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洗完澡,分别穿着粉、白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每人手里拿着一杯刚从超市购买回来的奶茶,滚烫的水冲泡开的沫沫香甜可口,也散发着淡淡的麦香,玛蒂娜故意把沫儿糊在嘴周,模仿着她爷爷小时候训斥她的样子,符漫心喜欢地看着她尽情地调皮。
稍事后,两人严肃地坐在书房开始今天的工作。
“陶瓷业发展到今天,在中国的市场上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我们要从工艺、文化、时尚三个方面入手,打造高端产品,创造出自己独有的特色品牌。一定要让我们的陶瓷进入千家万户、各行各业,成为年轻人钟爱的品牌,成为新兴企业不可缺少的一种信念;让年轻人家里到处都是陶瓷工艺、陶瓷挂件,让企业门口有我们的陶瓷狮子、陶瓷花瓶、陶瓷发财树,办公区有我们的陶瓷饮水机,办公桌有我们陶瓷笔筒、陶瓷书架、陶瓷水杯等等。要把属于我们国家的专属陶瓷发扬光大了,你知道中国的英文China的本义是什么吗?是瓷器的意思,大英博物馆里有中国陶瓷陈列专区,那都是在我们国家衰落的时候流失在西方的陶瓷工艺品,想起历史,很是痛心!我有个想法:我要把我们公司的总部迁到这里。”
符漫心讲着自己对陶瓷业的追求,深入细致地讲着如何打造陶瓷的品牌,讲着陶瓷的渊源以及陶瓷与中国的血脉相连,也讲着公司未来在陶瓷业方面的发展方向。
玛蒂娜听着,低着头,手忙碌地在本子上记录着。
就这样,她们之间一个说着,一个写着;一个在热情洋溢、激情澎湃,一个在静静地倾听。
笔珠在白纸上不停歇地驰骋着,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估计玛蒂娜今晚要通宵了,因为符董的思路已经把玛蒂娜在米兰时起草的文稿全部推翻,重来了!
“符董,您吃饭时候说只是个新思路,听完您的话,好像一点都不是,而是一种新格局,并且还有一种乘坐直升飞机,直上直下加重失重的感觉,不对,应该是乘坐游乐场跳楼机的感觉。”
“亲爱的玛蒂娜辛苦你了,我要上楼了,其它的事就交给你吧,我相信你的实力。”
“相信我就对了,您上楼休息吧。”玛蒂娜将双手一摊肩膀一耸,一副无可奈何而又甘心情愿的表情。
“谁让我喜欢一位有野心的美女老板呢,我明天早上不吃早饭了。”
“是吗?我明天打算起床亲手做抄手,你如果没兴趣的话就多睡会儿。”
“Oh,my god.”
“NO.NO.NO.”
符漫心笑了,她太了解她了。
两个人拥抱后分开了,符漫心坐电梯上了三楼,玛蒂娜留在一楼的书房开始在电脑前工作了。
符漫心疲惫不堪地上了三楼,脱掉浴袍,换上了好看的真丝睡裙坐在躺椅上,前后摇晃着,也许只有让身体和思想一起动起来,才能闪现出另一条主线更清晰的思路和脉络。
对,我的重生就是为了一场战役而来。
她拨了一个电话,通了,然后,一会儿被挂了。
她双手将手机捂在胸前,窗外,天鹅湖水静谧地倒影着四周飘着烟火味的万家灯火,每一个小家此时都是热闹温馨的。
我的孩子在哪里?我的老公在哪里?四年里她无时无刻不在问自己。
简单的一日三餐以及琐碎的财米油盐现在成了一种奢望,一家三口三餐四季已经成为过去,永远过去了,再没有平淡的生活了。
再次拿起手机,“回电,月!”发完信息,她感觉到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跃着,一种久违的激动:他在哪儿?林木的孩子也应该三岁多了吧?他娶她了吗?他还在思念我吗?一个女人的长情此刻需要一个大大的拥抱来宣泄,可是,她却只能紧握手机,紧张地等待着那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到她的耳朵,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问候。
当初,如果没有他,世界上就不会有一个符漫心,而是多了一个身陷囹圄的女人,衣衫褴褛的被囚禁在一个荒远的监牢里失去自由、等待终老的女人。
电话铃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指尖轻轻滑动着屏幕,电话接通了,没有声音,是他的电话号码。
“你好吗?”符漫心先开口了。
“你回来了?”心底里吐出的四个字低沉而又悠长,划过四年的思念,等来了声音的链接,感觉瞬间将心靠在了一起,她把手机紧紧地贴在脸上,他的声音在抚摸着她的脸庞,如一股暖流直抵心脏,眼泪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打湿了屏幕。
“我在浅宸别墅。”
“我下周去!”说的每个字都能听出他急促的气息,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了。
“不,你别来!”突然,符漫心大声地说:“你不要过来,你以前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她永远消失了,你不会再看见她了。”
“你在说什么……”电话里传来啜泣声:“月月,我的月月!”
他没有变,还是以前的那个感情脆弱的沈浩跃,我日思夜想的那个他。
符漫心的脸如被大雨淋湿一般,她已经泣不成声了……(待续)