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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怪物的花(殓守)

短篇(复健)

作者本篇cp为入殓师x守墓人

作者自行避雷,不喜走左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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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我的心脏上凿出了洞,

一个又一个

留着难看的痂。

于是

我在那些坑坑洼洼上种满了

花。

细小的

紫色的。

春天的时候

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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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他没有亲自去下菜葬养父,大概永远都不会撞破这个秘密。伊索·卡尔如是想。

那天,他带着养父的尸体来到墓园,拒绝了神父的帮助。“我希望亲手向他交上我的第一份答卷,我想,这才能让他满意。”独自处理完所有新事情后,伊索正要离开,无意中背瞥见树后的黑色身影。是这里的守墓人吗?意识到伊索略带探究的视线,那人小心翼翼地从树后探出脑袋,黄白色的头发在昏暗的环境里异常扎眼。

是白化病。伊索了然。那人弓着背,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铲子。我有那么吓人吗?伊索暗自腹诽,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把一朵纸花放在墓前便离去了。

夜深,墓园的守墓人开始工作。“喂,白发怪物,到你值班了。”那人没有回答,只是缄默地点亮油灯,拎着铲子走进墓园。“守夜还带着那宝贝铲子,真是个怪人。”嘀咕声逐渐远去,那人阴沉的眼神逐渐染上兴奋。

沙漏倒转,只要在最后一粒沙子漏完之前找出合造的对象,他就能获得一大笔钱了,离他的拉兹就更近了一步。那些愚蠢的人在生前嘲笑他,死后连安稳的躺在灵柩里都做不到,更罔论进入神圣的拉兹。

“咔嗒!”一束强光打碎了守墓人的幻梦,被发现了!他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发现来人并不是交接的人,而是白天的青年。一切都还来得及……他抡起铲子砸向伊索的头部,却被对方灵巧地躲开,紧接着一支冰冷的针管抵在了他的颈静脉上。

“别动,否则你会死。”

守墓人试图挣扎,但无济于事。对方很明显擅长对付这种局面。这下全完了,他想,明天,不,等下他就会向来交接的人告发自己的行径,他会被驱逐,或许还会遭受变本加厉的诅咒——那些自幼缠绕他的恶语。

阳光下的奔跑,人世间的欢笑,甜蜜的爱情,未来的希望,都被流言和恶意隔绝,与他彻底绝缘。

他再也没有机会进入拉兹了。

“杀了我吧。”不如就让这个青年结束自己的生命吧——他似乎对这方面的事很熟练,也许是位不知名的杀手吧。

伊索眼神阴晦地打量着他,从他的视角可以看到守墓人左眼下的一块十字形疤痕,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不是一名彷徨者,让他就这样迎接死亡未免有些可惜。

针头刺破皮肤,针管里的液体被推入静脉,守墓人感觉这个过程异常漫长,想象中的死亡却迟迟没有到来。

“这是葡萄糖,”伊索笑了,“你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

“你这个杀手也太不敬业了吧……”

“我不是杀手,我只是那些彷徨灵魂的引路人。”就像养父做的那样。

短暂的沉默后,守墓人率先开口。“你不怕我再伤害你吗?”

伊索打开刚才扔在地上的手提箱,里面放着一排装有溴水化合物的针管。“只要给尚在挣扎的人一针这个,他们就会永远安静。”

真是个怪物,守墓人想。

“你深更半夜来这干吗?”

“发现了养父的遗物,送过来罢了。”伊索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上面的火漆像一种蕨类植物。“我对他的东西不感兴趣。”伊索把信丢到墓碑前,察觉到守墓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我不会说出去的。”

“毕竟我们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

“入殓师,伊索·卡尔。”

“……安德鲁·克雷斯。”

伊索走后,安德鲁拾起了墓碑前的花。

——那是一朵紫色的曼陀罗纸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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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数量有点多,麻烦你了。”

几年前伊索替他保守秘密后,安德鲁也“被迫”跟伊索合作——帮他埋葬彷徨者。当然他会为其中一些不完美的作品寻找合适的买主。对于这件事,他跟伊索有些微妙的分歧。不过正如伊索所言,他们现在是拥有共同秘密的“朋友”,安德鲁不希望失去他唯一的朋友,所以他总会在完成交易以后,从墓园旁边的森林里摘来一捧紫罗兰,放到那些空墓前,留下最新鲜的一朵给伊索。

很久以后,安德鲁才明白,伊索并不只是把他当做一个沉默的朋友,他亦是如此。

后来,伊索失踪了。

安德鲁又是独自一人了。

他还是会每天摘一捧紫罗兰,然后留出最新鲜的一朵,放在胸前的口袋里,就像那个灰发青年不知不觉中,在他心里留下的印记。

人类真是奇怪而又简单的生物,身处其中时毫不知情,眼里却又只容得下你一人。

再后来,安德鲁的秘密又暴露了,仓皇中他杀死了目击者,逃进了森林。

已经回不去了,那就继续走吧。他拿出口袋里信,这封几天前寄来的信和几年前他见过的那封一摸一样。或许信上说的庄园真的能实现他的愿望。

是进入拉兹吗?是,又好像不是。

拉兹曾经与他于他是一个炽热而耀眼的信仰,是他梦寐以求的救赎。但是在光亮背后的阴影里,那个陪伴了他几年的人,给了他真正的救赎。

奇怪的执着啊,到底是什么?

几天后,庄园的大门缓缓打开,安德鲁看着来迎接自己的人,笑了。

“我给你带了紫罗兰。”虽然它不大新鲜了。

“我可以把它当作你的告白吗?”

“你喜欢就好。”

“那么,谢谢。”谢谢你,我的小怪物。

假使那天他没有去墓园,他们还会相遇吗?伊索想,会的。

因为他们是同类,一样的,怪物。

他们吸引着彼此。

一只怪物遇到了另一只——他的孤独的小怪物,相伴彼此,永生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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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篇文很水

作者因为懒得写发展所以跳跃很大

作者别太认真看,全是bug/泪目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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