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林觉打字。林觉是陆言的那半个青梅竹马。
“麻烦您能不那么尊贵啊,稍微低低你的头,就能看见我。”陆言又气又好笑的看着林觉接受完自己建议那左右摇晃的头,她快被气死了。
陆言没有什么办法,往林觉的方向走去,走到他身边,撞了他一下,“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啊?”目光凌厉的抬起了头。
陆言敲了敲林觉的头,“说谁没长眼睛呢?”陆言回击。
林觉一下子抱住了陆言,抱的让陆言都呼吸不上来了,“松手,松手,这这么多人呢,注意影响。”陆言拍了拍他的背。
“我注意什么?和我法定的未婚妻抱一下,怎么了?”他们的婚是两人之间说要娶,要嫁的,长大后,两家都觉得两人挺配的,所以就很愿意让他们两往来。
“少贫了,赶紧滚走,知道你晚到多少分钟了吗,我从天亮就等上你了,现在才到,还好意思说?”陆言抱怨林觉,但其实陆言就是说说,怎么可能生他的气,毕竟,大多数都是林觉等自己。
“那我请你吃饭吧。”林觉搂着她的肩膀,嘴靠近她的耳朵说,“痒,你滚。”陆言推开了林觉。
“就不。”林觉回答。陆言觉得有时候比自己还幼稚,老是问自己一些奇怪的问题,比如,你为什么叫陆言之类的,问的多了,陆言也就习惯了。
“咱们去超市买食材,我做给你吃吧。”说完就打开手机查导航,陆言把他手机扣下,“不用,我认得路。”领着林觉往对面走。因为要马路,所以停了下来。
“我第一次知道路痴也能认得路。”林觉嘲笑她。不错,她确实是路痴,但是还没有到林觉说的那种傻。
“能呆就呆,不能呆就滚。”陆言也还不逊色的和他杠。
“别,好不容易能出来一次,不能白白浪费了,不走不走”怼完马上怂是林觉没错了。他就是这样,对陆言说不出狠话。
“你呆几天。”陆言问他。
“你想让我呆几天就几天。”乖乖回答,笑着搭上了陆言的肩膀,陆言也没有让他松开,只是看了他一眼。
经过一个半小时的精挑细选,终于,可以离开超市了。林觉不喜欢逛超市,但陆言很喜欢,所以每次逛都迁就着陆言。
走在路上,迎着月光,皎洁无暇,路灯和月光两者结合,倒映着许惜的影子,许惜看到了这一幕,一个陌生男生堤着采购袋,和陆言可以说“勾肩搭背”,让许惜看了很不爽。
“许惜?你怎么在这。”陆言和林觉一起走过来,林觉看出来许惜脸上的微表情,心里大概有了数。
“这是我半个青梅竹马,林觉。林觉,这是我的朋友,许惜。”青梅竹马,朋友,许惜知道了林觉和他的区别。
“你好,我叫林觉,很高兴能认识你,也谢谢你对陆言的照顾。”林觉抬起了手,许惜也礼貌性的握了上来。
“我是许惜,对于陆言的照顾不客气。”手越来越用劲,林觉和许惜的青筋都爆了,血管很清晰的能看见。陆言发现事情不太对,一把推开了他们的这种“行为”。
“怎么了这是,多认识个朋友这么高兴吗?”陆言的这一发问,尴尬了两个人,一个是林觉,一个是许惜。
过了一分钟后,林觉拉着陆言的手走了,只剩许惜一个人在原地站着。
等到了陆言家里,林觉便着手去准备菜了,洗菜,切菜,备材料,备调料,烧油,都很熟练,陆言也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没见,他就变化这么大。
“陈晨,出来喝酒,”许惜给陈晨打电话,他的双唇微微蠕动着,声音颤抖的说。陈晨知道,是出大事情了,他把张珂一起拉上,想帮许惜排忧解难。
等陈晨和张珂赶到的时候,许惜已经干掉了一大箱啤酒,“惜哥,你这是怎么了?”陈晨的声音不自觉降低了点分贝,他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和他一起喝。陈晨对张珂使了点眼色。
“惜哥,我们今陪你喝到酩酊大醉。”说完,张珂起了一瓶,一口气喝了半瓶,陈晨也拿起来喝。三个人就那么坐在地上,一直到喝不动了。
许惜站了起来,摇摇欲坠的样子不由得让人担心,左摇右晃拿着酒瓶,陈晨和张珂怕一个不留神许惜就不知道去哪了,他们两没有喝特别醉,最起码还认得回去的路,但许惜已经没有意识了。
他们跟着许惜来到了陆言的家,刚准备踏上楼门口的楼梯就晕了过去,幸好陈晨张珂够机灵,许惜被他们稳稳接住了。
“哇,看起来挺好吃的样子艾。”陆言赞叹不已。
闻言,他低下头,笑而不语。
她在那里品尝这他做的菜,眼里尽是笑意。
“今天你就睡那个屋吧。”陆言指了指,盯着看林觉,她第一次发现,林觉真的很帅,林觉正在洗碗,手的骨节分明,一只露出的、纤细、柔嫩的、林觉的手,沉没在源源不断的水里。
“洗完了,那我去洗个澡。”林觉对陆言说,听到陆言没有动静,他转过身来走进了正爬在桌子上的陆言,把她抱进了卧室里,随后,就去洗澡了。
第二天早上,陆言起了个大早,出去买早饭,遇见了许惜。
她不知道昨天他就直接回家了还是还有其他什么举动,,一个那么爱掐点到的人这么早起也就实属不易。
她对上了他的目光,灰黑色短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眼眸仿佛没有聚焦的望向前方,看向陆言,有些微长的刘海却调皮的遮住他的视线,薄唇的单侧弧度看起来如此邪魅,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
“早上好,许惜。”陆言兴致高昂的和他打招呼,可他就和没有听见一样,没有回答,没有理睬。
“言姐,还是别理他了。”一个声音从许惜后面传来,憔悴的样子不禁得让人浮想联翩,是不是发生了那种事。
“我们没有发生事,我不喜欢男的”许惜似乎能听到陆言的心声,急忙解释道。
“不是吧,陆言,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思想,思想。”张珂刻意的将“思想”这两个字加重了亿点点。
“怎么,吃干醋?”陆言一步步走向许惜,而他顺着她的意思,近乎掐媚的说:
是啊。
他吃醋了。吃的是林觉的醋。
他看着眼前的女孩,眼里满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