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大半辈子的一位老人,突然在孙媳妇面前没了颜面,她气不过,就连一直顺着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一句好言语,还说自己在添乱。
老人家秦母越想越生气,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干了!
“妈,我求求你,别闹了!好不好?秦想生死未卜,他还没有出重症监护室,情况随时都会生变,咱们好好的。”
“来,让她来踹死我这个死老太婆来。”秦母坐在地上哭天抢地地抓住儿子的手愤愤地诉说着。
医生走出来,看着乱哄哄的场面,露出难堪的表情。
“秦想的家人在哪?”
卓灼急忙走过来,“医生,我是他妻子。”
然后,秦想的母亲:“医生,我是他母亲。”
随后,秦想的父亲:“医生,我是他父亲。”
没人理会的秦母此刻也安静下来了,但,仍然坐在地上,路过的行人不了解情况,走过去搀扶老人。
“不用你管,你走你的。”
老人的一句话把行人说得目瞪口呆,一种费力不讨好的无奈。
秦想醒过来了,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淌着泪水的卓灼,他要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珠,却突然感到一股钻心的疼。
“你别动!”卓灼急忙地说。
“他可以离开这里,去病房了。”医生走过来,看着围在床边的家属说道:“小伙子太幸运了!也太惨了!后期要好好治疗,恢复需要很长时间的。”
“谢谢医生!”秦想妈妈看着儿子,已经心疼地泪流满面了。
“咱们先把孩子推到病房吧,万幸!捡了一条命,我一直不明白秦想一个人大半夜的怎么在外面?”秦想父亲转过头看着卓灼寻求答案,卓灼低着头没说话。
出租司机只给他们讲了他看见的那部分内容,具体的经过他们一无所知。
当妹夫萧凌志打电话时,秦想的父亲以为是自己的妹妹秦月月有消息了,因为好长时间没联系,突然大清早的一个电话,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这一事件当中。
萧凌志说联系不上秦想时,他心头一紧,又有些纳闷:大清早联系不上秦想有啥可惊慌的?当萧凌志讲了早上播报的新闻后,秦想的父亲全身都麻了。
秦母这段时间由于腿疼,每天要去儿子家附近的盲人按摩店做按摩,所以就住在儿子家了,她听说了秦想的事情后,硬要跟着过来。
儿子、儿媳妇、孙媳妇三个人推着秦想出来,两名护士拿着输液瓶跟着。
秦母看着她们推着床出来,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就那样坐在那里,来来往往的人惊奇地看着她。
卓灼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奶奶,白了她一眼,转到了另一边走,秦想父亲冲秦母大声喊着:“你起来吧,别闹了。”
秦想妈过去扶老人,老人看着缠满绷带的秦想大声哭喊着:“我的孙子呀,你那个老婆要踹死我。”
“妈,您消消气,好了,起来了。”秦想妈扶着老人坐在楼道椅子上后,着急地说:“您坐着,我看看秦想去。”
老人看着儿子和孙媳妇推着孙子走远,蔫头耷脑地靠在椅子上,一副失败者的模样。
抬起头,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促地向这边走来。
女婿萧凌志边走边左顾右盼地找寻着。
“这边!凌志!”
“妈,我给哥打电话他说秦想脱离危险了,人在哪呢?您怎么在这里?他们呢?”
“月月,还没消息?”
“没有。”
“这么多年了,也不给家里吱一声,一个人倒是挺逍遥自在的。”
“她哪里逍遥了,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苦呢。”
“贪了那么多钱也不说给她哥,硬生生地让人给搜走了。”
“妈,您这是听谁说的呀?您不能这么乱说,何况她是您女儿。”
萧凌志和这位岳母大人交流了几句,心里有些窝火,他掏出手机拨打电话。
“哥,我过来了,看见妈了,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八楼57号房间,你把妈也带过来吧。”
“好!”萧凌志关了手机。
“走吧,秦想到病房了。”萧凌志过来扶秦母。
“我不去!”秦母胳膊绕开萧凌志搀扶着的双手。
“您一个人在这儿?”
“嗯……”
萧凌志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快走几步来到电梯口。
床上躺着一个被纱布包裹严实的人,萧凌志吓了一跳,她怎么都不会想到昨天那个来他家送东西的秦想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一股心酸涌上心头。
他走到床前,将秦想从头到脚地看了一遍,然后从包里掏出十沓百元人民币递给大哥。
“这是十万元,不够了你说,一定要让秦想好起来。”
秦想不能动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红色钞票,它轻轻地摇着头,难道姑姑说这包里的钱让他分着花是以这种方式花吗?这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结果吗?(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