辈指向右手边,“那家伙的车在船上!”
我圆声望去,看到了一艘靠向码头的货船,而载着“工程师”白色跑车,就停在那艘大船上面。他想乘船逃跑。
“我向船那里开了!”我转动方向盘,“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别的路可走!”
我猛地向右一转,阿斯顿·马丁便改变路线向码头驶去,底盘☆些把柏油马路削掉一块。
“工程师”……
我一定饶不了他。
在车站的时候,他说过母亲是被他操纵的,那就表示母亲有可能并不是天生的坏人,或许她只是被教唆了,被利用了心里最软弱的地方。
小时候,我很讨厌母亲;长大以后,在我看来,每天忙着工作几乎不着家的母亲形同陌路。
然而就算是这样,我心里也对逼死母亲的“工程师”怀有强烈的杀意,甚至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
我一定要追上他,然后亲手……
车子势如子弹般跑向“桥”。
那是一座单车道宽度的开合桥,为了让船只入港,会定期从中央一分为二,各自抬起。
此时,桥的中央正好有一堆貌似货物的纸箱子挡住了我们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